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我难过,很高兴认识你,这房子就留给你当做念想吧。”
……
电梯门终于开启,戚年冲到周言门前,用力捶门,急声喊。
“周言,周言,你开门啊!”
“你别想不开!”
见里面没有动静,戚年从楼道的消防箱取出灭火器,用力砸向门把手。
轰隆一声。
门锁被撞烂。
戚年猛推开门,客厅不见周言的身影。
气喘吁吁来到卧室,推开门的刹那,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一身白衣的周言,神情十分安详地躺床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手里握着一把染了血的水果刀。
喉咙的气管被切断,刀口整整齐齐,鲜血成股流淌。
染红了身下洁白的床单……
戚年双腿如同灌了泥浆,缓慢地走到周言身前,颤抖地探出手指放到他鼻尖。
没有呼吸了……
戚年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懵掉了。
深呼吸,调整濒临崩溃的情绪。
掏出手机,先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
最后犹豫了一会儿,才给顾淮打了电话。
呆愣在原地,神情麻木地盯着周言的尸体。
不久后,警察和医务人员赶来,给他戴上冰冷的手铐,拖他走出门,坐上警车。
警察好像在对他说着什么,他却好像听不见一样,茫然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警方很快将他的嫌疑解除,断定周言是自杀。
戚年做好笔录,走出审讯室。
顾淮一把将他拥入怀,说着安慰他的话。
戚年任由他抱着,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浑浑噩噩地跟着顾淮回了家。
坐进沙发,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
顾淮望着他干裂的唇瓣,给他倒了杯热水,温声道:“喝点水吧。”
戚年木然地摇了摇头。
顾淮不知道怎么安慰戚年才好,周言死的太过突然,他也很不好受。
只能握住他冰凉的手,静静陪在他身边。
半晌,戚年突然侧过头,眼神空洞,嗓音沙哑。
“顾淮,你知道吗?周言的死是因为我,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自杀,你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
顾淮诧异,抬手摸了摸戚年的额头,并不烫,怎么会说这种胡话?
“对哦……你不知道,我差点忘了……”
戚年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大颗大颗流向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