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了。”
“放屁,老子在你门口蹲半天了!”
“我说我要睡了,也没说在哪睡啊。”
“嘶——啧……林央,您这行程够满的呀,怎么我还来晚了呗?那你早上欠我的什么时候还?”
“下次我有需要,自然就还上了。”
“那我今晚……”
“自己想办法吧。”
林央不等斯凯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还煞有介事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你在挑衅我?”陆世诤站在原地,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房间内安静地可怕,听筒里传出来的每个字,他都能听得清楚。
“不,只是突然想到,这应该是你要的答案。”
一片死寂,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在缓慢地此起彼伏着。
“那为什么还来?”
“陆总找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林央饮尽了杯子里的红酒,举着空杯冲陆世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径直走向了酒柜,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才认真挑起了红酒,酒架上大多是些年份稀有的,无论怎么挑都不会出错。
不过她更爱喝烈酒,容易醉的那种。
冰箱里有摆放规整的冰球,林央捡起一块扔进威士忌杯里,冰球激得酒水碰在壁上,敲击出的声响便已开始醉人。
吧台边的高脚椅是个观察陆世诤的绝佳位置,林央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晃动着手里的酒,边上还摆着第二杯,不需要冰的衬托,杯里琥珀色的液体也是诱人鲜亮。
林央看着陆世诤,他举着杯踱步而来,红酒摇晃,像被掏出来的心脏,挂在他黑色的睡袍上,一步一跳动。他走到茶几旁时,才把余下的酒喝完,又自顾自地点起一根烟向自己走过来。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出声来,陆世诤不解:“这么好笑吗?”
“哈……不可笑吗?”林央缓上一口气,又续上一杯威士忌,“你能这么纵容我,是因为你知道我不爱你,可现在……你越界了,陆世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