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雅心虚地想。
江淑被她的说辞整无语了,不知道回什么,说:“你……还有哥哥啊?以前怎么没听说呀?”
毕竟她们有一阵子关系也不错。
陈小雅笑笑:“忘记提了。”
然后继续伏案做题。
下了晚自习以后,她很早就收了东西准备离开,江淑都有些诧异。
小树林在图书馆那边,里面已经藏了三三两两的小情侣。陈小雅迈步子迈得悄无声息,不想打扰到其他人。在黑黢黢的林子里左找右找,好一阵才见到孤零零的沈还。
他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被月光照着,像阿波罗的剪影。月下的阿波罗。奇怪,阿波罗会在夜晚出来吗?陈小雅因为自己古怪的联想小声笑起来。
沈还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低声问:“笑什么?”
陈小雅不想让他知道,踮起脚主动亲他。
沈还有点讶异,不过很受用她像小狗一样的吻。湿漉漉的,舔骨头一样舔来舔去,小舌头又软又滑。
亲了一会儿,沈还说:“我想操你了,小雅。”
陈小雅说:“……你违反校纪校规。”
沈还喜欢她撒娇,问:“怎么就违反了?”
她又不说话,月色帮她遮掩红透的脸。
沈还拆了湿巾擦干净手,顺着陈小雅臀部的曲线往她内裤里滑。她容易湿,她也欠操。手指上不一会儿就湿得能拉丝。
沈还哑着声音问:“没穿我的内裤?”
陈小雅被他拨弄着花心,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说:“睡觉的时候才穿呢。”
他的指节拨开两瓣嫩肉,“噗呲”一声插进去,在她的敏感点上疯狂抽动。
她小声喘息起来,叫得比岛国片里的女的好听多了:“准、准哥……”
可能是因为今晚又想起了顾准,可能是因为月光下的沈还温柔得和顾准有点像,也可能是因为她其实心里还没忘掉那个人。总之,她一不小心叫错了。
她自己一惊,冒出一声冷汗。
不过“准”和“沈”,本身也没差这么多,她叫得又含糊,沈还也没听出来。
沈还胀得有点痛了,每次她像猫一样发春,他就忍不住想弄坏她。
陈小雅是训练有素的小猫,早就很配合地扒下沈还的裤子,撸动着那根非人的大家伙,只不过有气无力的。
“有没有自己弄?”
沈还手指翻飞,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陈小雅颤声说:“忍、忍住了。”
沈还不喜欢她自慰,她知道。
“真乖。”沈还满意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他不想看到她把自己抠得全是血的样子。
“嗯、啊……”
他们两个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接吻,沈还的吻太激烈,亲得她快要窒息。他拍拍她的屁股,她顺从地抬腿夹到他的腰上。
沈还稳稳地拖住陈小雅的屁股,就着这个姿势狠狠插进去。
“啊……”
陈小雅直接被插喷了。
女生高潮的时候,男生会很爽。因为里面的美柔好像突然活过来了,绵软又紧实,从四面八方往里绞住自己的命根子,还不停地喷水。
沈还现在就是爽翻了的感觉,他信她没有自慰了。
“真棒……”
沈还咬咬她的耳朵,让她挂在自己腰上缓一会儿。他知道陈小雅这种高潮不正常,有好几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插进去她就已经爽到两眼上翻、小腹抽搐,淫水溅得到处都是,像乱撒尿的小狗。
这也是因为沈还。
他之前特别迷恋高潮的时候被她夹的感觉,所以经常用震动棒把她震到快高潮的时候再突然抽出震动棒,把自己那根畜生东西插进去。次数多了,也就形成条件反射了。
陈小雅又爽又怕,因为沈还的东西比震动棒长,插进来会直接插到宫口。有时候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爽麻了还是疼麻了,总之被撑得满满的。她确实有受虐的倾向,每每到这种时候,就恨不得被他插死。
“舒不舒服?”
他没动,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自己的小狗。
“舒、舒服。”
陈小雅把头垫在他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说。
吐气的声音娇得要命,生怕沈还干不坏她。
沈还断断续续地吻着她的耳朵和侧脸,拖着她的臀,猛烈地撞击起来,啪啪作响,混杂着水声,小树林里响起了清晰的回音。
“操,猛啊兄弟,你这直接就干起来了?”
