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她从前从没有关注过的事情。于是,眼看着各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间,沈瑾白已经推开门的手又缩了回来。她果断地关了门,转了身,直奔蒋沅儿的房间,敲响了蒋沅儿的房门。“蒋姑娘,是我,我有事问你。”沈瑾白说。萧非听见沈瑾白去敲蒋沅儿的房门,一下子紧张起来,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细细地听着隔壁的动静。只听蒋沅儿给沈瑾白开了房门,问:“沈姑娘,是什么事啊?”说着,蒋沅儿便邀沈瑾白进了房。萧非一直仔细地听着,感觉蒋沅儿似乎给沈瑾白倒了一杯水,然后便是凳子挪动的声音。只听沈瑾白问:“蒋姑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萧非也没想到沈瑾白会如此直接,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蒋沅儿也愣了一下,这才轻笑着反问:“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没……”“让我猜一猜,”蒋沅儿已经兴奋起来,根本没听见沈瑾白在说什么,“莫非是季公子?方才吃饭时,我见你一直看着他。”萧非在墙的另一边听着,几乎眼前一黑。沈瑾白这次却没急着反驳,而是陷入了沉思:“看来喜欢一个人的话真的会多关注那个人?”蒋沅儿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她直接拉起沈瑾白的手,问:“好姐姐,你喜欢谁了?”沈瑾白连忙抽出了自己的手,回答道:“谁都没喜欢,只是想问一下。”“哦?”蒋沅儿不信。沈瑾白看了看蒋沅儿,又问:“你当日是如何意识到自己喜欢我表哥的呢?”蒋沅儿被她这一问打得措手不及。“你这是不是就是那什么,围什么救什么……哎呀想不起来了。总之就是不想回答,所以故意岔开话题?”蒋沅儿问。沈瑾白认真回答道:“我是真的想知道。”蒋沅儿想了想,便向后一靠,笑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知道,我才好告诉你。”沈瑾白本想直接说出孟子钟喜欢季陵一事,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毕竟那只是萧非的揣测。于是,她只好闭口不言。萧非在隔壁听得干着急。“既然这样,那我可什么都说不了喽,”蒋沅儿轻笑着,“沈姑娘,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自己的事情,得自己想才能想清楚,问我可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于是,沈瑾白就这样被蒋沅儿推出了门。她回了自己的房间,默默地坐了下来,脑海中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喜欢是什么感觉?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她不住地想着,可惜一直没能理出一个头绪来。她没能从蒋沅儿那里得到答案,萧非的回答又让她抓住了漏洞……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最后,沈瑾白终于放弃了。她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战书第二日一早,几人洗漱完毕,便去楼下吃早饭。沈瑾白还在不住地思索着昨天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她又把在座的几个人看了一眼,想找一个能帮自己答疑解惑的。可她左看右看,最终还是决定自己思考。“我们今天就能到韶云派了,”陈广峻说着,又看向了季陵,“季兄,你真要偷偷溜进去吗?”季陵一边吃着,一边回答着:“放心吧,我去的地方人不多,不会有人发现的。你们尽管去拜会掌门就好。”“可如果我们要找你,该去哪找呢?”蒋沅儿问。季陵连忙摆手:“你们不必来找我。若有事,我去找你们。”“也好。”陈广峻应了下来。任谁都能看出季陵如今并不想多说他回韶云派的缘由、也不想多说他是来做什么的,与其追问,不如给他一点空间。几人便安安静静地吃着饭,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快吃完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一人在门口下了马,身上还挎着一个小包,急匆匆地进了大门。“看打扮是北斗庄的。”蒋沅儿低声说着。萧非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一直死死地盯着这个人,只看这人接下来要做点什么。“北斗庄来这里做什么?”沈瑾白不解地想着。“客官,要点什么?”只见客栈老板连忙迎了上来,问着。“不要什么,借你这里布告栏一用。”那人说着,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布告栏的存在。于是他十分利索地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两份文书来,走到布告栏前,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浆糊,十分熟练地把两份文书都贴在了布告栏上。“老板,这两张文书要一直留在这里,留到冬至之日,”那人说着,又从包裹里掏出一锭银子来,“不许私自扯下!”老板有些懵,只是接过银子来,应了一声。那人倒是个急性子,也没有多解释,只是又道了一句:“告辞!”然后便急匆匆地走了。来如一阵风,去也是一阵风。“我去看看他贴了什么。”季陵说着,连忙放下碗筷,转身便到了布告栏跟前,细细地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这一看,他不由得大吃一惊,摇头叹道:“这我可真没想到。”“怎么了?”萧非忙问。“你们自己过来看,”季陵说着,冲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我得给你们留点惊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