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郁夏一听顿时眉眼弯弯,朝着系统炫耀着:【你看,我就说没事的吧,阿诺顿这人很大度的。】系统:【……】他分明是已经发现了吧。系统尽可能的提醒着:【小心他在其他地方算账找回来。】【不怕,他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郁夏跟着阿诺顿出了门,左右他都已经答应了阿诺顿要结婚的人,还要什么是他害怕的?郁夏小奶猫昂首挺胸的,一点都不心虚的,看上去十分理直气壮。惹得阿诺顿想笑,可乐鸡翅的香气在鼻翼间弥漫,让人的神经都不自觉松缓了下来,他的唇角弧度微微扬起,朝他伸出了手:“走吧,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现在带你去见德雷克。”郁夏眼眸一亮,快步跟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阿诺顿说到这里却话锋一转:“不过,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应该知晓的吧?”郁夏瞬间顿住了脚步,走廊上微醺的暖黄灯光斜着洒在他的脸上,愣是没有让阿诺顿的神情柔和半分,额前垂落下来的金色碎发让他深邃的轮廓遮盖了些许,平添了几分温和气质,可双眸却充斥着淡淡的威慑之意。光是这样的眼神,就没一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敢忤逆他的决定。他揉了揉他的脑袋:“夏夏,别让我为难。”两人并肩下了电梯,郁夏忿忿不平的咬着棒棒糖,觉得自己刚才在他书房里吃油炸食物的举动太小儿科了,下次看他不得给他整个大的。宫殿外是一片茂盛的园圃,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着盎然生机,在临近夕阳斜坠时呈现出的荫豁,两人走过时都带起了一阵花香。郁夏嘴巴又馋了,好奇的左看右看的。阿诺顿把贪玩的小奶猫给拽了回来,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口气,郁夏明显摆出一副对德雷克漠不关心的模样,这样做倒显得他是个坏人了。穿过小花园来到了辉煌建筑物的背面,这里明显灰暗了许多,并不像它表面上所展示出来的那么金碧辉煌。阿诺顿踩着突起或碎裂的石板砖,不知踩到什么地方,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在这时,地面颤动,细碎的石子都在地面上跳动,郁夏也跟着停了下来,躲在他的身后探头探脑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又有敌袭?”要是真有敌袭的话他第一个跑,让阿诺顿顶上,反正他这么能打。
可惜事情却不像郁夏想象的那样,只见有一块地面缓缓升起,升降梯随之放下,露出下面空荡荡且黑漆漆的入口。又是暗道!郁夏神情略微有些凝重的,这片区域里恐怕还藏着许多他不知晓的地方,就连地图上都没有标注。“走吧。”阿诺顿招呼了他一声,随即先踩着阶梯踏入了地下室,他不怕郁夏不跟上来,毕竟这里都是他的眼线,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郁夏逃脱。自动感应装置检测到有人进入,自动打开了灯光,走道里满是冰冷金属风镭射灯的装潢,郁夏跟在后面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有些低,还没来得及搓一搓手臂,一件宽大厚实的外套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别那么意外的看着我,小心着凉。”阿诺顿温热的掌心稍稍安抚了郁夏紧绷的神经,他偏过了头去,声音暗哑。那一瞬间,阿诺顿透过反光的墙面看见身后的郁夏忽然笑了笑,原本圆润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让人不由得想起冬日里和暖的太阳,驱散了早春的潮气。阿诺顿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回问:“你笑什么?”郁夏原本以为阿诺顿的心无坚不摧,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属于正常人的情感,他摇摇头,拢紧了厚实的外套:“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时候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阿诺顿脚步微顿,眼眸微眯狭着:“我平常很令人讨厌吗?”郁夏完全没有要给他顺毛的打算:“当然,你看平常你的下属就没有一个不害怕你的。”经过悠长的走廊,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阿诺顿扫描着自己的虹膜与指纹通过验证,如果这些话是别人跟他讲,恐怕他早就已经死了,但现在跟他讲这话的人是郁夏,他听进去了:“那你的下属呢?他们也不害怕你吗?”郁夏摆着手悠哉悠哉的,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当然不,诚然,威慑是一种必要的手段,但有时候过犹不及就不好了。”这时监管犯人被开门声惊动的下属匆匆忙忙的跑来,有些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只敢盯着他的脚尖,不敢直视阿诺顿的眼睛:“属下迎接来迟,还请上将赎罪。”明明他都还没说什么,他的属下就开始请罪了。阿诺顿神情略微有些波动,好似明白了什么,郁夏“哼哼”了两声,背着手率先走进了这座底下禁闭所里。 是谁在炫耀和吃醋这里关押着许多穷凶极恶的犯人,郁夏突然想起之前有很多臭名昭著的星盗都会在星际上莫名其妙的消失,事后踪影全无,如今看来恐怕都是阿诺顿的手笔。郁夏在心里对于阿诺顿的实力评估又上升了一层。禁闭室内光线昏暗,郁夏甚至连德雷克的脸都看不清,只能瞥见朦胧的侧影,直到打开了能隔绝精神力的特制铁门,头顶上的橘色灯光才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终于得以窥见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