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殷时郁没事,林慕安下楼去看看母亲。
母亲出了车祸,现在是处于植物人状态,每个月的花销真的很大。
林慕安来的时候,护工正好在给母亲擦身子,他坐在外面等着,等着护工弄好,林慕安才坐到旁边,盯着床上面容苍老的女人。
母亲跟父亲离婚后,林慕安就跟着母亲姓,母亲叫林淑兰。
林淑兰是未婚先孕,有了林慕安后才跟他父亲结的婚,之后就是家暴导致离婚,但她也不止是未婚先孕,而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林慕安。
今年林淑兰也才四十一岁,看着要比同龄的女人苍老许多。
“妈妈……”林慕安盯着床上闭着眼睛,身上插着仪器的林淑兰,低沉地唤了声。
林淑兰自然不会有回应,但林慕安就是想喊喊。
林慕安半个身子侧着趴在床边,手轻轻握着林淑兰的手,在她手心摸了摸,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同意呢?同意了的话,费用就不用愁了。”林慕安低声呢喃着,目光呆滞地盯着林淑兰的手,“不同意也没什么,就是好累……”
躁郁症患者vs心理医生(6)
林淑兰终究是没办法回答的,回应他的,只有病房内仪器运作的声音。
林慕安陪了会林淑兰,上楼把早上孟谦送来的早餐热了热当午饭吃了,然后就睡了个午觉,下午照常去给殷时郁检查。
这回殷时郁要比先前安分很多,林慕安也不去纠结他怎么突然那么配合。
毕竟他配合检查,对于自己来说是件好事。
殷时郁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林慕安身上,视线总是扫过他的脖颈和耳朵。
林慕安检查完就准备走,一直没出声的殷时郁却在这时拉住了林慕安的手,将林慕安拽到怀里抱着。
“工牌。”殷时郁将林慕安的工牌塞到他胸口的口袋里,这么抱着,好像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林慕安挣扎了下,很是不解地看着殷时郁。
“殷先生?”
“慢慢想。”
殷时郁笑了下,手在林慕安腰上摸了摸,松开林慕安。
林慕安觉得殷时郁很像个变态。
明明是上市集团公司老总,但他老给他一种地痞流氓的感觉。
变态又流氓,还贱兮兮的,让人牙痒痒,有一种想咬死他的冲动。
林慕安立马从他的腿上站起来,殷时郁趁机在林慕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很好,真的是纯流氓。
林慕安瞪了眼殷时郁,填完报表就走了。
至于殷时郁刚刚说的慢慢想,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殷时郁对他非常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