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姐夫那么有钱有关系的,让他再给你买几幅不就行了。”
“你闭嘴。”外婆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似乎想把姨妈撕碎。
好一会儿,外婆做出一副才缓过来的样子。
“阿慈,你说,为什么要撕我的画。”
阿慈面露憎恶,“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他们家的人都被舅妈一家厚待,凭什么时野总是压我一头,我就是生气,所以我要教训一下她的嫂嫂。”
“哼~你才是那个欺软怕硬的人,看我嫂嫂温柔好欺负是不是?”时野生气的质问阿慈。
没想到这么点事还引起了晚辈之间的争风吃醋,舅舅好言解释。
“阿慈,舅舅、舅妈并没有厚待谁,你舅妈都说过了,你们一家人来的时候,我们正在服侍你外婆,家里本来就没有佣人,什么事都是你舅妈亲力亲为,我们忙完出来,不也马上给你们泡茶、端水果零食了。”
“你也19岁了,什么话好,什么话不好,该有分辨,你自已想想,从你妈妈来,是她说话难听,还是我这个舅妈说话难听。”
姨妈不乐意了,站起回击,也顾不上什么优雅不优雅了。
“是,是我说话难听,要拯救姜家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让我联姻了,现在我女儿撕了一幅画而已,你们就开始群攻我们母女。”
姨妈看向众人,“我告诉你们,做人不要忘恩负义,姜家会有报应的。”
“阿慈,我们走。”姨妈说完,拉上阿慈就准备离开。
“站住。”外婆厉声呵止,“话还没说完,走什么走。”
姨妈扭身,看着众人,“行,今天刚好所有人都在,把话说清楚。”
“阿慈给你半夏表嫂道歉。”姨妈要求阿慈。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阿慈的处理范围,她怯懦的看着姨妈,又看看花半夏。
姨妈的控诉
“表嫂,对不起,全都是我做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害你受伤,对不起。”
阿慈一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花半夏心软,她已经受伤,她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痛都痛过了。
“没关系,反正都已经处理好了。”
“阿慈,按你时峥表哥说的做,去鹅卵石上跪着,五个小时。”
阿慈面露惧色,“妈妈,五个小时我的膝盖会废了的,我下周还要参加芭蕾舞比赛呢。”
“你表嫂的两个手都包上了,你几个对不起就想完事?”
姨妈严厉的视线落在阿慈身上。
“还是你觉得你时峥表哥能这么好说话?参加不了比赛,也是你自找的,做事不用脑子,不计后果,这次长点记性吧。”
阿慈看着妈妈,除了她,没有人会维护自已了,妈妈这么说,她只好乖乖的去跪着。
“时峥,阿慈的事,你看这样能过了吗?”
“能。”时峥点点头,他心疼半夏,但半夏已经受伤。
“好,这件事处理了,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事。”姨妈坐下,自已倒了一杯茶。
“今天,正好大姐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都在,我就把话数说开。”
“当初,姜家的生意不行,爸妈让我与卫家联姻,我是拒绝的,但是你们用苏白的命胁迫我,我嫁了,姜家度过难关。”
“我一直以为姜家是我的娘家,是我的后盾和靠山,现在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想的。”
“今天阿慈撕了妈的一幅画,就当是还了卫家当年的情,我回家就和卫一平离婚,我会和他说清楚,以后卫姜两家各不相欠。”
姨妈说完这些,瘫坐在沙发上,仿佛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那阿慈是谁的孩子?”舅舅开口问。
“当然是卫一平的。”
“可是你之前的反应可不像是二姐夫的孩子。”
姨妈闻言,脸露怒色,“我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嫁到卫家,第一年就生了阿慈,不是他卫一平的,能是谁的?”
“当时姐你和苏白不是准备私奔吗?嫁过去之后你们就没有再联系?”
“联系?”姨妈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你还不如问问妈,这么些年吃斋念佛为哪般,苏白到底在哪里?”
外婆的脸上挂不住,“行了,你要离婚就去离吧,不要拖累姜家,以后也不要回来了。”
“呵~”姨妈冷笑出声,没有多言的必要了,“我就先走了,阿慈你们晚点给我送回来。”
临出门前,姨妈转身看了众人最后一眼,然后离开了。
一场聚会,最终不欢而散。
时峥带着花半夏回老宅,收拾了带过来的行李,去和爷爷告辞。
“半夏的手怎么了?”爷爷看着半夏缠着纱布的手,“早上都还好好的,怎么出门一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