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解决了大boss，随后游戏界面爆出许多装备。原弈盯着大屏幕看了一会儿，兴致缺缺地扔掉手柄。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瞥了一眼，拿上揣进兜里走出了房间。
“现在约你出去都要上门请了。”
陶恒进门就先吐槽了一句，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目光在小狗拖鞋上停留了一瞬，略惊讶地挑了挑眉。
原弈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两罐啤酒。陶恒已经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下了，他歪头打量着茶几上摆放的花瓶——透明的玻璃瓶中插着一小束白玫瑰，花瓣层层迭迭绽放得很漂亮。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调了，还养花？”陶恒上手去戳其中一朵，“不像你的风格。”没等他戳第二下，原弈扔了一罐啤酒过来，他顺势接住，花瓶也被挪得离他远远的。
见原弈这么宝贝，陶恒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他打开啤酒和原弈碰了碰，戏谑道：“原来是某人送的。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女友还挺浪漫的嘛。与你相遇的那一天，连空气都是甜的。纯情少女啊，啧啧啧～”
原弈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视线凝在花瓣上，想到那天程静暖抱着花束奔向他的画面，确实纯情可爱。
“……你这什么表情。”陶恒见原弈一脸的春心荡漾，忍不住恶寒，他认真道，“你知道你爷爷的脾气。”
原弈闻言一顿，又恢复成往常漠然的样子，但被捏变形的啤酒罐还是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我有数。”
“……”陶恒默默喝了一口啤酒，再开口时已换成了轻松的语气，“明天就过年了，今晚出去玩通宵，怎么样？”
“不去。”
“你谈个恋爱还真就守身如玉了？”陶恒恨铁不成钢，“你当时要是在伦敦也这么乖，你爷爷还至于把你扭送回国？”
陶恒去拽原弈的胳膊，强行把人拉起身，推着他去房间换衣服，“走走走，等你年后出国就只能和洋妞玩了。”
清晨六点，厮混了一整晚后陶恒把原弈送回了原家。
“午饭不用叫我了。”原弈脱下沾了酒气和香水的外套扔给迎上前的佣人，直接上楼回了自己房间。他给手机充上电，洗完澡后躺上床，临睡前点开和程静暖的对话框，只有昨天晚上十点对方发过来的一句晚安。
早两天程静暖和她爸妈回了乡下老家去过年，农村睡的比较早，原弈一般会在九点给她打一小时的视频通话。昨晚在夜店玩得忘记了这回事，等程静暖消息发过来的时候他手机正好没电。估摸着这个时候对方应该还没醒，他手机一放就睡了。
原弈被接连不断的消息震醒，他烦躁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傍晚的五点半了。而把他吵醒的那些消息是程静暖发过来的，他点开一一看过去。
早上九点问他醒了没；十一点拍了张吃午饭的照片，问他吃饭了吗；十二点在家门口晒太阳，脚边躺着一猫一狗，说太阳晒着很舒服；下午两点半从山上挖笋回来了，说一个笋也没挖到，还差点摔倒；之后是刚拍的晚饭和各种烟花炮仗的照片，说晚上要去和小伙伴们放烟花，又问他怎么还不回消息。
原弈翻看着一条条消息，想象程静暖这一天的日常。他打开床头灯坐起，拨了视频通话过去，对面很快就接起。
“你终于出现啦？”程静暖的笑脸一下子占满了原弈的手机屏幕，她开心地展示着买来的烟花，“一会儿拍视频给你看啊～嗯？你是刚睡醒吗？”
“嗯，昨晚通宵了。”原弈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睡醒后的慵懒。
“熬夜很伤身体的，而且十一点以后是长身体的最佳时间。”程静暖停了下，想到原弈目前这个身高，似乎还是不要再长高了比较好，“哈哈哈，其实你不长也行，反正也够高了。”
原弈轻笑一声，“所以这是你每天早睡的原因？”
“那能再长高点也好啊，不用这么累每次都得仰头看你。”
“是吗？那我以后蹲下来和你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