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间办公室的门打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室内骤然安静。
一道威严的目光从背后直射而来,却在时褀回头时变得亲切:
“你小子,还有你到这里来的一天。”
暗流
时祺回身一看, 视线中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岑队。”
他低声问好。
男人寸头夹克,眼睛炯炯有神,看向时祺的目光却和蔼, 额上有一道蜿蜒至眉骨的伤疤, 是某次缉拿逃犯时留下的,望而生畏, 却并不狰狞。
岑池。
时祺的工作需要有直属汇报人,从前曾是他直接负责。他于时祺亦师亦友,言传生教, 教会他许多刑侦知识与格斗技巧。
阔别八年过去, 岑池步入中年, 为人依然耿直爽快,职位几经变动,经历过无数的起起落落, 却始终奋斗在刑侦的第一线。
但岑池隶属市局,不知他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基层的派出所里。
岑池现在的身份有变, 时祺也不再是他的1103, 就不该多说。
温禧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岑朗并不知道温禧已知晓时祺过往身份的秘密,职业习惯让他谨慎地回看一眼后才说:“这小子以前混, 从前有事没事尽到派出所来报道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
时祺微微一笑,没有对他的话表示反驳。
“现在没有什么棘手的事要我帮忙吧?”
“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哪敢劳烦你帮忙?”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依旧保持着言语间的默契, 不约而同地朗声笑起来。
“今天岑队怎么在这里?”
仿佛可有可无,时祺随口一问, 却也没期待得到什么答案。
孰料岑池却对他说了真话。
“这不有一起旧案没有查清,现在重新找到了线索,回来核实。”他轻松地拍了拍时祺的肩,作势拉近他们两人的距离。
“说起来还跟你有关,隋夜,他弟弟因病过世了,他又变卦了,说还有要招供的案件。”
岑池的手上拿着卷宗,拍肩时在他耳畔低语几句,时祺的笑凝在唇角。
都八年了,还有什么案件需要招供。
“我在电视都看见你了,我女儿最喜欢看你的演出,我说从前跟你认识,她还一点都不相信呢。”
岑池放大音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过于浓厚,告别之前,他顺手拿来一张纸。
“给我签个名吧,回去我也好给她交代。”
明亮的灯光下,白纸薄薄一张,时祺没有拒绝,将名字龙飞凤舞地写在纸上,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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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所有的手续处理完之后,魏越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