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孩子的小名还没有取呢,还有大名。”花半夏准备了那么多待产的东西,却忘记提醒阿野给孩子取名了。
大家看着孩子的父亲,陈一帆。
他慌张的摆摆手,“我没有这个权力,阿野怀孕的时候我都没有在她身边,孩子的名字该由她来取的。”
花半夏提议,“要不你取小名,大名留着阿野来取。”
陈一帆想了想,看着在座的所有人。
“就叫圆圆吧,刚好今天所有人都在,又是我和阿野复合的日子,团团圆圆、圆圆满满。”
时策手搭在他的肩上,调侃他,“妹夫,你现在是幸福得只会叠词了啊。”
陈一帆挠挠后脑勺,缓解情绪。
“第一次当爹嘛,难免的,更何况我从知道自已当爹到真的当爹,也没多少时间来适应的啊。”
几人在手术室门口聊着天,不多会,时野也被医生推了出来。
“患者的麻药还没有过,可能会反应迟钝,这些都是正常了,暂时不进食,口干就用棉签蘸水润润唇就可以了。”
“好,我们记住了。”几人答道。
“还有,这个是镇痛泵。”医生拿起时野枕头边的小仪器说道,“她痛得凶就按一下这里,会自动输入止痛药,剂量我都设计好的,按了之后告诉护土,到时候她会告诉各位间隔的时间。”
“好,多谢。”
医生交代完就回手术室收拾了,毕竟她一天也不止这一场手术啊。
时野躺在床上,看着众人,并没有说话。
只是在看见花半夏的时候,哽咽的喊了一声“嫂嫂”,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花半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知道时野当下的情绪是很复杂的,既有得子的喜悦,又有初为人母的迷茫,更有少女再也回不去的难过,她能理解时野。
推进去的时候还是个少女,再出来就是妈妈了,为母则刚,那个少女已经被永远的留在了里面,以后的日夜,不管面对什么的困难、抉择,都多了一份母亲的责任,多了一份牵挂和软肋。
“没事的,阿野,不要怕,家里有我们一家人,有你的血脉至亲,还有陈一帆,还有你哥哥找好的育儿师,你只要养好自已的身体,一切都会正常的行驶在生活的轨道上,生活有所改变,那也是你所期待的改变。”
听完花半夏的话,时野有了信心,唇角轻轻上扬,扯出一抹笑意,“嗯,我知道,嫂嫂,我会好好养身体的。”
“嗯,乖,累了就好好休息。”虽然是剖腹产,但经历一场手术,谁不是殚精竭虑。
一行人,推着时野和刚出生的圆圆小朋友向病房走去,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
哥哥陈扬
时野这边都安定了下来,时峥才打电话和爷爷说了家里的情况。
爷爷看着眼前的重峦叠嶂,眼底满是欣慰。
“爸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时父刚睡醒午觉,拿着茶具出来,准备和父亲喝一杯。
这里鸟鸣、流水潺潺,真是个休养的好地方,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每天的作息都规律了,身心愉悦。
“阿野生了,是个小子,两个年轻的也复合了。”
时父也是相当了解自已孩子的,毕竟从小带在身边。
“一帆这孩子还是比较对阿野的胃口,也只有他这温和的性格能招架得住阿野的脾气。”
“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挺好。”
这边时家的大人们功成身退,在这山林间饮茶听风,好不惬意。
另一边的花半夏,她找齐药材后就和周晚意一起制作了祛疤药膏,最后周晚意再加入采到的新鲜夜惑,这高效的祛疤药膏就成了。
陈一帆还是以弟弟的身份,联系了哥哥陈扬,他没有直接联系父母就是不希望哥哥多想。
“哥哥,我的妻子生了,是个男孩。”
“嗯。”陈扬只是应了声,表示他知道了。
“我需要夜惑,这对我来说很很重要,有人帮我去采夜惑,我希望她在法梅黎期间,你可以帮我保护一下她,确保她能安全的采到夜惑。”
陈一帆说完,电话的另一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自已的哥哥,具体十几他也不记得了。
所以他对于哥哥仅有的了解也是来自祖国几年偶尔一次的新闻媒体报道,以及父母,他摸不透哥哥心里真实的想法。
他从来都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一直认为只有像哥哥那样清正沉稳、端肃深沉的人才适合做一个王。
“哥哥,我没有其他事情,安好。”陈一帆说完就准备挂掉电话。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预想到了可能会被被哥哥拒绝,但为了夜惑,他也要试试。
只是没想到多年没有说话的两个人,哥哥却只给了他一个鼻音里发出来的嗯字,哥哥甚至都不愿意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你等一下。”陈扬嘴唇几度开合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弟弟,他还是像四五岁的时候一样,软软的叫着他哥哥。
“哥哥,我在。”陈一帆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