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好:[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学土木]
宁好:[打听了一下,去年转专业的学长gpa387,呜呜呜呜我做不到啊]
宁好:[我想学的那些东西,专业应该是建筑]
宁好:[期中考试一败涂地。明明拜过锦鲤了,这批锦鲤业务能力?咋这样?]
闻斯峘是真忍不住笑了,回江城这些天遇到这些事如丧考妣,别?说笑容,脸上连表情都少有。
但那可是宁好,在?他?心目中可一直都是学神?的存在?,闪耀得?灼目。
到底有多不喜欢自己专业,惨得?像被绑去了缅北?
同情之余也有些愧疚,当初是他?和宁好一起商量的志愿,虽然他?持反对意见,抵不住宁好正向理解,如果他?不说那些话,说不定她?会听她?妈妈的,去学轻松点的文科。
他?自认为也有责任。
除了学业的摧残,气候的侵害又卷土重来——
宁好:[怀疑我会成为第一个过冬被热死的人,这里?暖气好像不要钱,穿单衣都觉得?热]
宁好:[宿舍热得?坐不住,只能在?食堂躲着]
宁好:[已经哑了半个月]
宁好:[发烧上校医院开药了,热伤风。我这个人不怕冷,就是受不得?热]
宁好:[和好朋友搬出学校租房了,世界终于凉爽了]
至于搬家后让她?频繁看手机坐立不安的那些烦恼,她?暂时还没提起。
他?总是看着她?猜,没想到答案一直都在?手机里?,阴差阳错。
似乎彼此这半年都过得?水深火热。
他?的痛苦无形而灭顶,她?的痛苦具体而琐碎,可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她?那些是娇气矫情不值一提,如果他?有个合理的身份,真想去她?身边抱抱她?。
闻斯峘回过神?,先做正事,拨通徐笑的电话。
挂了电话他?穿过客厅去敲了敲姐姐们的房间,二姐开了门。
卧室窄小,他?没走进?去,扶着门框说:“借到了两?万,我同学没开手机银行?,所以她?得?明天上午去银行?给我转。”
大姐惊诧地挑眉:“你哪来这么阔的同学,还愿意借给你?这钱来路没问题吧?”
闻斯峘没提对方要求高息,这钱他?自己慢慢还就行?了,不必让姐姐跟着有压力?,便避重就轻地说:“她?考上北大家里?办酒了,请客的是她?爸妈,收红包的是她?,等于财产从她?爸妈转移给她?,算是正当来路吧。”
二姐好奇问:“女孩子?”
“……嗯。”闻斯峘微怔,诧异她?为什么问这个。
二姐用选食材时挑肥拣瘦的那种?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瘪瘪嘴:“……行?吧。那你……学着点哄人,可别?做爸爸那种?渣男。”
没废话就把门关了,也没给他?时间反应。
闻斯峘一头雾水,走到自己房门口才领悟二姐是什么意思。
都哪儿跟哪儿,乱点鸳鸯谱。
不过错失了辩解时机,再返回去敲门解释也太刻意,还是算了。
他?抓紧回房把门锁好,用旧手机号单开了个微信,这微信只加一个人,独属于她?。
还记得?宁好说过,她?微信与手机同号,给她?发去好友申请:[我是你远在?南方的朋友]
追加一条解释:[现在?有智能手机了]
等待时间又把她?发来的那些短信看了无数遍,数量也不多,都快背下来。
这一刻心里?才生出些感?激,
还是感?激母亲让他?来这个世界,否则也不能遇上宁好这么可爱的女孩。
这么可爱的女孩似乎也学会了吊人胃口,离睡觉时间还早,却迟迟没有通过他?的申请。
闻斯峘不信,以她?平时那个看手机频率,会两?个小时都没看见那条提示。
难道宁好生气了?
因为他?一直没回复,所以现在?她?也不理他??
可她?又不像会因此生气的人,三?天前她?还给这树洞发过短信。
宁好:[又快考试周了,我这学期课选太多,根本忙不过来]
比起生气,闻斯峘更?担心宁好是否出了意外?。
不在?眼?前盯着她?还真不知道她?会不会遇上死打烂缠的人,据观察,陆昭昭太宅,大部分时间都不与宁好同进?同出,尤其是冬天、晚上。
他?起了念就无法再安下心,恨不得?马上飞回北京。
会不会是她?没看懂“南方的朋友”什么意思?以为又是无聊搭讪人员,所以无视了他?的申请。
每天骚扰她?的人也挺多的。
——他?这么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