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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时又到了。
夜里本该是寂静无声的。
洞窟外还能听见蝉孜孜不倦地鸣啼,洞窟内却传来声声暧昧的呻吟声。
“呃……都跟你做了多少次还这么用力,你就把我弄死吧,看谁下次还跟你配对。”
“我错了娟娟,”一边道歉,一边又挺腰前进,硬物擦过甬道中的凸点,撞得女人的声音更加支离破碎。
“喂……”女人已经无力吐槽了,随着脑中有白光闪过,她高高昂起头颅,唾液如溪流般从嘴角渗落,尽数被男人的长舌拾捡。
“娟娟,你真好吃……不愧是我们魅魔中的顶级美人。”男魅魔粗长的性器被深深埋着,爽感一直从脊背蔓延至头皮,他得了舒服,便有功夫耐心哄对方。
女魅魔一直保持单脚站立、背部紧紧贴着墙的姿势,很久之后,才叹了口气,把男魅魔一把推开。
原本紧紧撕咬在一起的性器也随之断了联系,静谧的空气突然响起啵的一声。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男的天天觊觎着族里的那位,要不是月圆之夜,你会找上我?”女魅魔边说着,摘了片叶子擦拭自己身上的黏液,还不住骂道脏死了。
男魅魔见被戳穿,也不着急,又裸着身体上前拥住前一刻还在与自己交欢的女人:“唉,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传闻沈迟是族内难得一见的尤物,稍微碰一碰就能出水,哪只男魅魔听了不想试试?”
“你说就说,又插进来做什么?”女魅魔虽然嘴上阻拦,可耐不住月圆之时体内万蚁啃噬般的痒意,腿缝不由自主地又淌下一股浊液,与男魅魔再度交缠在一起。
蝉鸣与欢呼交织到一处,编织成了仲夏的夜曲。
而这夜曲里还掺入了一些不和谐的音调。
“呼……呼……”是忍耐到了极限的喘息声。
他人口中,魅魔族千年一遇的尤物,沈迟正坐靠在一块粗粝的巨石上,一根白皙的手指捅进自己身下已经泛红的穴口中。
巨石上满满撑着从他身体里流出的水意,在月光的辉映下,宛若天堂供奉的圣水一般闪着奇异的光芒。
季安收拢起背膀上半人高的白色翅膀,垂眸俯视着面前蒙住眼睛、正在自慰的高级魅魔。
“呵。”季安突兀地哼声。
沈迟虽自作自受蒙住了自己的双眼看,看不见眼前之人的举动,却没有错过季安的这一声冷笑,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往体内的更深处捅去。
“呃……”沈迟被自己的一根手指刺激得蜷起整个身体,长发垂下,挡去他眸里强烈的欲色和一丝不易觉察的慌张。
沈迟边喘气平复,边强忍心中烦躁,哑着嗓子道:“你笑什么?要上就快点上,你再不操我,我就去找别人了,比你活好的多的是……”
季安静静地没有回答,却单手摘下了头顶的金色圆环,那是天使身份的象征。
金色圆环在他的掌控下忽而扩大,忽而缩小,忽而出现好几个相同的圆环,而后又恢复到原本的一个。
几番变化下,圆环最后圈住了沈迟细娇的脖颈,季安的手随之捏上那处,揉了几下,沈迟的脖颈很快凝出血色。
见状,季安叹了口气,微微松了手,却依旧钳着沈迟的一圈细颈:“你刚才说,你要丢下我、去找谁?”
沈迟早就被月圆之力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捱到现在,还不是他就喜欢睡天使这种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种族。
其中位居首位的季安最是合他心意,以至于他曾经当着魅魔朋友的面夸下海口,要让季安求着跪舔他的下面。
季安一靠近,沈迟便感受到了,差一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将季安扑倒。
沈迟眼前一片昏黑,却能感受到额角那处更凉了,是他的汗渗得更多了。他用力咬紧后槽牙,屈了屈手指,竟是当着季安的质问,又妄图往身体里塞进另一根手指。
穴道许久未有来客,已经变回如初见时的狭窄。第二根手指刚刚探入个指头,就被穴口蠕动着使劲地排斥。
季安虽依旧默不作声,眼中却悄悄地染上一条条红色的血丝,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死紧,几乎能听到嗝滋嗝滋的响声。
虽然受到莫大的阻碍,沈迟不依不挠,想要自己的身体容纳进更多更多、更大更大的东西,因为身体里实在是太痒了啊……
“季安,往死里捅我,快点……”沈迟一字一顿、虚声浮气地向面前高贵的天使说道,一只手撑在巨石上,一只手忙着给予自己快感。
沈迟并没有伸出手,季安却觉得自己被拉住了,被拽着从高处落下来,或者是他自愿跳下天堂的……
他思绪混乱,已经无法分辨了,唯一想厘清的,便是眼前这只诱引他的、可恨的魅魔。