林子里一个浑厚的男声大喊了一句。
陈小雅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搂紧沈还的脖子,下面也因为紧张夹得死紧。
“宝贝,别这么夹,要断了。”
沈还闷闷地笑起来,操得更加卖力,十多分钟就射了。
两个人头抵着头,抱在一起平复着呼吸。
“我口袋里有卫生纸。”
他看着陈小雅说,然后慢慢把性器抽出来,一股热热的精液顺着陈小雅的腿根流出来。陈小雅赶紧拿纸擦,这才没有流到校裤上。只是她不知道,好些地方已经沾了她自己的淫水了。两个人的裤子都得换。
陈小雅爽过头了,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沈还太粗,她下面那张小嘴吃不太进,靠蛮力才能全部含住,做久了肯定要伤到。
沈还还没尽兴,但是也知道时间不够了,把陈小雅从身上放下来又细细给她擦了一遍,替她穿好裤子。陈小雅还懵懵的,任由他摆布。
沈还又在后悔,他以前都射在体外,最近连着三次内射了。
“下次试着让我戴套好不好?”
沈还小声哄她。
陈小雅不高兴,抱着他的腰不说话。
沈还搂紧她说:“你帮我戴?”
陈小雅还是埋在他怀里不说话。她不喜欢避孕套,这会让她想起一些很恶心混乱的画面。
“这样真的要怀孕……”
沈还叹气,总不能真的让她生孩子,多伤身。打胎也伤身。
“……最近是安全期。”
陈小雅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还都要气笑了,说:“你的月经什么样子你自己不知道?”
不太准,乱七八糟。
“怎么着,我去结个扎?”
沈还无奈地说。
又想想,结扎也不是不可以,他不在意后代之类的东西。
陈小雅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我可以吃优思明的。”
优思明,一种短效避孕药,连吃21天才能保证效果。对身体伤害没有那么大,甚至可以缓解痛经。
沈还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那好吧。”
沈还送她回宿舍,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系在她腰上,遮一遮校裤被弄脏的地方。
陈小雅乖乖牵着他的手,穿过图书馆前昏暗的路灯、穿过教学楼、穿过小花园。
她想,沈还的手掌真大呀,能把她的手包起来。而且,明明他才穿一件短袖,为什么还是热热的?
“沈哥,你冷吗?”
“嗯?我不冷。”
沈还侧头看她,顺便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他没什么表情,刚刚那场激烈的性爱好像不存在。
陈小雅撇撇嘴,走路一瘸一拐,说:“我像只小鸭子。”
沈还笑了,说:“不像小鸭子。”
“那像什么?”陈小雅问。
沈还说:“像一只笨企鹅。”
陈小雅反驳道:“才不是笨企鹅。”
陈小雅又说:“企鹅游泳的时候也像一只鸭子。”
顾准带她去过水族馆。
两只企鹅,游起来扑腾扑腾,吓死人了,一点也不可爱。
她都快要哭出来了,特别难过地跟顾准说:“它们怎么那么像鸭子!”
顾准一边笑一边抱着她哄。
真是遥远的记忆。
沈还刮刮她的鼻子说:“笨死了。”
撒娇都不会撒。
快到楼下的时候,沈还停下了脚步,抱了她一会儿,说:“回去吧。”
陈小雅有点舍不得他,赖着不松手。
沈还头疼,喜欢她这样黏糊,这是谈恋爱吗?
他突然就问出来了:“小雅,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陈小雅听到这句话,仿佛当头一棒,直接松开了他。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嘴角有点笑僵了。
他的问题真直接,又直接、又让人难堪。
“不是谈恋爱。”
她没有抬头看他,但是笑得有点僵硬。
她又强调了一遍:“这样不是谈恋爱。”
谈恋爱要互相喜欢才行。
沈还只是喜欢睡她。
沈还愣了一下,心里不断涌出一种奇怪的东西,但是又想被一团棉絮堵住了,发作不了。
他今天才跟人说,这是他女朋友来着。
为什么陈小雅说得这么笃定?
