沉知墨快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等她,唤了声,
“小语。”
白菊映衬下,oga眉眼间有种撼人心魄的美。
没办法应声,只好加快脚步走到oga身边去。
她肤浅吗?容忍沉知墨对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没有“对不起”,没有“我爱你”,还是死心塌地赖在她身边。
经过的学生们也驻足欣赏这份美丽。
想牵沉知墨裙角的手默默缩了回去。
“怕你跟不上我的课,让主任安排你去一年级教室听课了,我看了课程表,上午是国文和历史课,你听不懂的,记在本子上,下学我教你。”
方语乖乖点头,沉知墨不由得咬了咬牙根。
为什么越看越可爱?
绕到走廊拐角,往来学生少了些,沉知墨压着方语,在她脸蛋印下一枚口红印,“中午一块儿吃饭,不许跟别的oga讲话。”
没有oga跟她讲话,班上本来就没几个oga。
大约是老师提前知会过,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只有好奇与怜悯。
国文老师刻板严厉,只让大家背书,不时抽几个人起来背,背不上的,伸一根长扁棍,打手板子,方语侥幸逃过一劫。
历史老师诙谐幽默,连讲带演,讲到“烽火戏诸侯”的典故时,在讲台上点燃了试卷,绕着教室连跑叁大圈,搅得学生们吹口哨的吹口哨,扔书的扔书,校长来了才镇住场面,他挠了挠校长的胳肢窝,校长憋不住一笑,
“同学们,这就是千金一笑的典故!”
方语脑海中闪过沉知墨的笑颜。
她学到了千金一笑,和,红颜祸水。
“那又怎样?”老师说,“我看呐,红颜不是祸水反而无聊!”
到了正午下学,同桌收拾书包的样子太急,方语忍不住写字问他:[有什么急事吗?]
“沉学姐今天在南门值日!”
抛下这么句话,他就撒开丫子奔出了教室。
北门离饭店街更近,两人原定沉知墨值完日在北门相见,经同桌一讲,方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她先到了北门,门口寥寥几名学生,值日的同学看见她,惨淡一笑道:
“你不去南门吗?”
[为什么要去南门?]
“因为沉学姐今天在南门值日,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虽然不太理解她们话里的意思,方语还是掉转方向去了南门。
南门前的空地聚集了几乎整个学堂的学生,他们歪歪扭扭排着队,叁五成群地议论着什么,轮到自己了,便颤着手,递出喷满香水的学生证,为的是沉学姐能对自个儿印象深一些。
没了家乡和家庭的束缚,铃兰以所向披靡的魅力斩获了少男少女们的青睐。
不用“倾城”,也不用“点烽火”,路边一站就有大把崇拜者赴汤蹈火。
她怎么能不坏。
方语簇在人群里,人群将两人隔开一条银河。
她不会看见我,方语想。
沉知墨蹙着眉检查过他们的学生证,抬头吸了口新鲜空气。
只这么一眼。
她迟疑了一秒,扬起手臂挥了挥,
“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