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想着绣个手绢的,但是他有些静不下来刺绣,索性开始抄书。
这么抄着就过去了半天,用了午膳继续抄写,晚间常颂宜回来,他去跟常颂宜一同吃了古董羮,回到乾清宫睡觉。
他最近没什么忧愁的事情,所以很容易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
晏时寂每天晚上都会趁着林慕安睡熟了来看他,白天的时候,他没办法接近林慕安。
只要自己一靠近,林慕安就跟躲瘟疫似的,跑得很快。
林慕安睡觉的时候很乖,墨发松散,脸颊白嫩如玉,唇瓣着粉恰似桃花。
因着屋内烧着地龙,睡着了他会热,手露在外面,衣袖滑到了手肘处,小臂光溜地搭在被子上。
晏时寂轻轻拿起林慕安的手臂,拉开被子将他的手放了进去。
相对于林慕安,晏时寂最近睡得很不好,不看着林慕安睡不着,看着林慕安后就坐在床边盯了他一整夜未合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凛冬下起第一场雪后,真的冷得没办法出门。
早朝就改为上奏折了,晏时寂的工作量变得更大了。
可不知怎么的,今年比往年冷很多,晏时寂有些忧心战事的粮草。
叶华月和京妙仪一直上书无事,晏时寂还是拨了粮草下去,防患于未然。
冬已临,年关将近。
宫中虽然一直没什么活动,但还是有些东西需要准备着。
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落在晏时寂身上,不过后宫事宜,常颂宜会接过一些分担,可这也没减少晏时寂的工作量。
他最近突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有时候批奏折还会走神,看奏折会觉得迷茫。
可宋清黎那传来消息要生了,晏时寂放下手中的奏折出了宫。
林慕安闲逛着到了御书房,进到了主殿。
他知道晏时寂出宫了,所以才来的。
爱一个人很难放下的,他就算强迫自己不去看晏时寂,但晏时寂看着瘦了很多,整个人都很阴郁,很难不关心。
他没什么擅长的东西能帮上晏时寂,批个奏折,他还是会的。
一直到晏时寂回来,林慕安将那都快堆成小山的奏折批了,坐久了腰酸背痛,站起来还险些摔了。
好在他扶住了桌子,起身收拾了一下,关上门接过绮罗递来的斗篷披上就走。
他才走,晏时寂却恰好在此时回来,在门口正好看着林慕安远去的背影,眼底滑过一丝落寞。
宋清黎生了龙凤胎,晏时寂已经散出去,她生子血崩已逝的消息,但念在孩子尚且年幼,皇帝无子的情况下,将孩子过继给林慕安,顺带找了个好日子。
宋清黎已经安顿好了,晏时寂只让她看了一眼孩子,便将孩子抱回了宫。
“陛下来做什么?”晏时寂瞥了眼雾风,边走边解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