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娘子名叫吴月芳,每月十五都要去庙里上香。
事情发生这天正好是十五,吴月芳向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赶去庙里了。一开始赵管事没在意,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月中那会儿她不是说家里老娘生病,十五就不去上香了,要回家照顾老娘吗?
这时负责跟踪柳锦繁的人也传来的消息,柳锦繁一大早就穿戴整齐,跟几个同窗出发去北山亭了,说是要去参加啥诗词会,还要吟诗作对哩。
赵管事听后,脸色顿时黑的像锅底。
什么吟诗作对,我看是借机茍合!
他咬紧后槽牙,一气之下把桌子给掀翻了。
“来人,备车去北山亭!”
“头儿,咱去北山亭干啥?”
“抓奸!!”
第二日,柳锦繁被赌坊的人打的皮开肉绽的事情,在村里传开了,至于原因是啥,一些年纪小的都不好意思开口,倒是几个跟柳老太太不对付的,搬着板凳坐门口唠起嗑来。
“害,还能为啥,就男女那档子事儿呗。这柳家老大念了一辈子书,功名没考上不说,净学了些男盗女娼回来,还吃了熊心豹子胆,跟人家赌坊管事的女人搞一起了!”柳大树媳妇儿朝嘴里扔了一个瓜子,瓜子皮呸一下吐在了柳老太太家门口。
“俺今早上出门,瞧见柳家三儿子把人背回来的,那会子天还没亮呢,估摸着是不想让人瞧见,谁知道这才过去一上午,村里就传了个遍。柳老太太这会儿怕是要气死咯。”跟她关系要好的柳来旺媳妇儿,幸灾乐祸道。
“活该!那老婆子仗着家里有几个臭读书的,成天看不上那个瞧不起这个的,逢人就要炫耀一下家里那几个读书的好儿子,别人说一两句不中听的还给人甩脸子。”柳大树媳妇儿呸呸两下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哼道,“现在出了柳家老大这事,俺看她还怎么嚣张。哎,昱小子,出门那!”
说着抬眼瞅见了恰好经过的柳锦昱,连忙招手打了个招呼。
柳锦昱笑着点了下头。
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全听见了,主要这二人嗓门太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一声比一声高。
“俺想起来了,当初差点把昱小子打死那伙人,好像也是县里赌坊的!”一直没出声的柳来旺媳妇儿,猛地一拍大腿,“俺滴娘来,昱小子这是被抓去给柳家老大顶缸了吧!”
柳大树媳妇儿一听这还了得,立马跟着嚷嚷起来。
“来旺媳妇儿俺觉得你说的对!昱小子可是正儿八经念过书的,本事大着嘞,他这生意本钱就是从赌坊借来的,要是真跟赌坊的人有过节,人家咋还能借他银子哩!要俺看,指定是替柳家老大顶缸了!怪不得当初柳家大门紧闭,这是怕事情败露啊!”
“柳老太太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大是亲儿子,昱小子就不是亲生的了?这都是一个肚皮出来的种,咋就这么狠心嘞?!”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唠嗑了,拎起板凳默契地朝村里有名的大嘴巴王寡妇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