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顿了顿,开始犹豫,你没想一走了之的,可你想到还要上学,你妈说这话,你就更要走,你的脆弱的自尊心不允许你服软。
你怎么可能顶着一张巴掌红印的脸去上学,反正早就学不进去了,干脆就不上算了。
你担心虞?知道,但你逃课不可能不被知道,你走走停停走了很远很远,你思考着人生,有时候试想自己只能这样呢,一个对社会毫无用处的人。
夜幕降临,你暗暗发誓,过了今晚你再也不回家了。
你手机不知道多少人给你打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却把你手机打没电了,剩下百分之三的电,你接了虞?的电话,因为你想到她为你着急的模样,明明在乎得要死却总是故作镇定。
而另一边确是你妈妈呐喊的声音,她撕心裂肺又低声下气,能怎么办呢,你捏着手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的坏你全都抛之脑后,你心疼妈妈为什么生出你怎么个女儿,你只会让她不快惹她难过,倔强的外表下有藏不住的懦弱。
你给虞?发了一个消息,虞?向来聪明,肯定能懂你的暗号,再然后你手机关机了。
你在体育场里挡着秋千,你早就想挡一挡秋千,可经常会有小朋友,小时候妈妈总是礼让别人,到最后时间过去,你什么也玩不成,长大了就以这个年纪还玩荡秋千令你克制。
人生啊,不是喜欢什么就去干什么,大多时候都是为了满足需要而去做什么,某一刻你没能满足,就会记一辈子。
你被一个柔软的黑影抱住,她细细喘息着,令你的心为之震动。
“阿月很难受吧。”
难受什么呢,你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你知道是你的不对,而道歉的却是妈妈。你的情绪是愧对于妈妈,可你无法低头,最后只能让妈妈伤心。
“阿月。”
“嗯”
“阿月。”
“有事说事。”
“阿月饿了吧。”
一天没吃饭,早就饿了,虞?带你去了家豪华餐厅,包间,红桌布白蜡烛,古典的乐曲,西式的浪漫,见证着两位东方的姑娘悄然而起的心悸。
你看着她脸色总挂着的笑意,与往常不同,更与她对别人,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在她眼里是特别的。
你想喝酒,虞曦点了红酒,你还笑红酒甜的,你总想有东西代替你的情绪,一杯酒下肚,苦得你眼角冒泪。
难喝,非常难喝,但刚好折磨你,虞曦陪你喝了点,你见她微红的脸颊,你笑她,自己也头蒙蒙的。
很奇怪,在她面前,你却不感觉难堪,她看过你很多不堪,你无理取闹你不孝还自残,世界上没什么人比你还糟糕。
“我好想知道你总在想什么,你是自由的,我会不会是你的绊脚石呢。”
虞?伸手将你脸颊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她看着你的眼神里带着笑意,过于浓烈,你低下头。
你开始发酒疯,听着她温柔的嗓音,浑身发抖:“你再说什么鸟语。”
你晕晕乎乎:“我想有个栖息地,没有人打扰,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那可以容纳一个我吗?”
“不行,那是我一个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