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老爷子手里还捏着百分之十的股份。
等到池羁能担大任,想来到时候老爷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这个从来都不被看好的小儿子给踹下台。
老爷子这番大动作,让在场许多人都有些震惊。
纷纷在讨论,老爷子是真的看重这个孙子,同时也是真的不待见池总这个亲儿子。
不然也不至于闹这出,孙子才刚打算进公司,就给了这么多的股份,只差了百分之一,明显是在让池总没脸。
甚至还联想到了许多年前的传闻,公司里的老员工是知道池总原本有个大哥的。
因出车祸而亡,那时候就有传说是池总害的,以至于父子反目,不过都过去很多年了,是真是假早就没人再说起。
只是现在看来,也未必不真,池总也还是正当年的年纪,这些年在华盛的领导能力也是与目共睹的。
老爷子就这样直接给池总下脸,不是恨极了,就是实在是宠爱他那个孙子。
池晏清听到那些窃窃私语,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早就习惯了。
毕竟,老爷子最是薄情寡性了。
不过,怎么办呢?
他已经没有这个耐心,再继续给他这个宝贝孙子做踏脚石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带领华盛,上了不止一个台阶,现在的华盛就算正式交到池羁手里,他只要不作足够他吃老本的了。
他该赎的罪已经足够了。
他的人生已经走了大半,也该为自己活一下了,不是吗?
穗禾接到池晏清消息时,还在包厢里。
穗明桀请她吃火锅,特意把他收养的小猫咪给带过来了。
是通身雪白的小猫,两三个月大,看上去不是很健康,瘦巴巴的,穗明桀说他捡到它那会瘦的骨头都凸出来了。
现在还是吃胖了许多的样子。
穗母是不同意他养猫的,是他用愿望换的,期末那会儿,他们许诺他进前两百名就答应他一个愿望。
成绩出来,他马不停蹄的就把小猫从宠物医院接了回来。
现在看着它一点点长胖,他成就感满满。
穗明桀让她给它取名。
穗禾摸了摸它可可爱爱的猫猫脑袋,认真想了想,“糯米,就叫它糯米吧,白白软软的小团子。”
小白猫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奶里奶气的喵喵叫了两声。
池晏清发来消息,问她在哪。
华盛的年会在华盛旗下的豪华度假村里举办,两天一夜。
这会儿,应该是年会晚宴才对。
穗禾虽然有些奇怪,还是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他。
池晏清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说过来接她。
穗禾直觉年会上肯定发生了事情,至于是什么,她没什么头绪。
吃完饭,穗禾打算离开,去车上等池晏清,他快过来了,担心被她这个弟弟撞到。
穗明桀在婚礼上是见过池晏清的,她是开了车过来的,他还特意过来接她这个儿媳妇,会很奇怪。
虽然穗明桀早晚都得知道,但她现在觉得自己还没完全的做好准备。
她的这个弟弟三观很正,她现在和池晏清的关系,若是曝光是要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审判的。
他们不只是出轨,还是公媳关系,多么炸裂啊。
从火锅店里出来,穗明桀跟在穗禾的后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叫住了她。
穗禾回头,就见他有些忸怩的模样,额前碎发耷拉下来,看起来很好摸。
她语气不自觉温柔,“怎么了?”
穗明桀扣着手里的自行车钥匙,深吸了口气后抬头,是做错事的愧疚表情。
很真诚的对穗禾道歉,“姐,对不起。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对你有太多的偏见和误会。我为我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道歉。”
“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姐姐,你能原谅我吗?”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敢再多看穗禾的表情,害怕自己得不到她的原谅。
毕竟他以前是真的很混蛋,一度对她说,他只有穗明嫣一个姐姐。
更是在她和穗明嫣之间有冲突摩擦时,毫不犹豫的向着穗明嫣。
他想到穗禾在穗家呆的那两年,突然觉得他和爸妈真该死啊。
明明穗禾受尽了委屈才回的他们身边,他们却依旧心疼那个顶替她过了二十年好日子的穗明嫣。
穗禾听到他这么正式的道歉,还是微微愣怔了下。
没得到回应,眼前的大男孩忐忑又局促的偷瞄她,这一眼刚好被穗禾看到,不免觉得好笑。
她抿唇莞尔,“都过去了,你觉得要是我没有原谅你的话,我们还能相处的这么和谐吗?”
