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以置信地听她说出这番话,惊得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见他满脸的震惊,误以为有戏,笑道:“那你好好想想,我下回再来问你。”
一转头,就看见提着衣篮子的沉初芽。
娇杏向来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也正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才有底气跑魏长松面前来主动追求他。
可乍见到年纪更小、模样更标志的沉初芽,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短暂的愣神过后,扫了眼衣篮里男人的衣裤,眼尖地还瞟见条内裤,被她抓到把柄般,出言讽刺:“不是听说你男人进城了吗,怎么,儿媳妇连公爹贴身的衣裤都洗啊?也不怕人笑话。”
昨夜村里一个草垛起火,魏长松忙到半夜才回家,洗了澡就没顺手清洗内衣内裤,没想到就这一次,被她抓个正着。
沉初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把衣篮子往身后藏,嘴上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他是我爸,没什么的……”
“你爸?”徐娇杏乐了,想起奉宝村这鬼地方,新婚夜眼前这小女人是被魏长松破了身的,一时间又酸又涩,“记得这是你公爹就好,别真当是自己男人了。”
“娇杏!”
魏长松上前接过儿媳手里的衣篮,挡在她身前:“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娇杏仰头望着男人俊朗的面容,心里头痒痒的,见他这么维护儿媳,也就不再为难她:“好嘛,以后说不准都是一家人了,我不说她就是了。”
丢下这句话,袅袅婷婷地就走了。
“初芽。”他转过身,见小姑娘娇嫩的手都被沉甸甸的衣篮勒红了,杏眸也红了一圈,噙着眼泪将落未落,无措地望着他,一颗心狠狠抽动了下。
低低叹了声,抓起她河水浸泡后冰凉的小手看了眼,好在没破皮,心疼又无奈:“下回我自己的衣服还是自己洗吧,天气冷了,双手长时间泡在河里受不了的,井水还温些,那里等来年开春再去吧。”
她抽回手,也不答话,一声不吭地进了屋。
掌心还留存着她的柔软,怅然若失地望着篮子里湿哒哒的衣裳,心乱如茅草。
当晚,魏长松擦洗过身子,正打算趁着夜色把换下来的贴身衣物洗了,沉初芽却在这时候开门出来了。
“爸,给我吧,明天我一起洗。”
白天刚和她说完,怎么一句都没听进去,何况这刚换下来的衬裤,不是向来是他自己洗的吗:“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谁知她走上前,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初芽,你……”
月色映照着她脸上倔强的神色,清凌凌的眸子就这么望着他:“你就这么听她的话吗?”
说完,抱着尚残留公爹体温的衣物就跑进了屋。
魏长松愣在原地。
她?这个她,是谁?他听谁的话了?
作话:感情需要催化和循序渐进,吃肉也要水到渠成,大家再等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