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砚成在一起后,他兑现了当初一半的承诺,他的确对暮晴很好,却也不妨碍他到处玩乐。
他会带晏暮晴赴各种局,唯独酒吧的局不带她,她知道他搞的什么名堂,但她装作不知,直到有一次在他裤子口袋里发现一张印了红唇印的酒店房卡,晏暮晴出于自身考虑跟季砚成谈了一场。
她把房卡甩他面前,说你要玩可以,别找不三不四的人。
季砚成看了眼房卡,丝毫不慌,把她拉到腿上抱着,笑嘻嘻问她是不是吃醋。
“我怕得病。”
她这么撂一句,季砚成当即被她不冷不淡的态度气得砸手机,说那是人硬塞给他,他手指头都没碰一根,跟着指她鼻子骂她没心,说她捂不热。
晏暮晴因他的贼喊捉贼笑了,索性一句你这样的人当然捂不热给他怼回去。
他很气,也很精,闹成这样都没跟晏暮晴分手,他说没玩够她之前,会纵着她惯着她,叫她别以为他会轻易放过她。
然后呢?
然后晏暮晴又过了很冷的一个夏,而这次的新学年,傅洛彦回来了。
晏暮晴怎么都不想到他会来颐兰。
他依旧光芒万丈地来,显得她尤其破败不堪,她不敢像以前一样保存他的照片,不敢在别人面前提及他,甚至连和他说话的想法都不敢有。
那时晏暮晴才如梦初醒,三年前那个布满红霞的傍晚也许是她这辈子离他最近的一次。
怨。
晏暮晴第一次怨他,怨他为何来得这样晚,要是早一点,她不会和谢思铭在一起,更不会把自己断送在季砚成的手里。
她单方面对傅洛彦生了一段时间的气,后又觉得毫无意义,本来生活已经够糟糕了,何不拥抱他带给她的那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