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郁霈略微骤起鼻尖,很不满地抱怨:“就一个字啊,你好敷衍啊,也没有花吗?我刚刚在门口收到好些花呢。”
霖霈春夏(十)
陆潮定定地不说话, 看着近在咫尺的笑眼,心脏像是被人注射了一管高浓度的兴奋剂,无比亢奋地鼓噪。
他心脏发痒, 掌心发痒,连带着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兴奋。
他想亲郁兰桡。
郁霈还未卸妆,他只好硬生生忍住所有的躁动,不动声色的咽下唾沫。
“看傻了?”郁霈根本没发现他百转千回的压抑, 伸手在他鼻尖上点了点,随即被人握住手腕一拽, “嗳……”
陆潮力气很大, 捏得郁霈手腕骨微微发疼, 眼底神色幽深炽热,像是藏着一团剧烈的火焰。
郁霈被他看得莫名有些燥热,下意识挣扎了下,但没挣脱。
陆潮嗓音很哑, “郁兰桡。”
“嗯?”
“你真的在这儿吗?”
谢幕后的剧场归于平静,他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空荡荡的戏台, 再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郁霈, 猛地恍惚了一瞬。
他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是我,我在这儿,我会一直在这儿。”郁霈握起他的手, 轻声抱怨:“我要去卸妆了,勒得头疼。”
两人回到后台,其他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明后两天还有演出, 郁霈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后台只剩两人,郁霈先把凤冠和凤钗一一拆掉放在桌上, 仔仔细细卸掉油彩发觉他一直在看镜子里的自己。
“你怎么这么盯着我?”
“你好看。”
郁霈忍着笑,用清水洗干净脸,这才想起严致玉:“对了,你妈妈呢?”
陆潮一边帮郁霈脱戏服,这也才记起他根本没想起看严致玉去哪儿,略有些尴尬地沉默了半秒,“不知道。”
“……”郁霈无奈叹气,随即腰上一紧,“哎你轻点儿,这个戏服很贵的,弄坏了没地儿再做一件了。”
“知道。”陆潮放轻动作,帮他脱掉沉重的戏服,摸到几乎湿透了的衬衣。
撕掉胶带的额角有些泛红,残存的印子看着也很令人心疼,陆潮抬手将他拥进怀里,“难不难受?”
“嗓子有点干。”
陆潮拢得更紧,低声说:“回去给你煮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