她其实分的很清楚,穗明桀只是弟弟,他跟穗明嫣那么多年的姐弟感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她和穗明嫣之间偏向穗明嫣情有可原。
而她的那对亲生父母,她想这辈子她都无法释怀。
不仅是他们把她推出去给他们的宝贝养女挡灾,更多的是心凉,她的好母亲是怎么说的。
是命,是她的命不好。
她被人调换是她的命,她代替穗明嫣在她家受尽折磨是命,被他们推出去嫁给池羁同样是命。
这个借口是真好啊。
父亲没有经历过生养的痛,对她淡漠她认了,可是母亲呢?
十月怀胎的产下的女儿,被人有心调换了,她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宠爱那个代替她过富贵日子的养女。
把她推进火坑之后,轻描淡写的一句是命,就要她认命。
真是挺可笑的。
就在穗禾思绪飘远时,穗明桀上前了一大步,伸手轻轻的抱住了她。
很温暖的怀抱,少年人身上的气息干净而又纯粹,一点点将她内心的阴霾驱散。
紧随而来的还有他略带欣喜的声音响起,“姐,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穗禾弯了弯唇,忽然觉得她好像并不是那么没有亲情缘啊,至少这个弟弟还挺可爱的。
跟穗明桀分开后,穗禾等了没多久,池晏清也到了。
他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往外面看去,他的小姑娘今天穿了件红色长款大衣,她皮肤白,很衬气色。
长发挽起,很温婉动人的模样,可在看到他时,眼眸弯起,笑的又乖又甜。
也不知怎的,瞧见她,他原本浮躁的情绪,都有些缓和了。
穗禾坐进副驾驶,拉着安全带还没来得及系上,手腕就被倾身而来的男人握住,他的唇很快寻了过来。
只浅浅的啄吻几下,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头,嗓音低低的,贴着她的颈侧响起,“禾禾,让我抱抱。”
声音听起来是很疲惫的样子。
穗禾有些心疼,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虽然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得到他很脆弱。
车窗半降的状态,那边接完电话刚推车准备走的穗明桀脚步有些顿住。
他刚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走出来的时候瞧见穗禾上了路边停着的那辆车。
很低调的黑色豪车,由于打着双闪,在夜里还挺显眼的。
他也没当回事,把自行车牵出来,跨上去正准备走的时候,随意往那辆车上看去了眼。
瞬间有被吓到。
半开的车窗里,男女是很亲密的拥抱姿势,车内的光线不是很足,但他还是分辨的出来,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的姐夫池羁。
车内男人的小半边脸隐在黑暗里,但仅看另半边的脸就足以知道这个男人肯定长得好看。
穗明桀撇撇嘴,就是怎么看上去好像跟他姐不是一个年龄段的。
池羁这个姐夫,他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家里不想放弃拿到手的好处,穗明嫣又要死要活的不肯嫁。
穗禾这个好拿捏的自然就被家里给放弃了。
所以这会儿,他觉得他姐就算在外面找也完全没问题,他们穗家又没有好好对待过她,还要她为了他们穗家委屈求全。
做什么白日梦呢,穗禾要是离婚,他肯定举双手赞成。
她这么好的年纪,不应该浪费在一个gay身上。
就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提醒她两句,要找也该找年龄小的。
小奶狗小狼狗他不香吗?
实在不行,他给她介绍几个。
他这么好的姐姐,什么男人配不上啊?
他在心里盘算了下自己的那些哥们,可一想到他们那群德行,很快就给pass掉了。
还是等他进大学,再替他姐物色好的。
这样想着,踩着自行车很快就蹿出去老远。
池晏清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
刚打开门进去,穗禾就被他推到了一侧的墙上,他紧紧扣住她的软腰,吻铺天盖地的,带着烫人热度,叫嚣着要将她淹没。
她没忍住轻唔出声,慌乱间不小心咬到他的舌头,很快换来男人愈加疯狂的索吻。
身高的差距,她被迫的仰起小脸,浓密纤长的睫毛蝶翼般的颤动几下,还是乖顺的闭上了眼。
从今晚见到他,她就感觉到他情绪不是很对,如果这样能安抚到他,她是愿意的。
穗禾抬手抚他脸颊,温温柔柔的,摩挲至他脖颈,再然后双手软软的缠上去。
配合着他的索取,小舌头学着他的样子卷住他的舌头,轻轻吸吮。
得到她的回应,男人吻的更凶了,粗舌在她口中来回的翻搅舔磨,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凶猛的架势像是能把她吃进肚子里去。
他一边激烈的吻她,一边伸手去解她的大衣,扣子一粒粒的解开,里面是条好看毛衣裙。
他大手隔着毛衣掐她软腰,低喘着将她松开些,薄唇摩挲在她的唇畔,低声唤她,“禾禾……”
穗禾嘴巴都被亲肿了,望向他的杏眸水润润的蒙着层雾气,是真的勾人,让他越发的想要狠狠欺负。
他动了动喉结,想要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可却像是定住了般,找不到身体的控制权。
穗禾松开搂在他脖颈的手,主动把大衣脱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爸爸,我身上沾了火锅味,要先洗澡。我们……”
她拉长了尾音,手指娇娇娆娆勾上他的领带,像是能迷惑人的妖精,“一起好不好?”
