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见状,忙上前帮忙。季陵和沈瑾白对视了一眼,尴尬地说:“那我们两个,就帮你们看火洗菜拿东西吧。”说着,季陵就出去打水了。沈瑾白撸起袖子到了案板前,看着那一堆菜,一时有些懵。“沈姑娘,帮我拿一下芹菜吧。”蒋沅儿说。“哪个是芹菜?”沈瑾白问着,看了看案板上放着的一堆菜,实在是分辨不出来。“……我还是自己拿吧。”蒋沅儿叹了口气,走了过来。萧非见了,只是细细地看着沈瑾白的反应,只见沈瑾白面色如常,但眼里却有几分失落。沈瑾白越发觉得自己没用了。“若让我九江的兄弟们知道,我堂堂九江街头一霸在这里洗手作羹汤,只怕会笑掉大牙了。”蒋沅儿倒也没什么怨言,只是随口说着自嘲的话。萧非也开口轻笑道:“这说明沅儿姐姐很厉害,什么都会。”“嘴真甜。”蒋沅儿看起来很是受用。沈瑾白听见萧非这样夸蒋沅儿,不由得垂了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如今一看到萧非和别人亲近,她心里就不太舒服。她正低头沉思之时,却听见季陵和陈广峻一起进来了。蒋沅儿看见陈广峻也来厨房了,不由得有些惊讶:“你怎么来这了?周捕头和你聊完了?”陈广峻微笑着点了点头,答道:“聊完了。”“聊什么了?看你反应好像不太自然?”蒋沅儿一边忙活着,一边问着。“也没什么,就是叙旧,”陈广峻说着,也撸起了袖子,问蒋沅儿,“我能做什么?”蒋沅儿看了看陈广峻,又看了看沈瑾白和季陵,很明显,陈广峻也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于是,蒋沅儿迟疑了一瞬,有些犯难地答道:“看火洗菜拿东西?”--------------------非非:主动表白就崩人设了,不主动表白面前这个石头就反应不过来,好难!小白:有点点奇怪。 抓捕周捕头带来的人接手了陈广峻对知州的调查,他们也只是在这宅子里停了一天,就进城去办差了。但那追捕文书还没撤,安全起见,五人还是决定好好待在这宅子里休养。因此这段时间,五人竟是分外的清闲。六扇门的差事暂时做不了了,他们只好每日缩在这宅子里,养伤的养伤,做活的做活,就算沈瑾白和陈广峻这样的公子小姐,也终于在厨房里学了些东西。但这样清闲的生活也没持续几天。大约半个月后,周捕头就来宅子里传了消息,说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御史也已经到了岳州城里,可以抓捕了。
“那我们应该可以进城了。”陈广峻说。傍晚时分,几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讨论着岳州城的事。“我们的确应该进城去看看,”蒋沅儿道,“沈姑娘不是得了消息,说那玉佩就在冯府吗?我们得去盯着,如果有,是最好;如果没有,那我们还得再找。”“有道理。”季陵说。沈瑾白一直默默无言,只是埋头吃饭。萧非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沈瑾白。“你好像比以前更沉闷了些,”萧非心想,“以前这种时候,你总是有一堆想法的。怎么如今都不愿开口说话了?”一桌子的人也只有萧非注意到了沈瑾白的异常。的确,如今的沈瑾白对自己充满了怀疑,她觉得自己没用,就连这种时候,她都不愿再开口了。“她不能闲下来,”萧非心想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菜,“一闲下来,她心里想的事情太多,会把她压垮的。打人也打不成,这酒如今也不管够,也难怪她沉闷了。”萧非想着,眼睛一转,忽然有了个想法。但她只是默不作声,继续听着几人商讨后面的事。“他们明天就要行动了,那我们也跟着去吧。”陈广峻说。“他们不知道玉佩的事吗?”蒋沅儿问。陈广峻答道:“不知道的。我师父他们的任务是帮着查此地官员贪污受贿一案,不是玉佩的案子。六扇门向来如此,专人专案,像我那玉佩的案子,他们也不知情的。”“还真是麻烦。”季陵说。整个过程里,沈瑾白一言未发,只是埋头吃饭。等吃过了晚饭,大家又说了会话,这才散了。沈瑾白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门口立了一会儿,便拿出剑来去了院子里,开始练剑。她剑风狠厉,月光打在那剑刃上,使得寒光一闪。一片叶子从树上飘落,正好挨在这剑上,被狠狠地劈成了两半。萧非默默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窗前撑着下巴望着外边。她看着沈瑾白飘逸的身姿,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你心里有我,”萧非心想,“肯定有我。”她想着,又有些苦恼:“只是怎样才能让你意识到这个问题呢?”这一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第二日,几人都起了一大早,收拾妥当后就骑着马进了城。五人兵分两路,陈广峻和蒋沅儿去盯着冯府,而沈瑾白和萧非、季陵则直奔知州府邸。沈瑾白一行人到了知州府邸附近,因为三人没有一个正经六扇门当差的,在这紧要关头进不去。他们只好又到了附近的酒楼最高层上远远地看着张知州的府邸。张府正在被抄家。“都说玉佩在冯府那了,也不知我们为什么还要来盯着张府。”季陵觉得不解,竟坐在一旁嗑起了瓜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