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认为我喜欢的是维拉德那个混蛋?我只是可怜安娜那双看不清面前东西的眼睛。”“什么意思?”齐瑜昀皱起了眉头:“难道你也认为维拉德公爵出轨了吗?”“当然。”周黎那冷静的目光仿佛隐藏着极深的怨恨直指在一旁摸鱼无所事事的郁夏,穿着大猫猫玩偶服睡衣玩着自己的尾巴。“还不明白吗?她喜欢的根本就不是维拉德的公爵,而是安娜啊。”郁夏漫不经心的就道破了事情的真相,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周黎只是笑了笑:“忠贞只是愚蠢人才会相信的美丽幻觉罢了,既然我都得不到,那么你们谁也别想拥有。”她就那么伫立着,一袭纯黑的礼服,仿佛都市爱情故事里被爱情伤透了的妇人,毒针给最负心之人注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最后挣扎着了无声息。该说不说最毒还是女人心。 夏夏的推理秀,涨粉时刻“所以凶手就是周黎?”纪昭这时候又出来彰显着他的存在感,好像要迫不及待的给周黎定罪。郁夏并不做声,随手撕开棒棒糖的包装,放进嘴里,是他最不喜欢的水果味,酸甜的滋味在口舌里蔓延开来。沈风遥一直将注意力都放在郁夏身上,也不忘回答着他:“这就需要我们每个人重新梳理时间线了。”于是他们就近在客厅里依次坐下,根据郁夏和季朝煜提供的线索,昨晚九点之后,维拉德公爵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纪昭深知这种时候是他身为警官的高光时刻了,迫不及待的开口:“按照顺序,在维拉德公爵还没到来之前,也就是8:40,齐瑜昀就已经在他房间里安装好了点火装置,随后静待着时机。”身为侦探的齐瑜昀压低了自己的帽檐,落下的阴影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我虽然是想杀了维拉德公爵,为我那死去的女儿报仇,但我却不想连累其他无辜的人,他的房间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让我找不到机会下手。”点火装置这种东西不是像爆炸那样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时间的发酵,万一中途有人来了灭火了,那他的计划就功亏一篑,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在深夜睡熟的时候,那样就没有人能救得了维拉德公爵。而他的点火装置到如今也没有被启动过,所以众人都可以暂时把他排除嫌疑。纪昭继续说道:“晚上9:00维拉德公爵回到了房间里,随后第一个去找他的是周黎,因为安娜之死的事。”周黎双手抱臂,完全没有要被当成凶手的那种恐慌感,相反她十分镇定,甚至于不屑于故:“我们只交谈了十分钟,因为谈论的内容很不愉快,借着要注射药剂的缘由,我给他下了毒。”毒药发作的时间是30分钟,也就是说,维拉德公爵会在9:40完全死亡。纪昭赞同的略微颔首,继续说道:“接下来第二个进入房间的是男仆季朝煜,你是9:20进去的。”季朝煜点了点头:“当时维拉德公爵说要我给他送晚餐,我进去的时候并无异常。”
纪昭翻看着之前的记录,这点他在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与他先前说的并没有差别。“那带血的铁榔头是怎么回事?”季朝煜完美应答:“那是放在隔壁杂物间里的,谁都能拿走它,如果我想要杀害维拉德公爵,并不会用这种招摇的手段。”纪昭没有说话,虽然季朝煜存在狡辩的嫌疑,但他并没有要杀害维拉德公爵的动机,所以季朝煜在他这边也可以暂时排除嫌疑。“然后是第3个,沈风遥,你去找维拉德公爵干什么?”沈风遥对上了他暗含审视的目光,他自然不可能说他是因为郁夏的事上门的,笑了笑:“这里面最不可能做案的人就是我了,我既没有凶器也没有杀人动机。”“所以,你管我去找他干什么?”这话说的十分嚣张,让纪昭瞬间捏紧了纸笔:“我有权怀疑你隐瞒事情的真相。”沈风遥不为所动:“那又怎样?难道你要觉得我是凶手吗?”“理性一点啊,纪警官。”纪昭脸都憋红了,看上去气得不轻,总有一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小子,他深呼出一口气。“最后一个,徐小姐,你是9:40进去的,当时维拉德公爵应该已经死亡了。”徐雨桐眼尾还有些泛红的,看上去柔弱无害:“是的,我一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太害怕了,同时又心想着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我扯下桌上的便签写下了ungrateful pern(负心之人),然后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也算是对我过去的一段遗憾的结束。”纪昭给所有人的名字背后都画了一个红叉,拍案站起了身:“所以所有人都排除了嫌疑,那么凶手果然就是周黎!”“不对。”从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你说什么?”纪昭循声望去,发现是叼着棒棒糖的郁夏。他肩上披着外套,将口中的糖都咬碎。“我说你说得不对。”纪昭被他三番五次的挑衅,简直要挂不住脸:“岂有此理,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有哪里不对?”“她的证词不对。”郁夏将白色的棍棒指向了一旁的徐雨桐,然后将它丢进了她身后的垃圾桶里,形成完美的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