赤裸裸的邀请,让池晏清眼底的欲色更浓,他轻笑着说了声好。
大手托上她的腰臀,抱起她就大步朝着主卧的浴室过去。
浴室里不仅有淋浴还有超大的按摩浴缸,池晏清咬着她的耳朵叫她选。
穗禾指了指淋浴间,她头发也沾了味道,得洗洗。
池晏清眸底有抹精光一闪即逝,沉声应好。
很快,两人衣衫凌乱的落了一地。
淋浴间内,水声哗哗,热气缭绕间,穗禾被男人自身后拥着,白皙美背紧贴在男人胸前。
一条健壮的手臂箍在她的腰间,强烈的肤色对比,让画面一度香艳到无可复加。
伴随着他的摆胯送臀,一根肥硕粗长的黑紫鸡巴飞快的在她娇美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池晏清低头吻在她光裸的肩头,时轻时重的吮,听着她娇媚入骨的呻吟以及那清脆连绵的啪啪声,底下克制不住的越肏越凶。
热水自斜上方喷洒而下,淋在两人腰间,一股股的沿着小女人那性感的后腰线条往两人结合处汇聚。
在他的撞击下不断迸溅出四散的水花,声音热耳撩人。
抽插间偶尔也会把热水插带进她的甬道里,微微带出的涩感,让彼此都有些痴迷。
穗禾喘的厉害,淋浴间不算小了,可热气氤氲里做爱,还是让她有些缺氧,身体却敏感的不成样子。
会在男人撞过来的时候,自觉的扭臀迎合。
池晏清打开淋浴间的门,让外面的空气流通进来。
薄唇沿着她的细颈摩挲而上,挑逗般的吻她泛起粉意的耳垂,不时轻咬着,重重砸吮。
涂满沐浴露的大手贴着她的肩膀涂抹两下,很快来到她的胸前,裹住两团饱满嫩滑的奶儿大力揉搓。
直至揉出丰富的泡沫,这才沿着她的软腰滑动到她的小腹,手掌贴在她腹部打着圈的来回抚弄。
配合着他进出的规律,在她小腹被顶的微鼓时,隔着层肚皮有技巧的在上面挤压揉按。
“唔……别……别这样……爸爸……”穗禾身体受不住的颤,小手虚虚抓着男人手臂,红了眼求饶。
深处的媚肉更是如受了刺激般,剧烈蠕动收缩着,将男人进出个不停的鸡巴紧紧绞住。
池晏清适时的慢下顶操,大手下滑揉搓着来到她的腿心处,长指摸索着找到藏起来的小阴蒂,时轻时重的掐揉。
下面三浅一深的入着,每轻轻抽送几下必会重重的深顶一记。
他呼吸热热的贴着她的耳廓,一遍遍问她,舒不舒服?这样肏她喜不喜欢?
穗禾哪里能说不,阴蒂被男人手指掐着刺激不断,酥麻中夹带着微微的痛感,更别提下体那不断被贯穿的快感了。
潮水般的,细细密密的朝着她涌来,让她有种要被这个男人给肏坏了的错觉。
她微微侧身,喘息着抬头,红唇贴着男人下巴,断断续续的呻吟,“嗯……好喜欢……唔……好喜欢爸爸……啊嗯……要爸爸肏我……”
池晏清听她说完,眼眸一暗,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长驱直入的,火热纠缠。
腰胯摆动的幅度更是大了许多,吧唧吧唧,粗鸡巴肏开层层堆叠的媚肉直达花心,不知疲倦般,接连不断的撞击。
那被嫩肉裹缠吸吮的快感,让他爽的头皮发紧,大手游移回她胸口,扣住那晃动的奶儿,渐渐顶肏的愈加激烈。
他贴着她的唇,黑眸紧紧锁住她因为深陷情欲变得尤为妩媚的小脸,嗓音低哑,“禾禾,告诉我,肏你的是谁?是你的谁?”
穗禾无力去思考太多,小手抓紧他的一边胳膊,睁开迷离的美眸扫了眼他,又很快闭上。
红肿的唇瓣张合,下意识顺着他的话答,“爸爸……嗯……是爸爸……”
话才刚落,就被男人掐着小屁股狠狠撞了几下,显然是不满意她的回答,他呼吸粗重,“错了,再重新想!”