他的表情渐渐冷下来,问:“你以前跟人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
陈小雅被这个问题弄得哭笑不得,谈恋爱……他们本来就不是谈恋爱。这要她怎么说啊。
她说:“谈恋爱要互相喜欢才可以。”
她说:“那你喜欢我吗?”
沈还失策了,被陈小雅抢占了先机。他也想问陈小雅这个问题。只是陈小雅先问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就不能再问了。因为一旦问出口,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沈还,你不喜欢我。”
陈小雅喃喃道,松开了他的手,快步往宿舍走。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就湿了。
陈小雅慌慌忙忙地擦掉眼泪,然后又流出来很多很多。
她总是被不喜欢。
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没有打算和沈还一直在一起。
她不想给他做酸辣鱼头了。
沈还是个坏人。
她进宿舍的时候,欢声笑语的室友们停顿了一瞬,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陈小雅拿了衣服随便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又把校服泡在桶里搓了几下挂起来——宿管阿姨不让她们留过夜的脏衣服。做完这些事情差不多也熄灯了。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这样好像就能不哭。
沈还回去晚了,不过宿管阿姨眼熟他,放他进去了。有邱思南这个大嘴巴在,全寝都知道他是见女朋友去了。
见沈还进门,本来要调侃几句,却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好,没敢开腔。
“沈爹,吵架啦?”
有人问。
“没吵架,”沈还说,说完又犹疑地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吵架。”
一群男生立马来劲了,让他详细说说。
沈还回忆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对话,心脏绞了一下,说:“睡觉。”
寝室里立刻噤声了。
还是小女朋友厉害,敢惹沈爸爸。
沈还却还在思考。
不喜欢。
没有在谈恋爱。
是这样吗?
他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就上床了,之后也确实不清不楚的。后来他们就同居了。
陈小雅应该哭了。
他想想那个画面,心里不痛快。
喜欢不喜欢的,不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吗?
沈还不懂,陈小雅为什么突然跟他赌气。
住在一起,做爱,接吻,拥抱。
——还要怎样,才叫谈恋爱?
两个人一下子都钻牛角尖了。
周末陈小雅直接给沈还发短信,说今天她回家,不去他那里了。她庆幸爸妈还给自己留了个小破房子,也不至于没有地方住。
沈还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浏览购物软件,想给她挑礼物哄她。看到那条信息,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回家?
不和他回家叫什么回家。
意思是跟他闹完脾气还要分家?
所以说陈小雅眼里的沈还和真正的沈还是有一定差距的。陈小雅觉得沈还是个冷得不行的高岭之花,忽略了他孩子气幼稚霸道的一面。
她了解沈还没有沈还了解她多。
只是沈还虽然知道她的别扭,却不懂她的难堪。
沈还懂什么谈恋爱,他不懂。
他觉得,陈小雅应该是想谈恋爱的。
这些他认为很奇怪的要求,他都想满足。
可是他提出来,陈小雅就只剩被戳破的难堪。
陈小雅被爱过,所以她不要施舍的爱、不要怜悯的爱,也不要明明是不爱的爱。
陈小雅打了个摩的,她家在临城的城中村。筒子楼,楼上楼下大大小小的声音都能听到,没什么隐私和秘密。
比如说陈家那个小姑娘带过男人回来,再比如说陈家那个小姑娘好一阵子没回来了。
不过陈家那个小姑娘没人管,她爸妈离婚,可怜得紧。难怪她年纪小小就不学好,难怪她去勾搭男人被人包。阿婆阿太跟自己的小孩说,你可不要学她哦,不检点。
陈小雅不担心,这一片马上就拆迁,她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去庆州。
