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琅听了,便将那折子打开看了,只见里面尽是改善边防之策,其中有许多条,她都觉得似曾相识……大约是李景修也曾提过吧。但冯晚晚的提法,显然比李景修高明许多,她天生就该干这个。“好,”李琳琅点了点头,又对冯晚晚微笑道,“只是这其中有些条例,本宫不懂。不如今晚万将军来一趟公主府,我们当面讨论,如何?”冯晚晚自然是一口应下。“是,殿下。”她说。当晚,万峰将军便造访虞安公主府了。冯晚晚脱下了冰冷坚硬的盔甲,终于抱住了自己阔别数月的女儿。还好小家伙不认生,一到母亲怀里,便笑个不停。“几个月不见,她大了好多,我都要认不出她了。”冯晚晚抱着孩子,有些哽咽地说着。“她叫冯晓,”荀旖介绍着,“琳琅起的。”“多谢殿下。”冯晚晚抱着孩子,望向李琳琅,眼含热泪地说着。李琳琅摇了摇头:“本宫也没做什么……倒是你,辛苦了。”她说着,仔细瞧了瞧冯晚晚:“你都瘦了。”冯晚晚看着孩子苦笑:“我没死在战场上,可为了她,半条命都快没了。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疼过。”她说着,又看向李琳琅:“晓儿还是要多麻烦殿下了,我如今实在是没办法养她。”“你放心,”李琳琅看向了她怀里的冯晓,“迟早有一天,你可以亲自抚养她。”李琳琅说着,顿了一顿:“那一天,不会远了。”武进侯府里,周浦渊正在月下独酌,朦胧间有了几分醉意。他近来很不得意,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生下来便是个死胎不说,晋王兵败,有些人便暗地里嘲讽他,说他平日里和晋王那般要好,可紧要关头却成了个缩头乌龟。还有虞安公主,不知为何,她掌权后,他的日子竟越来越难过了。他好像不再是万众瞩目的武进侯,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将军,朝野上下此刻都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出身寒门且百战不殆的少年将军身上,而那人正是他的妻子……周浦渊觉得不对,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蒙骗了。被谁蒙骗了呢?李景修已经死了,他不会再为难他。虞安公主?不可能,她就是个草包,一时误打误撞掌了权罢了。还是说,他的妻子,冯晚晚?不,她都服软了,愿意给他生孩子了。还是说,李景修阴魂未散,在离去前借由虞安公主布下了一盘大棋?周浦渊越想便越是不明白,只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荀旖正朝他走来,他猛然清醒,一把抓过那人,拽进了自己怀里。“侯爷……”杨鲤儿唤了一句。周浦渊彻底清醒了,可随即便怒从心起,一把将杨鲤儿推倒在地上。“本侯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我吗,”他没好脸地说着,“出去。”“妾身知错,”杨鲤儿跪在地上,低着头,又道,“杜将军求见。”
同是天涯沦落人夜里,床帏之中,荀旖跨坐在李琳琅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又止不住地喘息着。李琳琅埋首在她身前,又是亲,又是咬,惹得荀旖身上一阵不自觉地颤抖。“你近来是春风得意,在这种事情上都更卖力了些。”荀旖忍着口中快要溢出的轻吟,打趣着她。“嗯?你不喜欢?”李琳琅问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荀旖被搞得不上不下的,又生气,却还是忍不住扭了扭腰。“喜欢,”她说着,又故作凶狠,“你最好快点……嗯……”她根本来不及演完这场凶狠的戏,便又被一个浪头打入水中,控制不住地跌入最深处。秋日的风喧嚣了些,掩盖了些隐忍又不经意流露的情感。李琳琅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灵巧又熟悉地探索着什么。终于,荀旖承受不住,一下子瘫软在了李琳琅的怀中。“看来是喜欢的。”李琳琅轻声笑着。“是你学得好,”荀旖趴在她肩膀上,轻声说,“进步太多了,有点,有点……”“有点什么?”李琳琅问。“没什么。”荀旖说着,将自己的脸藏了起来,不让李琳琅去看她。李琳琅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又带着她一起躺倒,抓过了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了两人身上。可荀旖却不老实了,她强撑着翻了个身,便又要钻进被子里向下挪去。李琳琅眼疾手快,忙一把抓住了她:“做什么?”“回报你。”荀旖说着,笑得有些憨。她要去卖弄一些口舌功夫,讨她欢喜。“可以啦!”李琳琅忙将她捞了起来,紧紧地抱在身前,又说:“你太虚了,应该好好休息。”听起来是有几分瞧不起她的意思,可荀旖想反驳,都没有底气。她的确是太累了,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实际上,她已经很久没有服务过李琳琅了,她太弱了。好在李琳琅十分体谅她,只让她安心享受。可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她能感受到每一次肌肤相亲之时,来自李琳琅的同样汹涌澎湃的欲望。但如今不比当年了。她也想尽力一回,可她的身体太差,竟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了。荀旖想了想,终于还是对着李琳琅撒起娇来:“让我来一次嘛,求你啦!”但可能是因为声音夹得太狠,她话刚说完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她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