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空气不畅通,再加上天气炎热,味道可想而知。
柳锦昱抓阄抓到靠门的位置,身上又带着硝石,热了可以自制冰块降温,且又舍得花钱,跟衙役买了不少水,每日睡前都把自己擦得干干净净,跟隔壁考生一比,简直不要太舒服。
反观周洛,可就没那么舒坦了,他的小隔间在最后边,住在他前头那位仁兄吃错东西拉了半宿肚子,把他恶心的三天没吃饭,勉强答完最后一场,便解脱般地晕了过去。
柳锦昱这几日虽说过得还算可以,但到底不比在家,回到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搂着小夫郎,睡到第二日午时才起。
“相公,你醒啦。”宁睿见他出来,连忙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看着小夫郎眼底的青色,柳锦昱有些心疼,自己科考这几日,少年担心的觉都睡不好,昨日他好不容易哄着人一起睡下,结果醒来身旁早就空了,看这满桌子的菜肴,怕是早早就起来准备饭食了。
“坐这儿。”他拉着人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接着开始给人夹菜。
宁睿看着被堆的高高的碗,连忙伸手护住: “相公够了,太多了要吃不下了。”
“多吃点,这几日我不在,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说着又给人夹了个鸡腿放在碗里。
“我都有好好吃饭,只是睡的不太好而已。”宁睿对着面前的一大碗饭菜,微微叹了口气。
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吃过饭,夫夫俩牵着手在街上惬意漫步。
这不是第一次来北阳城,也不是第一次在街上牵手,但宁睿脸皮薄,盯着众人或羡慕或调侃的目光,不过片刻便羞得满脸通红,手指也不自在的蜷缩起来。
“这么害羞,看来要多牵几回才行。”柳锦昱握紧小夫郎想要抽回的手,笑着说。
“这位夫郎,你相公待你可真好,像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夫可是不多见呢。”一旁卖香囊的大婶,笑眯眯道。
“嗯,相公对我非常好。”宁睿红着脸说。
柳锦昱听得开心,见大婶摊上的香囊做工精致,香气也不刺鼻,于是便问: “婶子,你这香囊怎么卖?”
“带花样的三百文一个,不带花样的一百文一个,贵是贵了些,但我这可是去万神寺开过光的,灵验着呢!”
柳锦昱点头。
价钱的确比别家贵上许多,怪不得没多少人买。
他挑出来几个自家夫郎害怕的花样,指着剩下的: “这些全要了。”
大婶愣了下,随后立马笑开了花。她见柳锦昱把小龙属相的都挑了出来,还以为对方只买这几个,不成想竟是除了这些,剩下的全要了!
大婶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拉来一桩大生意,连忙逮着宁睿猛夸了几句。
“小夫郎模样长的可真好,就是跟都城官老爷家的小哥儿比,也毫不逊色嘞!瞧瞧这小脸蛋儿,可真俊那,要是我家有儿子,肯定也找个像小夫郎这般貌美的。”
这,这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