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九月底的那次月考,江淑果然进了英语单科前十。月考总结会那天,她如愿以偿跟沈还同框了。虽然她很害羞,跟沈还之间隔了一个人。
江淑高高兴兴,陈小雅却有点难堪。
果然再努力也还是差了太多。
陈小雅和沈还有十几天没见了,乍然看见他却是这样一个戏剧性的场景。她神经质地扣着板凳边,细小的木刺扎进手指里,疼得她“嘶”了一声。
头发随着她抽手的动作晃了一下,看起来有点温柔的感觉。她的头发像温柔的瀑布,这瀑布引得许多男生都盯着她看。而陈小雅自己想的却是:又长了,该剪了。
她舔了舔手指上渗出来的血珠子,殷红的舌尖轻轻在白皙的指腹上滑动着。骤然往她这边看过来的一个男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蹭蹭蹭地红起来。
这男生是13班的,叫温鹭生。
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有点文弱,像宁采臣。
毫无疑问,现在他眼里的陈小雅就是聂小倩。
真奇妙,有时候一见钟情,来得太巧了。
散会的时候陈小雅突然收到了沈还的消息。
他比较简明扼要,就两个字:“校服外套。”
陈小雅这才想起那件被自己带回宿舍的外套,想了一下,没有回复。
人群缓慢地向教室挪动。
温鹭生慢吞吞地蹭到了陈小雅旁边。
他又害羞了,脸红成一片,问:“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小雅没听到,她有心事,自然没注意外面的声音。
温鹭生尴尬地抿了一下嘴,无措地抱着凳子跟在陈小雅身后走。
“阿生?你往哪儿走呢!”
同伴叫他。
他又闹了个大红脸。
原来自己差点跟着陈小雅进了12班的教室。
陈小雅也听到了喊声,一回头就看到软得像棉花一样的温鹭生,她也不认识,下意识地笑了一下。温温融融的,春风拂面。
温鹭生呆了一下,又鼓起勇气说:“你、你好,我叫温鹭生!”
陈小雅被这种开场白吓到了,小声说了一句:“我叫陈小雅。”
然后转身快速进了教室。
她怕这个男生跟自己走进了会被指指点点,因为他看起来好像也不大聪明的样子。
有点呆呆的,有点可爱。
月考总结会结束,高三还是照常上课。
陈小雅心不在焉地想沈还的校服,一不小心在书上写了一堆沈还的名字,还被江淑看到了。
江淑觉得有点恶心。
陈小雅怎么能喜欢沈还?她不配。
一面又想到今天的合照,开心得难以自抑。
陈小雅回过神来,合上书。
她觉得,沈还这意思就是要和她断了。
没关系,这样正好。
她甚至恶作剧地想,既然江淑这么喜欢沈还,不然就让她去送外套好了。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不过陈小雅不敢说,她也就是想想。
下了课,陈小雅去食堂吃饭。温鹭生从隔壁班出来,恰好碰上,磕磕绊绊地打招呼,说:“一、一起吃饭吗,小雅同学!”
陈小雅想,他还有点热情。
她也很久没有交到新朋友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两个人结伴去食堂。
温鹭生的历史和地理都很好,陈小雅是学渣。一开始两个人很尴尬,因为温鹭生说话太结巴。后面陈小雅问他学习,两个人倒是交流得很愉快。
为了表示感谢,吃饭的时候,陈小雅请他喝了一碗绿豆汤。
沈还也很喜欢绿豆汤,夏天的时候,她天天煮给他解暑。不过他最喜欢的是更复杂的冰糖雪梨,煮好了以后再冰镇起来,沁甜沁甜。
夏天的梨比较贵,沈还吃个什么都是贵的。
陈小雅甩甩脑袋,把沈还甩出去。
偏生今天邱思南他们打了球,打了球就喜欢去一食堂喝绿豆汤。乌泱泱一阵人,汗涔涔的,个个高大,全是荷尔蒙。
温鹭生是精致的男孩子,看到这么一群男生坐在了他们旁边,本能地感到不适,吃饭的动作也局促起来。陈小雅余光瞟到了跟在后面一脸淡漠的沈还,也沉默了,埋头吃饭。
“阿鹭,我们快点吃完就走吧。”
陈小雅小声对温鹭生说。
越是要躲,就越惹人注意。
沈还打了饭往这边走,一眼就看到了她。有课看到她对面的男生,心里一下就堵了。
上次放假没有和他回家,十几天了,也一次都没见到。他承认,他确实觉得很焦躁。这样无情的陈小雅让他束手无策。可是他又死要面子。
邱思南还在喊他坐过去。
可是陈小雅对那个看起来像鹌鹑一样的男的笑了一下。她头发长了,狐狸眼,弯弯的,很勾人。那个男的看呆了。
噼里啪啦,他的脑子像爆竹一样炸开了。
没理会邱思南那边的招呼,直接贴着陈小雅的腿坐到了她旁边。
陈小雅懵了。
温鹭生也懵了。
1班那群狗儿子更懵。
“你……”
陈小雅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尴尬。
沈还若无其事地把盘子里的虾肉夹给陈小雅。
温鹭生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小雅,你、你男朋友吗?”
