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悦意的公益计划已相当完整,甚至成立了专门的公益基金会,通过特殊的乡村钢琴大赛,挑选有资质的适龄儿童,资助他们学习钢琴,让他们不被经济条件制约,追逐自己的艺术梦想。
“这些都是悦意工作的一部分吗?”
温禧问他。
“是啊,我希望他们和城市里的孩子一样,能尽早接触到音乐,学乐器,特别是钢琴,最好是能够从小开始学琴。”
时祺跟温禧解释。
“学琴天赋固然重要,但没有环境,哪怕你浑身本领也没有显露的机会。”
“你呢,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钢琴的?”
温禧好奇地反问他。
“我啊。”
他的确是从小就接触练琴,不分昼夜,不知疲倦,尽管那段记忆并不愉快。
时祺轻笑了一声,将那些曾经的伤痛一并盖过。
温禧想起他从前的生活应当也是拮据的,虽然生活困厄,依然坚持练琴,最后机缘巧合成为有名的钢琴家。
所以想起能尽己所能,因为曾立于风霜雨雪之下,愿意为他人撑伞。分担一点寒凉的苦痛。
“你真好。”
她由衷地感叹一声,看时祺的目光越来越崇敬。
“但是小满,你也不用将我想的太好。说不定他们里面就有未来适合弹钢琴的苗子呢,我这是提前为自己的公司谋福利罢了。”
时祺察觉到她赞许的目光,笑了笑,拆自己的台。
温禧跟着他弯了唇角。
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样就好。
她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激烈的拍门声打断,急促如催命,让人胆战心惊。
周旋
像惊弓之鸟, 温禧立刻警觉起来。
她绷直脊背,冷汗沁在额角,思绪在毫末间飞快地寻觅对策, 余光却撞见时祺长眉紧蹙, 与她一般戒备。
见她望过来,他的眼神又逐渐松软, 有安全感源源不断地从对视中来。
差点忘记他在自己身边。
防盗门透视的猫眼早已坏透,被房东用一张春节的福字包裹着,形容虚设。
温禧的心竟有片刻的庆幸, 感觉在焦虑中得到喘息之机。
幸好他在这里。
她看不清外面的不速之客, 便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迟疑了几秒, 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猛烈的拍门声持续了一阵,听见门内无人反应,门外的人转变策略, 肆无忌惮地高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