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像他这样身家清白,还要上赶着往火坑里跳,实属罕见。

“我不知道,但我需要钱。”

“目的还挺纯粹的,我欣赏你。”

铁板钉钉,他被破格录取。

市局有自己的衡量标准,会根据戴罪立功的表现来减轻量刑,或是给一些等价的交换。

时祺在成年后自愿成为南江警队投在城市中的一枚棋子,有直属联系的上级。蹲点隋夜是他做过最危险的一件事,也是在那个时候,上级决定不再让他冒险。

“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几分本事。”

“不错,是个干刑警的好苗子。”中队长在病房里对他说:“倘若毕业后你愿意来这里,我随时欢迎。”

可惜他志不在此。

在四处游荡捕捉线索的过程中,他会在南江的各处流动,对任何微弱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也极易结仇,腹背受敌。

这就是他所能说的所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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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时祺无声地笑了笑,“今天你听的故事够多了,足够让你好好消化一阵。”

“你感兴趣,我以后隐去姓名和背景,再讲给你听。”

他们从露台往下走,才发觉晚上忽起夜雨,滴滴答答落在草坪上,激起湿漉漉的草腥气。他们没有带伞,时祺就将千鸟格西装脱下来,顶在头上,给温禧当作挡雨的工具。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记忆中的温禧定会掘地三尺,刨根问底。

他以为温禧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十岁时难以启齿的事,到现在不过是被风吹起的一张薄薄的餐巾纸,卷走便杳无音讯。

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温禧,自己缺钱。

“受伤的时候,会觉得疼吗?”

未防温禧小心翼翼地问。

他的心神微动。

时隔经年,她却依然在乎他身上的那些斑驳的伤痕。

她在与他共情。

“早就不疼了。”

他看向她的眼睛映上了些别样的温柔。

为了一点似是而非的线索,他也混进过本市最大的帮派,群架时他冲在最前面,却又遵纪守法不敢动手,只做正当防卫,头破血流是家常便饭。

为了节约医药费,蜷在出租屋里给自己沉默地疗伤。

“温禧。”

他复又郑重地叫她的名字。

“我跟你说这么多,你一直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也表现得很明显。”时祺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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