陈小雅刚要否认,沈还拿筷子压住她的筷子说:“吃。”
气压很低,眼神很恐怖。
陈小雅就没说话了,乖乖吃虾。
“嗯,我是她男朋友。”
温鹭生无地自容,羞透了,端起盘子跟陈小雅说:“我我我先走了……”
尴尬死了。
怎么那么尴尬。
陈小雅有点生气了,但是又不敢在沈还面前发作,吃完最后一口虾就说:“我也走了。”
他刚打完球,浑身还散着热气。
沈还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挑菜,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在这里亲你?”
陈小雅看他脸上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冰山样,恼也不是,气也不是,像泄了气的皮球。头一次烦躁得扔了筷子。
“你怎么就是我、我那个了?”
她问,脸蛋红扑扑,一般是气,一般是羞。
“哪个?”
沈还疑惑,装得真好。
陈小雅起身要走,沈还在跟着起身。
邱思南在后面起哄:“沈爹拜拜!嫂子拜拜!”
陈小雅后面传来一声整整齐齐的“嫂子拜拜”,她脚步愈发快了。谁要当嫂子啊?拜托,放过她吧。
出了食堂,沈还硬拉着她去商店买饮料。
给她买的果汁,给自己买的绿茶。
又牵着她去了教学楼后边的亭子,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太亲密了。
很热,他刚出了一身汗,两个人都热。
陈小雅瞪他,瞪久了又脸红,别开脸。
沈还不让她移开眼睛,说:“不想我?”
陈小雅没觉得自己有多想,最多半夜自慰的时候会很想,沈还太自恋了。好吧,其实会不经意地想……
两个人看着看着,看久了就会突然黏在一起。沈还吐出来的热气烫到了陈小雅的脖子,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
“湿了。”
沈还随意地探进她裤子里摸了一把。
陈小雅紧张地绷住身子,这是在外面,他怎么这样?
“人少,也没有摄像头,别怕。”
他安抚地亲亲她的嘴角。
想做,很想做。
他也硬了。
抱上人的时候就觉得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到底在计较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他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说:“陈小雅,跟我在一起吧。”
其实他们一直在一起。
陈小雅又不说话了。
沈还问:“不愿意?”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的,震得她半边身子都软了。
陈小雅仰头咬住沈还的喉结。
沈还下面那根东西抖了一下,很兴奋。
他低头凑过去和陈小雅接吻,两根舌头吸得滋滋作响,陈小雅还不时发出很魅的嘤咛声。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又被沈还很情色地舔干净。
要了命了,她张腿跨坐在他怀里,扭着腰肢,挺胯去蹭他硬邦邦的阳具,内裤湿透了。
她热得想脱衣服,又想扒他的裤子。
她实在亲不住了,伸手去摸他脉络分明的阴茎,很大、很热。
“乖,别闹。”
沈还的手摁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他也很想,但是就要上晚自习了,现在搞起来不好收场。
陈小雅很委屈,可怜兮兮地叫“老公”。
“老公……我想要……”
她一边叫一边给沈还撸,手上的功夫她很熟练,沈还顶不住。
沈还轻笑一声,问:“谁教你叫老公的?”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两个人互相给对方脱裤子,配合得很好。粗壮的鸡巴顺利地插进了陈小雅的嫩逼,她又被插喷了。
沈还差点就秒射了。
一周没做,她能把沈还夹死。
“骚死了,小母狗。”
他好久没这么叫她了,陈小雅心想。
想被他拴起来,天天挨操。
“呼……”
陈小雅喷了一阵,瘫在他怀里轻轻呼气。缓过来,手按着他的腹肌借力,慢慢地动起来。两瓣嫩白的屁股被沈还用手拖着,骚水滴滴答答地流,香艳得很。
沈还涨得爆炸,这样的频率很磨人。
但是快不了,她太紧,他太粗,快了要见血。
陈小雅动累了,紧绷的臀部放松下来,软在沈还怀里。沈还任由她瘫在自己怀里,安全地盛放着娇软的女孩子。
他没打算动,先浅插着解解馋。手指一下一下撩着陈小雅的头发,长了,很软,摸起来让人心痒。
“明天跟不跟我回家?”
