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之前一直催我签离婚协议书的吗?当时我觉得我是非你不可,你清洗了标记了我还是非你不可,我他妈的真是贱啊,现在我知难而退了我放弃了,你满意了吗?!”
翟钰声音低沉,明显压抑着,但混乱的嘶喊仍然刺痛夏之凛的鼓膜。
在夏之凛的惊愕中,翟钰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从哪里灌入的冷风,吹得夏之凛浑身发凉。
失控了。
他打电话给翟钰是想说三件事:买东西了;吃饭了;不离婚。
车被砸
那晚夏之凛失眠了。
本以为他的失眠症已经彻底好了,但因为翟钰的事情,因为翟钰的那番话,他怎么也睡不着觉。
第二天他鼓足勇气给翟钰打电话。
发现是关机。
他整个人都懵了。
这次翟钰难道真的彻底放弃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
顿时觉得头疼难忍,一阵一阵的,针刺一样的疼。
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遏制的恶心想吐。
他早上还没吃东西,所以这种恶心是头疼带来的。
以前也会这样……现在复发了。
夏之凛觉得自己一向镇定,对于很多事情都能做到处变不惊。
这次也是。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先吃了点止痛药。
再联系钟逸华预约时间做咨询。说说他在游艇上自卫“杀人”的事情。
他需要疏导。
……
春节假期结束之后,夏之凛按时回研究所上班,看起来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黎舟的口红仍然耀眼,依旧不冷不热地和他打招呼。
下班之后,夏之凛开车去了安全中心。
车没有停在门口,而是停在最开始和翟钰见面的那条隐秘的梧桐街道上。
他也没有给翟钰打电话。
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开车回家。
梧桐树迎春展现出蓬勃生机,伴随阵阵暖风,新的紫色嫩叶像蝴蝶展翅般在枝头翩迁闪动。
他打过电话给宋意,委婉询问她翟钰的去向。
宋意说,翟钰去了国际安全中心,出差。
大概一个月。
于是夏之凛又等了一个月。
他沉得住气,想在翟钰出差期间完全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他的梦魇,本来就和翟钰无关。
他需要更好的状态去面对翟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