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师父,我要去沐浴了。”花稚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月琉音清咳一声,神色如常:“那我去外头整理一下。”说罢,掩上门扉离开。花稚试了水温,恰恰好,就很快钻进浴桶里。她垂眸看着水面自己隐隐约约的倒影,又想起那双红色的眼睛。梵音波若教的上一任圣女。直到水温渐凉,花稚才恍惚回过神,从浴桶里爬出来。“师父,我好了。”花稚利落穿好衣服,将门打开,唤他进来。这下轮到月琉音沐浴。他重新备了水。外头天冷,花稚又体弱且刚沐浴过,总不能和自己一样在外头吹风,月琉音便让她坐在塌上温习剑谱。花稚剑术算是习得不错。可她剑谱是几乎看不进的。大多数时候,都要月琉音手把手教她,她才能将招式记得清楚。所以花稚没看几眼剑谱,就开始走神了。屏风将室内隔绝开,水汽缭绕,有烛火映衬,她可以透过屏风大致看见一点师父身体的轮廓。但看不太清楚,只能朦朦胧胧看见宽肩窄腰,和穿着衣服时没有区别。说起来,虽已做了好几次,她却还没见过师父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她心思顿时不在剑谱上面,手中书落了都没发觉。“花稚。”还是月琉音唤她,才让她猛地惊醒。“啊。”她心虚叫出声,还以为是师父发现她偷看。“替我拿身衣裳过来。”月琉音的声音又从屏风后传来。。“哦,好。”花稚松了一口气。月琉音的衣裳颜色大多是白色,形制也极为单调,但大抵是因为他生得好看,所以再朴素的衣裳,都能被他穿出飘然若仙、纤尘不染的气质。花稚随手从行李中拿了一套,放在屏风上头。片刻,月琉音沐浴更衣完,从屏风后走出来。他解了玉冠,一头墨发垂下,略有湿意。身上白净的衣袍并没有穿戴严实,略显宽松,能让人微微看见衣襟下紧实的肌肉。虽然两个人都沐浴过,但黄昏刚刚过去,尚未至深夜,自也没有那种暗试云雨的氛围。而且大抵是昨日被蛊虫咬得狠了,今日身体内那种情欲燥热感倒是没有多少,花稚没有什么兴致。她琢磨着,要不今日就算了。等合欢蛊发作的时候再做。“快要入境,明后两日要连夜赶路,今日做了,夜里你还可以好好睡一觉。”她心下斟酌之时,月琉音忽然说。他这么一说,花稚就说不出口了。
“那,那做吧。”声音里没什么底气。这是她,第一次在合欢蛊全然没有发作的情况下和师父做。二人面对面坐着,虽然烛火不算明亮,但能将对方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和师父朝夕相处十余年,她早已将他的眉眼铭刻在心,可如今这么近在咫尺地看着,花稚不免脸颊发烫。月琉音手覆下来,按在她肩膀,轻柔往下抚摸。“啊……”花稚没忍住叫出声,像是触电般躲避开。“讨厌这样?”月琉音收回手。彼此模样清晰可见,还要亲密抚摸接触,花稚想象一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很奇怪,要不就直接做吧。”她犹豫地说。直接做,你怎么受得了。月琉音忍不住蹙起眉头。先前几次,他小心留意,虽有合欢蛊的效力在,却还都是等她足够情动湿润才进入,但即使这样,最后都免不了有稍许撕裂、见血。眼下这般,要他直接做。他不确定花稚能不能受得住。月琉音耐心劝慰她:“可你总得先适应,否则见血,该如何是好?”花稚想了想:“不是特意买了药么?涂一些吧。”见她这般笃定,月琉音拿她无法,只好下榻去拿药。他取药时,花稚看烛火还亮着,又唤住他:“那个,师父……”“还有何事?”“灭灯吧。”他扪心自问,从花稚幼时到如今,从未对她动怒过。可现下,他心底却有几分难忍的烦闷。这种感觉很陌生。情绪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本几乎是不存在的东西。但是这些时日来,情绪越积越多,慕容也好,见月也罢,这一桩桩一件件与花稚有关的事,都令他烦闷非常。许是,他已中了南钰的下怀,自己变成这幅模样,也正是他想要见到的。而一时间,他也竟不知该如何宣泄,才能恢复以往那般从容。他忽然抬手掀翻灯盏。烛火瞬间熄灭,室内一下静悄悄的。“师父?”没有光,视线昏暗下来,花稚不免有些害怕,唤了他一声。月琉音未语,也没有取药,而是拉着她的手,按上那处。双腿间,勃涨而起的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