明天放假,所以沈还这么问。
不过陈小雅觉得这不是个问句,他期待的回答也只有一个。
陈小雅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细微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身体上,两个人的气息融在一起,让她心痒。她把手伸进沈还的衣服,细细地按压他的腹肌和胸肌。
痒。
沈还摁着她的腰往下按,顶深一点解解痒。
宫颈口吸住他的龟头,爽得他头皮发麻。
“呃……”
陈小雅哼了一声,撞到了宫口,疼得她收紧了下体。
“你再继续撩?”
沈还的表情倒是懒懒散散的,像一头收起利爪的老虎。
陈小雅不理会他这个问题,小声道:“回去就回去。”
说完自己又不开心。
总是这样,明明不想跟他黏在一起,可是一待在他身边,就忍不住撒娇、忍不住抱怨、忍不住有恃无恐。
甜腻腻的。
才不要这样。
沈还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抽出那根被弄得湿漉漉的东西。
“擦一下。”
陈小雅想,他偏生忍得住。
不情不愿地从他口袋里拿出纸,擦他的龟头,擦他的茎身,擦他的囊袋,擦他的阴毛,一下一下,轻挑慢引。
那根阳具对着她愈发耀武扬威起来。
沈还头疼:“我说你给自己擦。”
他拿了纸给她擦好,然后整理好她的衣服。
今天还好,没有把裤子弄脏。
“去上课。”
沈还把她从身上抱下来。
说完他又笑:“蹭了我一身汗味儿。”
这个“味儿”很北方,有点痞,有点性感。
陈小雅像小狗一样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她没嗅到什么汗味,只有一些很微妙的味道。
水乳交融的味道。
沈还薅了一下她的头发,说:“离男生远点,晚自习下课,早点回去洗澡。”
虽然叫她小母狗,但男的才是真狗,肯定能闻出来。
陈小雅“啊?”了一声,看着有点傻。
沈还看着她这个呆呆傻傻的样子,还是说:“我送你回教室吧。”
陈小雅不情愿地摇头。
他问:“怕被人看到?”
陈小雅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
他突然低下头和她对视,眼里全是兴味,说:“那你猜猜你这么进去会发生什么?”
陈小雅被他的眼睛吸住了。
桃花眼,带着点笑意,眼尾含春,瞳仁像一块墨玉。
真好看呀。
“会发生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问。
沈还说:“是个男的都能看出来你刚跟别人鬼混过。”
“被误会成跟别人鬼混,不如跟我鬼混。”
“而且你本来就是在跟我鬼混啊。”
“小雅,你说呢?”
他们又接了一个吻,好像是甜的。
在学校里明目张胆牵手也不太好,陈小雅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沈还身后。到12班门口的时候,沈还把她轻轻推进教室后门,说:“好好上课。”
班上的人频频看了他们两个好几眼。
后面坐着的几个体育生注意到陈小雅不太正常的走姿,脸色变了好几下。
“哟,兄弟,好学生也玩这么猛啊?”
