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有大修为者当普渡众生。”
白钰双肩颤抖,转头时眼眶微微发红,“我不愿去弄懂这些大道理,我只问你拿什么来渡我?”
“拿命。”
白钰猛一下闭上眼睛,一滴泪缓缓滑落,“很好,一样的回答,很……”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白钰双手掩面痛哭起来,“你为什么不说你爱我?为什么不肯说?”
一刹那间,摩柯的心头剧痛,他似乎明白那种不得已。将时间拨回到十几年前,他们结义三人,白钰的主战意图是很明显的,但赵喻提倡留在南方先解决最基本的粮食问题。
他知道,如果对白钰说出爱或是喜欢,就要选择战争,那不仅要面临北方的压力还要提防后方的分裂,所以他才一直压抑着自己。
摩柯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一番这种行为,他大概还是知道固守南方是灵山的主意,估摸自己的前世是被佛门洗脑。
不然就以他和白钰当时恩爱的程度,他不相信真把心里话说出来白钰会不同意暂时停兵。所以说,难怪白钰后来被天君飞速策反,发动了小规模的灭佛运动,真活该啊,没事掺和别人家事干什么。也怪不得如今这位天君名声糟的可以却还能成事,就是知道不乱搅和。
摩柯心中腹诽,面上却是不显,将手贴在白钰的背后,为他温养元神。
“我们大概需要多久?”白钰问道。
“三四天吧。”摩柯回道。
那可能来不及了,三四天,足够我的仇家找上门了。”白钰调着气息,“抱歉喽,黄泉路上一起走吧。”
白钰预料的没错,此时天边青色隐隐而现,各家各派的弟子早已潜伏在太上府周围,就在他们准备靠近时。
一饼长剑直插入门前的土地中,赵犀坐在石凳上,嘴中叼着一根草叶,“三万羽衣卫,本宫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本宫的国师。”
“太子殿下,与修行之人作对不是好事情。”
“修行之人?”赵犀吐出草叶,“本宫只见过一个修行之人,在百鬼环绕中告诉本宫别怕的那人,本宫不喜欢欠人情,所以就勉勉强强帮他一次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