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策最怕爷爷的凝视,不等爷爷问,一股脑将自已的想法全部都说了出来。
“另外,嫂嫂家的中医事业也需要继承、发扬,我双手双脚都支持哥哥和嫂嫂回去,但是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爷爷带着满意的笑意,“你说。”
“就是我有些时候还是会拿不准,有些决策我拿不准的时候,可以问问哥哥吗?”
时峥看着他这模样,这么多年感觉就光长个了,时策这性格和小时候一样,什么都喜欢问他两句。
其实那些问题的答案时策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历练不够,把握不够精准,才会自我怀疑。
时峥明白,时策需要的也不过就是他的一个肯定。
“可以,我虽然离开了,但对于时家的责任不变,该我做的我会尽力,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回来。”
时策一听,面露喜色,“要不哥哥你还是别走了吧。”
“那不行。”时峥直接拒绝他。
爷爷看着和兄弟俩,好在三个孙孙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做法而疏远了。
“好了,现在事情都安排好了,其他需要立遗嘱的,我都立过了,三代的事我也管累了,以后你们仨个,有商有量,以大局为重,记住,家人比什么都重要,家和才能万事兴。”
“是,爷爷。”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都回自已院去吧,我也该去花园走走,消消食了。”
爷爷说完,拿起拐杖,在卫管家的陪同下,离开了客厅了。
花半夏看着爷爷的背影,总感觉爷爷在交代后事,一脸担忧。
时峥安慰她,“没事,他那拐杖啊,就是拿习惯了,没出生的孩子,他还没有见面呢,卫管家说爷爷现在早上太极拳、下午八段锦,精气神好得很。”
花半夏闻言,眉目舒展开。
孩子出生了告诉我,我是干爹
家里的事情也处理好了,在某个工作日,花半夏忙完工作后就敲响了成最的办公室门。
成最从面前的病历中抬眸,看清是花半夏后,“进来。”
花半夏推门进去,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成主任,你现在方便吗?”
成最唇角带笑,“不方便你就不说辞职的事了吗?”
花半夏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辞职的?”
“我前两天碰到你老公了。”
成最说一半留一半,花半夏只好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起喝了酒。”
“又喝酒了!!”
说来也奇怪,成最和时峥总是看不惯对方,但是又会在一起喝酒,不说经常吧,花半夏知道的都有五六次了,更何况还有她不知道的。
“刚好他过来开会,就一起吃了饭,然后去酒吧喝酒。”
“还去酒吧。”花半夏心想我都好多年没有去过酒吧,这两人却又去了。
“酒吧更适合我们喝酒谈条件。”成最得意的眉梢上扬。
“你们谈什么事啊?”
成最缓缓道来,“他希望我在你提出辞职的时候,能不要给你压力,让你开心的离职。”
花半夏现在才明白,原来很多时候,她觉得很顺利的事,都是时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地打点好了一切。
她嘴上说着靠自已,其实只要她的身份在那,无论走到哪里,别人对她的一切评价都已经戴上有色眼镜了。
“那他答应你什么条件了?”花半夏担心的是这个。
她知道成最前段时间刚和大学的教授们一起开了一个科研项目,难道是时峥投入资金?
成最的视线落在花半夏的腹部,宽大的白大褂套在她薄薄的身体上,根本看不出腹部的状态。
“我要做孩子的干爹。”
花半夏手覆上腹部,“又是我老公告诉你的?”
“你的怀孕反应那么重,我能看不出来。”成最看傻瓜一样看着她。
“其他人也没有发现啊。”花半夏没有告诉任何同事她怀孕的事。
“我能和他们一样吗?”
花半夏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某些事瞬间涌现。
是了,成最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