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准备的衣服和鞋子,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留在车上。”“那鲜花呢?”娇里娇气的小奶猫歪着头不解。“等会儿去看望季朝煜要用的。”然后顿了顿:“你要是喜欢,之后我再给你买一束。”他在原地愣了三秒钟,确定这是谢队的声音后,才拍着脑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怎么了?”旁边同样来参加追悼会的同事瞧着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撞了撞他的肩膀。警员特地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在注意他们,离了远点,用一种玄乎又玄的语气,极为艰难的开口道:“谢队他……好像恋爱了。”实际上听力一级棒的稽查部:“……”谁要谈恋爱了?“等等,你刚才说啥,我好像没听清。”有人掏了掏耳朵,刻意凑近了过来,警员又把刚刚的所见所原封不动的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甚至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诓骗哥几个吧,谢队怎么可能会谈恋爱?”有人假装调笑着,然后就看见了小警员一脸严肃的表情,真真切切,并且对天发四。他丛队三年,从未见过自家队长这么跟人接触过,不仅不排斥他的接近,还给他买漂亮的衣服,用最温和的语气跟他说话。“你,你们有这么对过一个陌生人吗?”真的是毫不夸张的说。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与寂静之中。坏了,好像是真的!有人叼了根烟,烟都没拿稳,却还故作镇定:“谢队那种冷面煞神都能有女朋友,不会是他从哪里骗来的吧?”“不过这也正常嘛,以谢队那条件,骗不到才是离谱。”车上,郁夏抱着自己的小礼盒,打开来正如谢庭兰所说,放着一套漆黑的衣服和一双精致的小皮鞋。郁夏将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好像尺码是正确的欸。郁夏直接抓住了衣服下摆,撩起了衣服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那纤细的腰身让谢庭兰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有一种连他都未意识到的慌乱,声音瞬间沉了下来,暗哑得厉害。“你在干什么?”说话间只能听见郁夏换衣服布料摩擦过悉悉索索的声音,偏偏诱惑人的小奶猫还一脸无辜:“换衣服啊。”郁夏脱下来衣服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像是没顺毛的小猫咪:“大家都是男生,这有什么?”“……”谢庭兰,谢庭兰无言以对。
几乎是故作镇定的,又看了回去,挤出了几个字:“你说得对。”【呵。】系统在空间里冷笑了一声。装什么呢,馋小奶猫就直说!等到郁夏把衣服鞋子都穿好之后,才意外的发现连鞋子都是合脚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谢庭兰拿着原本就是他的,郁夏换下来的外套穿在了身上,有条不紊的解释着:“之前用手量过。”就算不量,那种东西看一眼就知道了。被他抱在怀里欺负的时候,别说是尺码这种东西,什么样的东西他都知道了。不仅是他最喜欢的颜色,还很敏感,碰一下就会哭哒哒的叫。清纯娇气的不得了。谢庭兰打开车门之后发现外面不知何时起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拿了一把黑伞撑开,转了另一边。从车窗内探出小脑袋的郁夏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带着些许泥泞的地上,又抬头眼巴巴望向他:“怎么办呀,这样下去的话,新穿上的小皮鞋又要弄脏了。”软绵绵的语气,简直就跟撒娇一样,让人根本升不起任何拒绝的念头。谢庭兰垂眸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那我抱你。”他没有问郁夏“那要我抱吗?”的这种语句,而是直截了当的,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了他纤细的腿弯,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郁夏立刻抱紧了自己的鲜花,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他的手臂上,脚都不用挨着地面,就被谢庭兰带到了墓碑面前。一路被人注视着,郁夏有一点点怕生的,缩在了他的肩颈处。谢庭兰只需要淡淡扫视一眼,就能让周围那些探究的视线立刻如鸟兽般散去。“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啊?”郁夏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的贴在他的耳畔边。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了他敏感的侧颈上,让谢庭兰有些无所适从的微垂下眼眸,语气清冽淡然的。“没有的事,对于在国外 宝贝,你好可爱,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郁夏想了想,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挑不出毛病,于是赞同了他的说法:“说得也是。”稽查部的几人:“……”看看,他们刚刚就说什么来着,以谢队这种自身条件,骗不到人才不正常。等到了葬礼开始的时间,谢庭兰过了好几秒钟才把郁夏放下来,替他撑着黑伞。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雨伞又不大,方向几乎都往郁夏那边倾斜了,谢庭兰肩头都被淋湿大半。郁夏小心的踩在了干净的草坪上,然后把那一大束鲜花都放在了他的墓碑前,集体默哀,悼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