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好久没回松海的房子了,推开门,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冷冷清清的。
她把换下的礼裙挂进衣帽间深处,毕竟也不会有机会穿第二次了。
这些样式的礼服她有很多,都是陆世诤送的。
从高奢新品,到设计师定制应有尽有,数量太多就有了专门存放礼服的衣帽间,这间房里的衣帽鞋履、珠宝配饰每个季度都会有人来换新,以便她出席各类社交场合。
当然,林央可以挑选她喜欢的留下。
陆世诤在物质上为她编织了她所能想到的所有美梦,他既然愿意送也送得起,林央就绝没有不收的道理。
这间屋子装着娱乐圈的浮华,关上门,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林央咬着皮筋,用手把造型师精心打理的卷发束成一个马尾,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用一顶黑色鸭舌帽结束了这场战斗。
蹬上马丁靴,跨上小包,随手从门边的衣橱里拿了一件大号的白色衬衫,罩在黑色的背心外头,林央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不堵车大概要开二十分钟,现在六点二十,还能提前二十分钟入席。
她在电梯里还琢磨着要不要给邢炘发消息,一进停车场就看到了人。
“邢队这是来约会?”林央转着手里的车钥匙,饶有兴致地笑着打量邢炘,简单的oversizet恤配纯色的宽松卫裤,藏起一身肌肉之后,看着活脱脱一个快意清爽的少年郎。
“不能还穿保镖那身吧,”邢炘被林央看得不太自在,耳根发红,他双手插进兜里,接着道,“天也挺热的。”
林央露出一副“嗯,我明白的”的表情,语气轻快:“嗯,辛苦邢队了~走吧,今天我开车。”
林央踩下刹车,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百无聊赖地等着红灯。
今天的行程不用特意躲避狗仔,邢炘也难得清闲,手上又转起了银色的陀螺,可静下心后,那一晚的桂花香便又回来了。
夏夏是没机会知道那一晚的故事了,但她没有猜错,邢炘和林央的确有事。
那夜苏杭的桂花树下,林央喝得有些飘飘然。
她站在石凳上低头看着邢炘:“有什么不好说的,也不止你一个这么想。”
邢炘见林央脚下不稳,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我的确是。”林央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又往前倾了倾,“扬州瘦马,你不是都见过么?”
她只套了一件宽松的t恤,底下什么也没有,胸前的软肉贴在邢炘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