穗禾被撞的身体前倾,电石火光间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答案,她讨好的亲男人喉结,黏黏糊糊的喊,“老公……是老公……”
“嗯……是老公在肏我……啊……好喜欢被老公肏……啊唔……老公……老公……”
她的嗓音软,娇娇气气的,一口一个老公,喊得他心尖都有些酥了。
他在心底低咒了句,掐起她的小屁股就是一阵急风骤雨般的猛烈抽插。
肥硕的粗长肉屌飞快的插进又抽出,大开大合的,速度快到几乎只能看到进出的残影,喷淋下来的热水更是荡起高高的水花。
甚至连男人脸上都不可避免的溅到了不少,满室此起彼伏的啪啪声,间或夹杂着女人喊老公的娇媚呻吟,让周围空气愈加的燥热难忍。
战火很快从浴室蔓延到了床上,穗禾被男人掐抱着坐在他的腿上。
粉嫩漂亮的腿心花唇紧紧含着男人的那根粗长肉屌,随着她的上下起伏,不断在她腿心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
她一边要含着男人鸡巴吞吐,一边还要挺胸把奶喂到男人嘴边。
看着男人卷着她乳头激烈吞吃的模样,她有种在奶孩子的感觉,温柔的摸了摸男人头发,没忍住低吟出声。
她突然好想给他生个孩子啊,生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喜欢。
发觉她有些走神,池晏清扣紧她的软腰,挺胯重重地撞了她两下,见她失控浪叫,他抬头在她唇上咬了口,“在想什么?”
穗禾轻轻抚摸他的脸,抿唇笑的煞是好看,“在想若是我们能有孩子,会像你多些还是像我多些。”
池晏清闻言愣了下,黑眸里渐渐涌出些不太能让人看得懂的情绪,他贴着她的唇吻了吻,“禾禾宝贝,知道生孩子的前提是什么吗?”
“什么?”穗禾摸不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问。
虽然他语气如往常般的宠溺,但贸然提起孩子这个话题,她觉得自己许是有些冒失了。
池晏清轻笑,提醒似的顶胯撞了她两下,“是做爱。既然想要孩子,做爱的时候就别走神。”
“没准,你多榨干我几次,孩子就来了呢?”
穗禾脸禁不住的红了红,软骨头似的挂在了他身上,“我就是想想,而且我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池晏清抬手托住她的后背,带着她侧躺回床上,一条结实的大长腿插进她的双腿间,小幅度的在她湿红的软穴里抽插起来。
他嗓音含笑,温柔缱绻,“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个孕前检查,合适了就怀。你说这样好不好?”
关于孩子,他活这么大把岁数了,在穗禾之前,就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可能会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现在她说想要孩子,他是真的高兴。
一个既像她又像他的孩子,是两人感情的结晶,在爱里降生的孩子。
穗禾被他认真的态度给惊到,小脸往他肩膀靠了过去,脑子乱乱的,混乱的在想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怎么要孩子?
孩子生出来是喊他爷爷呢,还是爸爸呢?
池晏清似乎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大手捞起她的细腿,腰胯动作的幅度稍稍加大了些。
享受着她下面紧致的裹吸勾缠,他舒服的喟叹,“就这样说定了,备孕需要时间,我向你保证,至多半年。嗯?”
深处的媚肉被摩擦的一片火热,酥麻的快感不断冲刷着她的神经,即便她咬住了唇,还是有嗯嗯啊啊的呻吟泄露出来。
听到他的话,她闭着眼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
她只要相信他就好了,他既然能保证,那必定是能够做到的。
再不济,若是在这半年里她怀上孩子,显怀也要时间,大可先跟池羁把婚离了的。
“好乖。”池晏清爱怜的抚着她的长发,底下的动作在不经意间加重了不少。
侧入的姿势,鸡巴在她穴里横冲直撞的顶,龟头一遍遍撞击在她的花心上,带出成片销魂蚀骨的快感来。
两个人配合默契,全身心投入的做爱,彼此灵魂都似乎得到了共鸣震颤。
等彻底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穗禾精疲力尽的趴在男人身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的手指贴在他胸前轻轻打着圈儿,几番犹豫,最终还是问出了口,“爸爸,你今晚心情不好是吗?”
她其实一直都挺想问的,想知道多一些他的事。
在很多方面,她都帮不了他的忙,所以她想能多给他提供些情绪价值,让他有倾诉的地方,不用闷在心里。
池晏清有些意外她会问起这个,抓过她的手捏了几捏,手感很好,他轻笑,“有点,不过现在我的心情很好。”
听到她愿意给他生孩子,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何必因为那些不在意自己的人和事伤怀?
