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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落尘和陆炼都要上班,一早就已经走了。
严致玉和陆承业在楼下商量着什么,见郁霈两人下楼来便笑了,“呀,宝贝昨晚睡得好吗?”
郁霈:“……还好。”
他昨晚生怕闹出动静让人发现,拼命咬着嘴唇,但最后他理智都崩坏了,根本不记得到底如何。
陆潮靠在他耳边低声说:“放心吧,家里隔音很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郁大先生昨晚……”
郁霈瞪他一眼,陆潮立即站直,装出一副大尾巴狼姿态,咳了声:“那什么,早上吃什么?”
严致玉懒得搭理他,跟郁霈说:“爷爷一早出去开会了。”
郁霈松了口气,他真不知道怎么以一个“祖宗”的身份面对陆呈怀,尽管面对严致玉和陆承业也一样尴尬,但少一个是一个。
吃完饭和陆潮一块儿回清河班,路上郁霈忽然想起件事,“我想先去疗养院看看林老,这段时间忙,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
“嗯。”
“我还想去看看郁颂安,他父母是他父母,他是无辜的。”郁霈顿了顿,说:“如果他真的过的不好,我想……”
陆潮:“好。”
郁霈一怔,随即笑了:“你都不问我想干什么?万一我要养他呢?”
“你干什么都行,只要不是跟我分手,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一个来。”
风退归潮(二)
郁霈已经习惯了陆潮的口无遮拦, 倦懒地靠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
疗养院离得远,到的时候郁霈睡得正香,陆潮付完钱才拍拍他的脸, “醒醒神,一会回去了再睡。”
郁霈睁开眼,先迷茫了一瞬,接着那双眼慢慢恢复清明, 收拢所有乖软,套上一层清规戒律的外衣。
悠悠打了个呵欠, 郁霈拉住陆潮的手拽拽, “买束花。”
郁霈每次来看林让君都习惯性带束花, 用一些没什么根据的花语给他一些安慰。
两人一起上楼,轻车熟路找到病房,里头却空无一人。
郁霈将花放下,等了一会也没见有人回来, 正好看到护士路过便叫了声:“您好,林老去做检查了么?”
护士脸色突变, “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护士张了张口:“林老已经走了呀, 家里人没有通知你吗?”
郁霈震惊:“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