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疼?”陆潮几乎要松手,被郁霈湿淋淋的掌心抓住手腕,嗓音嘶哑颤抖:“不碍事,你继续。”
陆潮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回寝室都一瘸一拐还跟累个半死一样了,这么一套下去谁都得散架了。
郁霈估计是撑不住了,额头的汗已经把头发全部浸湿,忍耐间嗓音粗重地□□了声,这一声像是从喉咙底下压出来的。
陆潮掌心发麻,无意识地动了动喉咙,感觉自己的后背也潮了。
漫长的练功结束,夕阳也快压下地平线。
郁霈喝完剩下的半瓶水坐在地上揉腿,看着备受折磨的陆潮说:“我没带你的水,一会吃饭请你喝。”
陆潮动了动肩膀,让紧贴后背的衣服松散一些,勾着眼角扫他一眼,直接点单:“薄荷气泡水,多加点冰块。”
郁霈:“……行。”
郁霈揉了二十多分钟感觉好多了,从地上爬起来把松散的头发稍微挽好,“走吧。”
“就行了?你不再多揉一会?”陆潮往下一看那两条腿,遭受了这么久的折磨揉个半小时不到就行了?
郁霈:“够了。”
郁霈流了一身汗要回去换衣服,正好有电话就让陆潮先去洗澡,他看是陌生号码,接起来说了声“你好”就等着对方开口。
对方也不说话,等了一会反问他:“怎么不说话?”
郁霈说:“您来电,应该您先说。”
女人语气不善,带着些轻嘲与训斥的意味:“你现在倒是会顶嘴了,谁教你的阴阳怪气?”
郁霈:?他什么时候在阴阳怪气。
他耐着性子说:“我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顶嘴,但如果您没话可说恕我不奉陪。”
听筒两端沉寂几秒,郁霈听见她略沉的呼吸声,像是在压抑着脾气。
几秒钟后,女人像是深吸了口气,心情和语气都平复了许多,在开口也显得柔和了几分。
“上次我让你转专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郁霈:“转专业?”
“你说考虑一段时间再决定,现在两个月了你应该有结论了,我当初就不同意你选这个专业,你背着我和你爸私自填报,一年时间也够你任性了。”
郁霈这下听明白了,这个应该是“他”的妈妈。
“我不打算转专业。”郁霈说。
女人嗓音一提:“你什么意思?”
郁霈说:“我喜欢这个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