直接有人朝沈还对喊。
陈小雅有点怕,他们恶心的眼神太露骨,眼珠子简直像是贴着她的皮肤滑过去,带起来一阵鸡皮疙瘩。
她往后退一步,退进沈还怀里。
沈还搂住她的双臂,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乖,别怕。”
班里那个男生看着阳光高大,实际上也是个垃圾,弄过女人。以前还在邹云的手机里看过陈小雅的奶子照,白白软软,像刚发起来的馒头。邹云一只手就能抓住,像捏棉花一样捏得变了形。
邹云护食,让他看不让他碰。好在他已经进少管所了。
上次本来想跟着李威他们一起摸她的逼,不过那天被朋友喊去打球了,真可惜。
肯定很骚。
李威说插两下就出水。
看看她被操得路都走不稳的样子。
郑鑫想着想着,鸡巴就硬成了铁,继续说些下流话:“怎么样兄弟?陈小雅很骚吧?操得爽不爽?”
他喊得很大一声,旁边几个男生嘻嘻哈哈笑成一堆,女生们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也红透了脸。陈小雅本来就……她包里还掉出来过避孕套。
陈小雅和沈还不用套,那次买了也没用,沈还顺手塞她书包里了。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江淑看沈还有滤镜,立刻反驳郑鑫:“你说些什么呢!”
“小女孩子不懂别插嘴!”
郑鑫饶有趣味地看着沈还,回了江淑这么一句。
沈还依旧是冰山脸,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陈小雅经常被男的骚扰,也知道男的没什么好东西。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但真的对上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是如此愤怒。
最终他没有理那个傻逼,只是又推了推陈小雅的腰,说:“好好上课,有事情来楼上找我。”
陈小雅不想过去,脸色发白。她很害怕,有点反胃,想作呕。郑鑫的脸在她面前慢慢扭曲,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她又想起了邹云。
郑鑫以前最爱跟在邹云后面。
邹云……邹云舔她的胸。
郑鑫就在旁边自慰。
射出来的东西,一股一股,白色的,溅到她的小腿上,又凉又黏。
“害怕?”
沈还感觉到陈小雅在发抖。
“小雅?”
沈还叫了她一声。
陈小雅回头看他,他的目光专注又严厉。
两个人的对视在外人看来却有些缠绵暧昧了。
“别怕,去上课。”
沈还克制着没有亲她。给她戴上了自己的手表。
表带太长了,她腕子细,不太合适。
不过她好像放松下来了。
“那我去了哟。”
陈小雅小声说。
“哟”就是在和他撒娇。
沈还知道,所以放下心来。
“那我先走了,有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好吗?”
“好呀。”
陈小雅摸摸还带着他体温的表带,弯起了眼睛。
班里的女孩子没人不认识沈还,他和陈小雅公然这么亲密,气氛一下子就微妙起来。有羡慕,有嫉妒,有恶意的猜测,有脸红心跳的意淫。
江淑跟陈小雅坐得近,凑过来问:“小雅,你和沈还……”
陈小雅把手表从手腕上取下来小心收到书包里,听江淑问,说:“啊……就是、那个。”
郑鑫冷笑一声,说:“还不就是睡过多久关系,怎么?他比邹哥厉害?”
他被沈还临走前轻飘飘的一眼镇住了,不敢太放肆。但心里有气,不能动手动脚,讽刺几句还是可以的。
陈小雅没说话。
她总是软趴趴的,太好欺负。
郑鑫却看出了一点气愤来。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羞恼起来最迷人。羞得脸红,恼得眼里像有火星子,明亮又可爱。
她以前是不羞也不恼的,木木地,缩在邹云怀里,头发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做起来什么样子,只有邹云看到过。
怪不得,邹云这家伙越玩越当回事。
郑鑫带着探究重新打量陈小雅。
陈小雅被看得很不舒服,坐正身子准备写作业。
江淑咬咬下唇,又羞又好奇,小声问:“小雅,郑鑫、郑鑫是骗人的吧?”
陈小雅看着江淑焦急的眼神,莫名觉得快意,但又十分不忍。她知道求而不得的感觉,懂得那种细细密密接连不断针扎一样的煎熬,有时是心脏的闷痛。
江淑喜欢沈还好久了。
如果不是江淑,她根本就不关注沈还是谁、怎么样。在一个混乱的夜晚,陈小雅偷走了江淑喜欢的人。
偷走了,玷污了,都一样。
陈小雅是个卑鄙的人。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什么?”
