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落谁家,他们预备到最后再揭晓这件事。
但话虽如此,这也是甜蜜的负担。收到主办方的邀请函,温禧便在苦恼要穿什么衣服,才合适参加这场声势浩大,甚至放在金色大厅举行的调律师盛典。
于是又喊时祺帮忙参谋,她的救星又从天而降。
“需要我的时候才想起我来吗?”时祺笑着,却甘之如饴。
“没有,你之前的眼光很好的,”
温禧指的是之前参加宴会时时祺准备的那条裙子,可惜之后便再没有合适的穿着场合,就束之高阁。
温禧节俭的习惯在这几年的颠沛流离之后依然刻在骨子里。她会用穿着的妥当得体。
“早就准备好了。”
时祺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
“就穿这件吧。”
任家送来按照她尺寸定制的礼服,当初宴会上的那件礼服裙也是请裁缝量体裁衣。体现了历经千年却依然精湛的匠心工艺。
时祺眼睛一扫,便选出最适合她的那件。
礼服最有特色的地方是香槟色的鸡尾酒裙摆,流行于欧洲大陆五十年代的设计,像她最爱的香槟玫瑰。
但上半身又是旗袍的设计,让西式礼裙里又多了几分东方的典雅与端庄。首饰他用玉,好像脱胎于她本人,圆润晶莹,在镁光灯下低调内敛。
不是女明星般的争奇斗艳,这些饰品都符合他的气质,低调却又好看。
“明明只是个比赛,却让我好像参加颁奖典礼上,要穿得这么隆重。”温禧深吸一口气,一边摆弄裙摆上的薄纱,收出玲珑有致的腰线。
“时祺,这件衣服好看吗?”
他的视线像最好的跟随器,随她而动。
温禧还未走到镜子前,看见镜子前的自己,就想先问问时祺的眼光。
温禧换好衣服出来,便让他眼前一亮。她不疾不徐,
“好看,公主嘛,怎么会不好看。”时祺将她的裙摆整理好,又将白皙的手指牵过来,放在唇边浅浅一吻。
秋去春来,温禧的记忆像翩跹的蝴蝶,栖息在幻影之上,见证曾经的少年与现在的青年叠为重影。
他话音刚落,她落泪得毫无征兆。
“为您效劳。”
温禧这段时间变得爱哭了许多,被他捧在掌心,那个娇矜的公主又重新在她的身上看见影子。
“不哭了,妆要花了。”时祺小心翼翼地替她揩去眼泪,有意将话题带到另一个方向上。
她看见落地镜上倒映着他的眼睛,那些在他眼底经年累月的温柔,像是潺潺而流的春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