“喂……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沈迟无力地朝巨石喃喃,话却是对伏在自己后背上的人说的。
季安本来已经从沈迟身体里抽出一半长度的性器,闻言抿了抿嘴,坚腰一挺,如同破壁之刃一般,狠狠嵌进沈迟的下体。
沈迟面朝巨石,石面并不平坦,略微尖锐的小石块把他的腹肌、胸膛以及乳头都磨得血红。
视觉被蒙蔽,其余感官越发敏锐。
沈迟身前身后都承受着巨大的疼痛,连连叫唤出声,忍不住求饶道:“季安,季大哥……”
身后的季安凿得更用力,也更深了,似乎是真的想要在沈迟体内开辟出一条深长隧洞,而后在这条隧洞里灌满属于他的气味,让别人不敢觊觎。
沈迟越挫越勇,嘴上不加遮掩,几乎是失去理智地乱叫:“季哥哥……安安……老公……求你饶了我吧……”
话说到一半,沈迟便敏锐地发觉埋在身体里的长物猛然胀大了一圈。
完了,沈迟痛苦地闭上眼睛,却控制不了含着季安两根长指的嘴巴。
舌头与季安的指头纠缠在一起,模拟他们平日里情一时起所进行的深吻。
甬道内某个敏感点一直被反复摩擦,和季安的手指头一直在嘴里到处搅动,有时甚至模仿着下体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往喉咙捅去。
没过多久,巨石上便沾上了五种液体,其中较为浓稠的精液是季安的,较为粘腻的肠液是沈迟的,眼泪和涎水通通都是沈迟的,只有汗水是两人共有的。
月光照在沈迟光洁的背膀和翘挺的臀部,隐隐辉映着诱人的光芒。
季安眼眸一眨,天使光环便一分为五,一个仍然扣在沈迟的脖颈上,另外四个分别圈住沈迟的四肢,禁锢得身下之人只能被迫趴成一个“大”字形状。
而后季安腾出一只手,在沈迟尾椎骨处高高隆起的黑色的细长尾巴上来回抚摸。
先是两指揉捏,待沈迟动情得连耳垂都染上鲜红,又轻轻握住,趁沈迟喘息略有松懈时再重重套下,一下子滑到尾巴顶端。
“呃……季……”身下之人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胡乱的哼哼唧唧反而更加催情。
沈迟痛苦地闭上双眼,眼皮之下的黑瞳已经拼命地往上翻到不知何处。
不知季安是不是故意的,沈迟的两颗乳头正正好抵着巨石的两处微凸的小石块,随着身后之人的反复撞击,本就樱红得几欲渗水的两点在粗糙尖锐的石块上来回摩擦,痛感甚是明显,怕是已经破皮见血、添了好几道新鲜的划痕。
窝囊……沈迟暗骂自己,和其他魅魔撕咬时,都不曾这样狼狈,现在居然叫一个号称慈悲为怀的天使干成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他一时气急败坏,使尽浑身本就剩的不多的力气,用力挣扎了一下。
然而只是徒劳,不仅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双手双脚上的天使环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又冰又硬,沈迟稍微扭动一下身子,手腕和脚腕眨眼间就出现了总共四道明显而刺目的红痕。
沈迟的皮肤是属于魅魔里极白的那一挂,就连天使长季安都要甘拜下风,除此之外,还极易留下痕迹,在他皮肤上用力一按,过不了多久,那里就会泛起一层粉红色。
是以在季安毫不留情的折磨下,沈迟身上已经没有地方留下原本白皙的颜色了。其中最为血红的,当数臀缝中不断吞吞吐吐的小穴。
季安垂眼盯着那处看,披头散发,平日里作为天使长的威严端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太贪吃了,如果我今天有公务,你是不是要去找别的天使?”
说着,季安竟是好端端红了眼眸,喘着粗气,往沈迟身体更深处探索时,忽然落掌,拍在沈迟蜜色的臀肉上。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林中甚是突兀,很是明显。
沈迟猛地睁圆双眼,不带焦距地望着空中某个点,目光愣愣,连嘴里的舌头被疯狂揉扯都没心思注意,更何况反抗了。
他刚刚是被季安这畜牲打屁股了,是吧?……
沈迟的身子突然软了,不再作分毫挣扎,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趴伏在巨石上,任身后之人在他身上驰骋。
季安继续做了一会,才意识到不对劲,沈迟既不动作,又不和往常一样逞口舌之快,只是单纯地随着他的进进出出而前前后后。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而后涌上了一股陌生的焦虑,维持着插入沈迟身体的状态,他解开了天使环的束缚,也把湿漉漉的三根手指从沈迟嘴里拿出来,双手握住沈迟的腰,轻轻松松将人翻了过来。
季安停下了身下打桩的动作,颤手解开了沈迟用来蒙住自己眼睛的布条。
沈迟的眼眶周围和花穴一样红,是爽的,也是哭的。
沈迟因为先天的身体条件,在魅魔一族的地位不凡,自小在仆人群伺中娇生惯养长大,哪受过被打屁股这种委屈?
