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温禧警觉起来。
“温小姐,我可以叫你温禧吗?”
伤口处理好了,他忽而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窗畔那些昳丽的流云好似都被框进他那双沉静的乌眸,有温润的情绪在涌动。
给温禧一种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的错觉,每走一步都要征询她的意见。
“好。”
直呼其名。
实则他攻城略池,不动声色地一点点蚕食出属于他的领地。
她向来不敢多看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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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问题要问。”
他不说话很久,温禧才重新找回那些遗落的勇气。
要开诚布公地说了才好。
“我是兼职调律师,不是专职调律师,
“嗯。”
“我不需要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谁说过让你负责那些?我有自己的秘书。”
温禧想起靓丽的女孩,心又蓦地一乱。
也是,她的担心多余。
收好那些药棉和碘酒,时祺已重新坐在她身边,沙发因重量而下陷了一段距离,身边徘徊的温热气息,让温禧隐隐觉得有压迫感。
“只是我还有其他正常的调律工作要做,所以要确认一下工作内容。”
温禧说的话没有错,但却莫名显得没有底气。
他永远不会知道。
“还有,我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吗?”
“温禧,考虑的原因是因为我吗?
她心中所想,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被他直截了当地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那就不要犹豫,不要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很真诚。
温禧未置可否。
她左右的天平在来回摇晃,但已向他的方向倾斜许多。
“我就这么配不上你?”
时祺轻笑一声,那笑声像初春乍暖还寒时料峭的寒意,冰彻心扉。
好像当初霜雪满头的少年。
他明明是开玩笑。
当初她说分手以后,他一路走得决绝,却没见温禧藏在窗帘之后。楼上楼下,两人隔着窗子好像在上演漫长的拉锯拔河。
两方都用了十成十的力,先松手的一方就只能跌倒,摔得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