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他有没有主动给你发过消息?
徐骁:爹,你别是在秀恩爱?
陆潮心里有了答案。
郁霈从来没有主动给徐骁发过消息,也没主动给他发过。
他甚至根本没主动找过自己,都是自己去接他下播,去宛平找人。
从上次的派出所,到这次的下乡演出,他从不主动说自己任何事。
陆潮脑子乱成一锅粥,先前他觉得郁霈对他更纵容,在他心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可这一切都是没有经过验证的虚拟条件。
徐骁:是不是你之前让他滚,他不敢跟你太亲近,但是又喜欢你,所以在你看来就是忽远忽近?
“我什么时候让……”陆潮脱口而出,记起来了。
郁霈跟他表白的时候,他无比厌恶地把人按在床栏边,冷声警告:“欠操找别人,我对男人没兴趣,滚。”
他还记着这句话?
所以他这段时间的反常都是因为这个?
陆潮有些难以呼吸,那他是因为这句话以为自己讨厌他,从而对他心寒也不喜欢他了?
不对。
亲近的时候不是假的,但冷淡的样子也不像假的,陆潮头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如果这一切是基于郁霈和他表白过,他想当然的认为郁霈喜欢他,做什么都是有预谋的勾引,但抛弃这个前提……
郁霈吃东西也好、舔嘴唇也好,甚至挑食嫌脏拧不开瓶盖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他本能不太想接受这个答案,可这个声音越来越大。
陆潮觉得郁霈就像一个极难攻克的学术项目,做实验的时候哪个数字都对,一开始验证,哪哪儿都不对。
作者有话说:
陆潮:嘴在路上了,别急
明月共潮(七)
陆潮:“郁霈,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陆潮一夜未眠, 以郁霈为点,做了一整夜的实验。
早上四点半,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潮盯着一夜屋顶的眼珠子终于动了。
他看着郁霈下床、换衣服洗漱到桌边喝水,再到背对着他在桌边拢头发,全程完全没有往他这个方向看一眼。
好像不一样, 又好像又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陆潮起身下床,从身后拨了拨他头发:“小公主。”
郁霈在阳台挂毛巾,下意识“嗯?”一声,顿了顿:“有事么?”
“这么早出门,不冷?”
“还好。”
陆潮靠在阳台深深吸了两口气,十二月的平洲连空气都冷的像是结了冰碴子。
本来他是想周六再表白, 至少郑重一点, 后来徐骁说表白完就守活寡, 他又想与其让他难过不如回来再说。
现在他等不了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