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慕安也没去,他留在偏殿绣花,学制衣。
晏时寂看了眼桌上的手帕,将它收了起来。
这半月又半月的,天气渐渐就凉了。
林慕安学会制衣了,现在自己正尝试着做衣服,虽然他会,但还是得学,有些地方不一样。
制衣真的很耗费眼睛,林慕安扎手的次数比绣手绢多的多,几乎天天手指上都缠布带。
“陛下,这么晚了,歇下吧。”京妙仪点着烛灯,暗了些怕林慕安看不着扎到手。
“等嘶~一下。”林慕安将手指含在嘴里抿了抿,没了血珠后缠布带。
料子是黑色的,线也是黑的,光亮一暗他眼前就晃,看不清楚就被针扎着手了。
京妙仪心疼地看着林慕安,将针线从他手中拿走,认真地看着林慕安。
“陛下此刻已经亥时三刻了,再不入睡,明早的早朝可就起不来了。”京妙仪将针线收了起来。
林慕安盯着她收拾,也知道不能再绣了,明早的早朝起不来不好。
林慕安本就洗漱过了,听京妙仪的话躺到床榻上。
京妙仪来到床边给林慕安掖好被子。
“陛下快些入眠,绣筐奴婢拿走了,免得陛下又偷偷绣。”京妙仪笑了下,起身拿起桌上的绣筐,边说着边往外走。
林慕安盯着她,见她出去了,本想着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
烛影摇曳,帐纱静静。
黑影悄然靠近林慕安的床,撩开帐纱,跟林慕安来了个四目相对。
晏时寂愣了一下,放下帐纱准备走,林慕安坐起来就拉住了晏时寂的手。
“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吗?”林慕安眉头微皱,看着晏时寂。
“没有。”晏时寂未曾回头,冷冷答道。
“那你是要抛弃我了吗?”林慕安紧紧抓着晏时寂的手,很是委屈。
“没有。”晏时寂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林慕安握得紧,他不好收手。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躲着我?”林慕安起身,跪在床上,抱住晏时寂的手臂。
晏时寂皱了下眉,转身看着林慕安。
“陛下不怕臣吗?”晏时寂盯着林慕安,他有些看不懂林慕安了。
“为什么要怕你?”林慕安眉头紧锁,紧紧抱着晏时寂的手臂,生怕晏时寂甩开他。
晏时寂盯着林慕安,盯着他透亮的眸子,真的不明白林慕安在想些什么。
“陛下先放开。”晏时寂动了动自己的手臂。
“那你别走。”林慕安的眼睛紧紧盯着晏时寂。
“陛下为什么一定要臣留下?”晏时寂很是疑惑。
“我不想你走,你别不要我。”林慕安委屈地看着晏时寂,抱着晏时寂手臂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