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后要给他买一个新的钱包才行。
“你这是要将财政大权上交的意思吗?我收下了!”
温禧立刻会意。
她将破旧的钱包拿在手里,除了纸币,里面还夹了不少硬币,沉甸甸地,第一次感受到这些钱换算成实体之后的实际感觉。
碎银几两,是生活的重量,足够压垮普通的人,在她的童话世界却轻如云絮。
她看着钱包出神。
“温禧,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的你也会一样爱着现在的我吗。
后来那台钢琴,因为筒子楼太过狭窄,是温禧指挥人从阳台用起重机吊上钢琴,惹得周围的人都来围观侧目。
还多费了一番周折。
多开心的一段时间,从指缝中偷偷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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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时候是我胡闹。”
温禧回过劲,开始心疼她那时候花掉不知道多少钱,低声说,声音越来越小,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
当初怎么能把这么荒唐的事做得理所当然?
“我劝了,这不是没拦住温小姐花钱。”
时祺说起过往时好像玩笑,时祺一贯揶揄她,眼神促狭,让她恨不得立刻天崩地裂,平地上生出一条地缝,供她往此处栖身。
求求他不要再提这件事。
她脸色白皙,一点薄红就尤为明显,像是纤细的弦被挑动,弹在手背上的那种红。
“早知道今天”
温禧轻声,话说到一半,见时祺正在专注地看着自己,字又缩回去。
“早知道什么?”
他隐隐觉得好笑。唇线绷直,不想让温禧看出来。
早知道他转身回头继承家业,就该让他把那些钱都还回来。
温家与任家相距甚远,任家是贵胄之后,是几世积累下的家底与财富,温良明尚有资金无法周转破产的时候,但任家绝没有这种可能性。
“没事。”
被他看了许久,温禧就也不好意思往下说,只是暗自埋怨当时的时祺,给现在的她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在想让我把以前那些钢琴还给你?”
他煞有介事地说。
鬼使神差般地,温禧忙不迭地点头,想起陆斯怡当初调侃她只爱钱的那件事。
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
她与时祺相处时已不设防,偶尔表露出自己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关系
“没想到小满也是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