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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重逢并不美好,你坐在花坛上,鼻青脸肿耳边是妈妈追了你整个小区不带喘的训斥声,你听不进妈妈的话,眼神静静的盯着她,她当时穿着一条白色蕾丝花纹的长裙,腰处十分纤细,皮肤白的透光,可表情就像棺材脸,小小一只的她却推着比她还大的东西。
当时因为手腕上有纹身图案,被妈妈发现狠狠得揍了一顿,以一种不把你打回她肚子里回炉重造誓不罢休的气势,你像往常一样察觉灭顶之灾,拔腿就怕,拖鞋都跑掉了,屁股被鸡毛掸子打得又红又痛,若不是你当时看见她,她发愣着与你对视,随着你的奔跑而移动的目光,而你也被她吸引,又怎么会摔了一跤,怎么能想到你此刻的狼狈模样,是在学校里叱咤风云过。
她的身后一辆黑色轿车,车前是一个金属的飞人,明明很注意到你,却再未将目光放在你身上,而你却觉得自尊心受挫记恨她无视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你,多么可悲的你。
热心的妈妈提出帮助她们母女俩帮行李,你就在妈妈的命令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帮忙,她朝你淡淡微笑,使你内心升起的危机感,讨厌不化妆就漂亮的女人,更讨厌这样的人就在身边,还是一对母女……
她家在楼顶,货车司机将车上行李卸下来就离开了,你们搬着行李到电梯门口,乘专属电梯上楼顶,也不用进门,也不算轻松,你总感觉她们在看你,但她们母女像一个莫子刻出来的,如平静的水面,再发的波动也改不不可静湖,过程中只有你觉得累,中途你滑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摔了出去,所幸不是什么易碎物,而她却眉头一皱,你看着她越过你打开查看,里面是一些玩具,她看了你一眼,你也不心虚,看了过去,她没说你什么,试探着开了口:小肥?
你皱着眉,疑惑的看着她,小肥是你小时候的称呼,直到上了初中个子涨了体重也下去了,对于小肥这称呼你绝口不提,因为开始于嘲笑,你不觉得你们有过什么难堪或深刻的友谊值得你们开开心心的相认,也就没必要接这个你厌恶的外号。
你不喜欢她,因为你自以为自己好心好意,也自以为她看不起人,你就是觉得任何人的冷漠都是看不起你,她的美,有着高傲的冷漠,静得清冷。
妈妈热情地跟着她的妈妈聊着天,在你看来你妈妈就像热脸贴冷屁股。你们站在各自妈妈的后面对视着,她朝你点点头,你没有回她,勾着嘴角仰着头,对她有几分挑衅,你看出她有几分不起眼的笑意,你正想威慑她,接着你被妈妈当头一棒。
“我这孩子在立下马威呢,其实胆小得很。”
你无语的看着妈妈,每当提起你,都没有好话,你每次阻止都会变本加厉,与其在你耳边喋喋不休的贬低你,不如赶紧溜走。
妈妈察觉你的意图嘟囔你几句,干点活就想跑,你拎起冰丝材质的睡裤,展现膝盖受的伤,没好气说道:“去买药。”
你很早以前就不觉得痛了,倒是她妈妈讶异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妈妈从没有过的。
担忧。
“曦曦会上药,曦曦快带她去楼上抹药。”
妈妈摆摆手,想让你赶紧走:“这点伤用不着,结了巴就自然好了。”
她妈妈一定坚持抹药,还担心你留疤。
许是叛逆心起,妈妈是不是觉得她这幅样子丢人,要是让别人知道肯定是妈妈丢人,你偏不,乖乖跟着她走了,走两步还哼着歌。
屋子里明显打扫过,这么久没人住却一尘不染,她在一堆箱子里,找出来药箱,又离开了一会,回来拿了一条热毛巾给你敷脸。
你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妈妈揍你从来都是实拳,鸡毛掸子都打在屁股上,伸出的拳头全在脸上。
你有时控诉妈妈不能打女人脸,妈妈总是恶狠狠的说,嫁不出去更好。
这次打得不算狠,你的脸皮也只是泛红,又散着头发故意掩盖脸。
炎热的夏天,明明都出着汗,而她身上却香香的。
她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喷雾碰着伤口再给你用生理盐水清洗,完了之后又给你的伤口涂抹一层凡士林,认真的盯着你的伤口,呼吸轻轻洒在你的小腿,但你的耐心快要用完,她却拿出绷带要跟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