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螢這才知道,很多時候,一個男人渣不渣,與妳和他之間的距離有關。
程瑩和他的距離近些,他便以禮待之,紳士至極,哄公主一樣的哄著她,甚至可以為她摘星星摘月亮;而沈螢和何殊之間,便是屁民和大神的距離,所以他對她極其隨意,話也說得含含糊糊,想肏的時候便好話說盡死皮賴臉,不想肏的時候大半年不見也不會主動聯絡。
有了參照物之後,沈螢才知道自己對何殊來說一點也不特別。
可何殊的無恥沒有極限。
明明就要和程瑩舉行雙修大典了,居然還跑來纏著她,硬要送她一面鏡子。
「我說哥,你都要有老婆了,我們倆就消停了吧。」沈螢苦口婆心的勸他。
「消停?我們之間有什麼嗎?」何殊和沈螢的關係從未浮上明面過,等於沈螢是被秘密包養的。
沈螢自認自己已經夠沒心沒肺的了,但何殊總有本事將她氣到仰倒。
「是沒什麼,所以我可受不起你這東西。」沈螢把銅鏡扔還給他,「靈器『朝真暮偽』,這東西對我沒用,會死人的。」
朝真暮偽是類似三世鏡的靈器,因為能夠補魂,所以彌足珍貴,但這類東西對她免洗筷似的魂魄來說沖擊太大了,她進去的下場肯定是魂飛魄散。
修士都重視神魂的強韌程度,但她不同,她的魂魄甚至比尋常人類更加脆弱,這點何殊就向她提過,但被她含糊帶過了,何殊還因此感嘆她不求上進。
她另有底牌,所以才能完全不在意神魂強大與否,但何殊三番兩次提到這點,而且常常語帶嫌棄,沈螢覺得他真是腦子裡只有修煉的瘋子,但可怕的是沈螢還是喜歡他。
又鑑於何殊曾把與她交合對增進修為大有益處這事說出去過,所以沈螢對自己的底牌守口如瓶。
何殊卻以為她指的是修為不足可能會金丹破碎而亡這事,遂嬉皮笑臉答道:「那哥就護著妳的魂魄,投生到變異靈根的胎裡。」
沈螢覺得何殊這個人真的很難溝通,她是最普通的三靈根又如何?嚴格來說她根本就不需修煉就能與天同壽了,要不是因為喜歡他,想更接近他的世界一些,她會花這麼大力氣修行?
「不了我魂魄那麼脆弱,投不了胎的,只此一生。」沈螢冷著臉,硬氣起來,將他趕出自己洞府,並且躲在被窩裡哭了一晚。
當然不是為了何殊無視她金丹破碎的風險,還塞了朝真暮偽給她這種小事而難過,何殊做過的剜她心的事可多著呢這根本不算什麼。
沈螢是為了何殊即將成為別人的道侶而哭。
明明知道她那麼喜歡他,卻從不給她任何承諾,每回找她都是為了做愛,不然就是修煉,但她鬧起來想要一刀兩斷時,卻又極盡溫柔的挽留,讓她從來沒有辦法離開他。
她原以為何殊就是這麼樣一個愛無能的人,但何殊對程瑩的溫柔小意,以及整個門派裡傳得沸沸揚揚的,何殊對程瑩的山盟海誓,讓沈螢體認到何殊不是不會愛,只是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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