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知上前,轻敲车门。
她刚坐上副驾驶,怀里就被时策塞进一束花。
“老板,这”
“送你的。”时策启动车子,强装镇定,“嫂嫂说一段感情应该是从一束花开始的。”
“哦,谢谢老板。”
“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都行。”
“忌口呢?”
“没有。”
“那我安排了?”
“好。”
简单的对话,就像两个球员之间的策略商量。
一路上,车内都很安静,辛知被扑鼻的花香弄得有些难受,鼻子痒痒的,脸上也痒痒的。
但是她忍住了喷嚏和想去抓挠的手。
时策停好车,解安全带的时候,才注意到辛知的脸红红的,还有一块一块的斑疹。
“你的脸怎么了?”
“啊?”
时策将镜子翻下来给她看。
辛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已,“这我只是觉得有点痒,没想到成这样了。”
“你是不是对花粉过敏?”
“不知道,我第一次收到花,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花。”
“不舒服就放远一点啊,还抱着做什么?”时策不理解,把花从她的怀里拿走,放回了后座。
“椰椰对芒果过敏,芒果沾到皮肤就是你这样的。”
时策准备带辛知去买药,可是不知道大人和小朋友用的药是否一致,便给花半夏打了电话。
“阿策,怎么了?”正在吃午饭的花半夏接听了电话。
“嫂嫂,辛知好像对花粉过敏了,和椰椰芒果过敏一样的皮肤情况,她应该吃什么药?”
花半夏一听辛知,心里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不是重点。
“不严重的话药店直接问店员买过敏药就可以了,严重就去急诊挂一个号,打一针就好了。”
“我不要打针。”辛知一听要打针,害怕得脱口而出。
花半夏听见辛知的声音,也是一愣,“那就吃点抗过敏的药,还有离花远一点。”
“好,谢谢嫂嫂。”
辛知也跟着说了声,“谢谢。”
时策挂完电话,盯着辛知看,“你害怕打针啊?”
“嗯,有点儿。”
时策看着她苍白的脸,“就只是有点儿?”
那些被关在屋子里,被针扎的记忆涌现,辛知不想被时策察觉,咽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恐惧,“嗯,就一点点。”
时策想到她平时在球场上勇猛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她害怕打针的表情,不过像时野那种敢抓蛇的人,也会害怕毛毛虫,所以女人就是这样的吧。
“那我们去买点抗过敏的药吃。”
辛知听到他说的是“我们”,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漏跳。
她突然想把时策、辛知四个字写在一张纸上,那是什么样的呢,应该是美好的吧。
时策找到药店,下车的时候,顺便把花放在了垃圾桶上。在店员的介绍下买好药,又返回了吃饭的地方,这是他提前订好的。
其实,时策早上很早就起来等辛知的消息,眼看都要到中午饭时间了,辛知还没有联系他,他才打电话给她的。
隐婚
时策刚进店就找店员要一杯温水,按药瓶说明书取了三颗药出来,看着辛知吃下,他才开始点菜。
等菜的时候,时策问辛知,“你以为我后悔和你说领结婚证的事了吗?”
辛知转着手里的水杯,“我昨晚看见消息的时候,以为老板你是这样想的,刚才接了电话我又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