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潭紧紧抓着林央的手腕将人制在他怀里,就像料到她要动手一样。
林央念头一转,用高跟鞋跟约莫对准了,用尽所有力气踩在高潭的脚趾上,朝着邓崎歆倒下的方向伸手一揽,手背敲在大理石尖角上,邓崎歆的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重重地砸了下来。
痛得林央觉得右手掌大概是被砸碎了。
“啊————”关澄姿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四肢拼命扭动着,可她越是挣扎,杨总摸在她大腿上的肥手就越是兴奋地发抖,“放开我!别碰!——啊——”
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读书的时候明明连和男孩子走得近一些,就会挨一顿毒打;明明自己已经赚了钱,以后还能赚更多的钱……
她哭着、喊着、她不明白为什么。
包厢那一头,音乐与人声鼎沸,无人在意她;这一头,人人自危,没人救得了她。
“她不脱了,我脱。”
林央把邓崎歆扶到沙发上,敬了杨总一杯酒,说得轻巧又坦然。
邓崎歆见状死活不肯松开林央的手,头跟拨浪鼓似的摇着,她真的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跟关澄姿根本就不认识,要她现在在这地方充什么好人。
“杨总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林央你识相点别自取其辱了。”
她一根根掰开邓崎歆,扶着邓崎歆的肩膀站起了身,杨总倒是饶有兴致,舔着嘴唇毫不知耻地冲林央身后喊道:“那要不——咱俩今天换换?”
林央扯下肩带的手顿了顿,她摸不清今天这几个男人到底在这包箱内为她们准备了什么,现在这样,大概也走不脱。
她倒不是想当英雄,只是国王游戏后她就明白,今天是一场名为权色的交易,一场她逃不开的死局。
那时的她看得还不够明白,以为这世上只有顺从和反抗两种选择。
整个右手掌又疼又麻几乎不能动弹,她只能用左手,慢慢将两条肩带拉了下来,腰侧的拉链还未拉到一半,高潭的手就温柔地牵住了她。
他站在林央身后,扶着她的腰把拉链复回原位,又把两条肩带重新安置回林央肩头,他抓着林央的头发,亲吻在她的发丝上。
声音越是温柔,就越是让人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