江淑被逼急了,急得流出眼泪来。没有预兆,我见犹怜。她真的很喜欢沈还。
高一,国旗下讲话,沈还下台的时候从她身边经过。那时候她就想,他的侧脸真好看。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十六岁的心脏充满活力地跳动着。
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
心心念念,念念不忘。
这些陈小雅都知道。
江淑说:“你和沈还……是在谈恋爱吗?”
沈还那么清高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像邹云那样下流——她也知道是邹云下流,不是陈小雅下流。
他还把自己的手表给陈小雅。
odysse,他最钟情的一块表,戴了两年。
今天戴在了陈小雅手上。
陈小雅有点回避这个问题,说:“反正只是在一起玩玩吧。”
应该……也不会在一起很久的。
她没有谈过很久的恋爱,不知道这些。
江淑也回过身抽了纸擦眼泪,背挺得笔直,显得很倔强的样子。
陈小雅心里嗤笑了一声,她理解,十七八岁,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即使在暗恋里也有自己的清高。
她不干净。
所以她也不清高。
邹云舔着她的腿根,把舌头伸进来擦过她的阴蒂,滑溜、黏腻、恶心,那些都是罪恶的快感。
他带着她去酒吧,喝了不正经的东西,把她拉到巷子里一通乱摸。炙热的手掌捏着她的奶头,嘴巴在她脖子上乱咬,全是牙印子。
她紧,也干,总是要被舔很久才会出一点水,邹云没有操爽过。那天他没有前戏直接把手指插进去一通搅,搅出了血。痛得她满脸都是眼泪。
撕避孕套包装的声音。
邹云喘息的声音。
以及她的尖叫声。
痛,全是痛。
噗呲噗呲,混着血和套上的润滑油。
“骚死了,啊……小骚货,是不是就想被我插?”
“嗯?今天眼睛在看谁?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顾准?顾准没操过你吧?”
“贱货!看着我!”
啪、啪、啪,肥嫩的屁股被他狠狠地抽打着。
她胃里的酸水反上来:“呕……别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她哭得声音嘶哑。
“邹云、邹云……”
她挣扎,她推他,衣服被撕成碎布。
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强奸了。
怎么这一次就那么难受呢?
顾准,她好想顾准……
射完邹云就昏睡在她身上了。
软耷耷的阴茎和避孕套从身体里滑出来。
“呕……”
她推开邹云吐了好几口酸水。
嗓子被腐蚀得疼痛难耐。
她踉踉跄跄地跑出巷子,连鞋都没穿好。
一撞就撞到了沈还怀里。
沈还喝醉了。
沈还把她带回家。
沈还在他那张老式木床上用力地操她。
一整晚,没戴套。
紧致的小逼里灌满了他的精液,正好当润滑剂。
他开了荤,发了疯。
玩她那对大白奶子,叫她小奶牛。
沈还隐隐约约意识到酒里有东西,但是他被夹得很爽,不想清醒过来。
怎么会有这么骚的洞,怎么会有这么合适的逼,活该被他操,都要把他夹断了。
操死她。
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
她断断续续地哭着,幼猫一样地呻吟。
他问她怎么没有奶,这么大的奶子连奶都没有,真没用。
沈还骨子里残暴得很。
他猛扇她的两团乳肉,白花花变得红彤彤。
还不够、还不够……
他呼出来的热气吐在她脖子上。
狂暴之后是温柔,他缱绻地吮吸着她的脖子、奶头。温软的舌头逗弄着她粉红的小乳尖,陈小雅被他弄得有点神志不清,好像在云端雾里。被操久了,已经疼得麻木了,他慢慢地抽插着,爽感一波接着一波,像温柔的潮水。
陈小雅快乐到了极致,呢喃道:“准哥……”
就像两条贴身潜行的鱼,如此亲密无间、不分你我。
尽管陈小雅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将沈还美化成救世主,沈还自己也知道,他是强奸犯。
强奸犯的儿子依旧是强奸犯。
沈还强奸了陈小雅,从此上了瘾。
醒来以后,陈小雅还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微微蜷缩着,像是本身就嵌在他身体里的一块玉。
他想,既然上瘾了,那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