季安见沈迟委屈到极点的模样,心下一软,软下腰,软着嗓子向沈迟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手快,没……”
话还没说完,沈迟便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将眼中蓄着的热乎乎的液体挤了出去,声音中带着哭腔,和一丝浅浅的满足。
他说:“季安。”
季安停下了未尽的话语,轻轻吻上沈迟粉红微烫的脸颊,伸出舌头舔去上面咸湿的泪珠,含了一会,似是品味够了,才意犹未尽地咽下喉咙。
有了泪水的湿润,季安的嗓子不似刚才那么沙哑,他应道:“嗯。”
沈迟被季安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怯,抬臂挡在一双蕴着满满春色的桃花眼上,将眸中异样的情绪遮得严严实实的。
沈迟犹犹豫豫,说话都不顺畅了,将挤牙膏一样,努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呃……刚刚那样,很舒服,我……不是,是我的身体,好像挺喜欢的。”
要不其他魅魔怎么说沈迟除了天生一副好姿色外,在床上还很会叫唤,经常说些让人听了就恨不得把他往死里干的话。
季安听完身下之人动情而真切的感慨,偏头暗骂了一句:“真是要命。”
沈迟还在回味刚刚被打那么一下的强烈快感,没有听清季安骂了什么,也没来得及问,就被扶着腰抱了个满怀。
后背脱离上下不平又冰冰凉凉的巨石,沈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险些被肚子里那根季安的东西捅穿了。
季安从跪着变成了站直的姿势,沈迟只好被迫搂住季安,把头埋在季安的锁骨上,不由自主地嗅着他最喜欢的、独属于天使的圣洁气味。
然而这个姿势并没有比刚才舒服多少,季安本来就比沈迟要高出足足一个头,这会儿双掌稳稳地托着沈迟的两瓣屁股,让沈迟的脚根本够不到地板。
沈迟全身的重量只由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苦苦支撑,就算他盼着季安的脖颈想要支得高些,却还是避免不了由于地心引力的原因,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呃……”沈迟咬牙,压制喉间呼之欲出的呻吟,整个身体都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特别是几乎要抵到胃部的性器。
沈迟下面的嘴已经软到似乎能再容纳多一根粗长的手指,上面的嘴却没有被操服气。
他忍住反胃得想要呕吐的恶心感,虚里巴气地在季安的耳侧吹气:“哥哥,还不够,迟儿还想要更多,最好能把我操成两半哈哈……”
沈迟在床上的要求,不论赌气还是真心的,季安向来是尽量满足的。
只见季安点了点头,带着身下的性器在沈迟的肠道里抖了几下,应当是如沈迟所要求的那样进入得更深了,不然沈迟怎么会一言不发,身体兀自抖成个筛子,垂在季安身后的脚都好像被什么人强制提起来一般,十个脚趾头尽数翘起。
巨石在一个枝干繁茂的大榕树下,两人裸露的身体全然被树荫吞没,树外的月光无奈,只能伺机闯入。
现在,季安却像抱着小孩一样,抱着沈迟往树荫之外走去,主动投入月光的笼罩。
走的时候,一步一顿,一深一浅,逼得沈迟泄出几声催情的痛呼。
沈迟的胃真真切切地被反复顶撞,泪水、涎水、逼水像失了堤坝的江河一样,流个不停。
待他艰难适应这样快的节奏,强行拉回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缩在季安的怀里,被迫向那月光倾泻而下的地面移动。
沈迟心里慌了,圆月之光对寻常的生物来说是难得的天地精华,对魅魔一族来说,确实天然的、致命的春药。
沈迟上次不小心踏入这光,还是比较年轻的时候,下场便是失去意识、被路过的一只天使压在坪地上的深坑干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不闻其声不见其人,双腿却战战,根本合拢不上,他只能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睡了两天一夜。
期间一边怒骂天使,一边又暗暗对天使一族情根深种。
好笑吧,天地间最卑劣淫荡的种族,爱上了最圣洁高贵的天使。
沈迟费力地抬起眼眸,分不清是被撞的还是害怕的,声音细细地颤抖:“季安,你要做什么?”
季安脚步不停,沉声应道:“那边更亮。而且是你说的。”
沈迟前脚刚吹完牛,后脚就忘光了自己曾说的话:“我说什么了?”
季安偏头瞥沈迟一眼,由于两人靠得极尽,几乎是贴在一起,他算是吻着沈迟的耳垂说的话。
“你说,要我把你操成两半,我怕你承受不住,所以借圆月之力让你缓解一二,不会那么痛苦。”嗓音低低沉沉,犹如诱哄,在沈迟的耳侧炸开,酥得他的铮铮铁骨刹那间化成了一滩水。
沈迟嘴快,咬牙切齿嘲讽道:“你待我可真好,天上地下,再寻不出另一个。”
骂完才反应过来,季安怎么知道魅魔会受圆月影响、被满身心的情欲附体?这个秘密隐蔽,不曾与魅魔亲身交缠一番的人无从知晓,而且他之前和季安做爱,均特地选在了暗处
沈迟的脊椎尾不仅有一条幽紫色的魅尾,还有一个暗沉沉的图案,魅魔们把它称作淫纹。
每只魅魔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特殊淫纹,有落蝶,有银杏,还有丛生的一片荆棘。沈迟的则是一朵孤零零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