先前老爷子在把股份给池羁后,又叫了他单独谈话。
要求他将池羁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华盛本来就不该是他来接手的,给池羁才算是物归原主。
言语间,几次提起他那个车祸身亡的大哥,话里话外的,都是他欠他们的。
见他没什么反应,老爷子言辞激烈的,恨不得让他去死。
多少有些影响到他的心情了,同样是儿子,一个捧在手心,一个恨不得碾进泥地里。
仗着他的愧疚,逼迫他娶了当时怀有大哥遗腹子的宋文姝。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来拿捏他的翻来覆去的就是那点他对大哥的愧疚。
真是可笑,就因为大哥是在去给他过生日的路上出的车祸,就要拿捏他一辈子吗?
生日那日,他远在帝都,甚至都不知道大哥会过来给他庆生。
他是对大哥有愧,但他并不欠其他人的。
宋文姝怀他大哥的孩子,也是使了手段的,并不光明。
宋文姝是他同学,高中三年,对他死缠烂打,追求无果后,就瞄上了他的大哥。
存着追不到他,就当他大嫂的想法,也是龌蹉至极。
大哥是原则性很强的人,在宋文姝设计他们滚在一起之后,出于对她负责,两人就成了男女朋友。
孩子就是那晚怀上的。
再后来,大哥意外身亡,宋文姝挺着肚子进门,逼迫他要他娶她,否则这个孩子她就去打掉。
老爷子对他施压,爷爷虽然没插手,但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许,再加上那会儿他对大哥的死心怀愧疚,就答应了这荒唐的要求。
这么多年,他做到这般早已仁至义尽。
池晏清低头吻吻穗禾的额头,觉得这些事,她该是有知情权的。
索性对她和盘托出。
不论是大哥的车祸,还是父亲的仇视,抑或者是和宋文姝的婚姻,他都毫无保留的娓娓道来。
他想,她即将要成为他孩子的母亲,那该说清楚的都该让她知道。
随着那些旧事的揭开,穗禾的心也跟着越揪越紧,她震惊,她嫌恶,但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心疼。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只是意外,那些所谓的家人却把错推到了那样一个才满二十的少年人身上。
利用他对兄长的愧疚,不留余地的作践他,整整二十五年啊。
穗禾光是想想心都要碎了。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父亲,因为大儿子的意外,对自己从小就漠视的小儿子这般刻薄残忍。
他四十五岁了,身边连个真正对他好的亲人都没有。
妻子是被强塞给他的,儿子是已故兄长的,连勤勤恳恳管理了半辈子的公司,一旦等到池羁有能力胜任时,他就会被赶下台。
穗禾不想哭的,可心疼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伸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嗓音都变得哽咽,“爸爸,我好心疼好心疼……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明明不是你的错。”
“明明跟你无关啊……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作践你!”
她不敢想,若是他们没有走到一起,他的人生会是何种光景。
可这样的日子,他一过就是二十五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年。
池晏清替她擦了擦眼泪,轻声安抚,“别哭,都过去了禾禾。往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们会组建家庭,你还会给我生宝宝,我的后半辈子,有美妻娇儿在旁,足够美满了。”
穗禾摇头,眼泪还是扑簌簌的往下落,她抬起一张哭花了的脸仔细打量起男人的俊脸,“你真的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吗?”
其实他跟老爷子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相似处,许是上了年纪,老爷子那张脸看上去严肃又刻薄。
池晏清是肉眼可见的帅,五官深邃,脸型轮廓异常完美,看不大出年纪。
许是更像妈妈多一些,子肖母,想来他的母亲肯定是个大美人。
池晏清被她的话逗笑,捏了捏她哭的有些红的鼻头,玩笑道,“我小时候也有过怀疑,去验过,亲的不能再亲了。”
“好了,别哭。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跟你说这些,不是来惹你哭鼻子的。”
“这些事都是你作为我未来孩子的妈该知道的,我这大半辈子,就只对你一个动过心。”
穗禾还未收住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看到男人眼底的柔情与疼惜,她的心跳都开始乱了节奏。
她凑上前去,亲了亲男人薄唇,“爸爸,我想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池晏清捧住她的脸,动作轻柔的替她擦干眼泪,好笑道,“傻姑娘,生孩子对身体不好,我们只要一个就足够了。”
“是男孩,就我们爷俩一起宠你,是女孩,就我宠你们娘俩。”
穗禾埋头扑进他的怀里,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池晏清,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