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在群里转达了时峥的意思,元太太只是回了一句好。
倒是高太太比两人都激动,“我感觉呼吸都顺畅,从今天开始,这个群里就不能阴阳怪气的了啊,正常说话,我毕竟也是做了点牵桥搭线的事。”
花半夏笑着回了‘好的’。
许是做了点对时峥有帮助的事情,花半夏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管这建材能不能找到符合标准的,人家元太太开了这个口,也是一点希望啊。
晚上时峥回来。
他早上就出门了,一直到晚饭后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
好在人还是清醒的,走路也能走直线。
她去厨房给时峥冲蜂蜜水回来,见他仰头躺在沙发上,领带随手扔在一边,很是疲惫的样子。
后悔的情绪一下就涌上来了,鼻尖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得罪米太太那样的人,时峥就不会有这样的应酬了。
半夏走过去,将水杯凑到他的唇边,“老公,喝水。”
时峥睁眼,自已稳住水杯喝了起来。
一杯水喝完,她想再去冲一杯来,时峥却直接将她拉回了沙发上。
“身上都是味儿,不抱你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听着让她心疼。
“哭什么呀?”时峥温热的大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不多喝点酒,估计今晚上就回不来了。”
“这么严重吗?”花半夏带着哭腔问。
她有时真的挺不能理解酒桌文化的,什么话非得把人灌醉了才能说。
“不是,我发现啊,你对老公的能力是一无所知。”
时峥的话听不出一点责备,反倒多了几分无奈,他握紧她的手,轻轻揉着。
“我不多喝点酒,装醉,他们怎么会放我回来,那之后的唱歌、洗脚,我都得跟着去。”
“吸着二手烟,听些荤段子,哪有回家抱老婆好。”
花半夏惊讶于这样的做派,“领导班子里真有人敢这么干啊?”
“那不能,都是下面的,过年嘛,出了这样的事,老公作为乙方,这是该有的态度。”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只要房子按时交付,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小元总同学那边,叶特助亲自去办。”
“嗯,希望有好消息吧。”花半夏将希望寄托在叶特助那,不放心的去探他的额头、脸,“那你真没事?”
“我哪次是喝得回不了家的,我在部队,喝酒都是出了名的厉害。”时峥自豪道。
经过时峥这么一说,她心里的难过、心疼、后悔也都消散了。
“是是是,老公最厉害了。”花半夏说着,捡起他的领带,“走吧,孩子们都睡觉了,你也该睡了。”
没有兜底的本事,就不要有龌龊的心思
春节假结束,趁椰椰开学前。
花半夏开始在时峥的安排下,带着椰椰去上体验课。
有些课程得请老师一对一,有些课则需要去体验,选椰椰自已喜欢的教练和老师。
今天是上高尔夫体验课,时峥和她一起带着椰椰来的。
她不懂高尔夫,就在俱乐部的咖啡厅等她们父女俩。
花半夏正埋头看着带来的经济学方面的书,这书是时峥看过了,上面还有他的注解、想法等笔记,她阅读、理解起来也方便了很多。
书、咖啡,难得属于一个人的悠闲时光,可偏偏有人要打破这一份安静。
“呦~这不是元太太嘛?”一道尖酸的声音响起,“怎么,抢了我们家的生意,小元总搭上时氏,你终于有钱来这俱乐部喝咖啡了啊。”
花半夏闻言,抬眸,看着远处已经坐下的人,那就是米太太。
只是,她今天没有穿金戴银了,脸上的疲态也是脂粉掩盖不住的,微红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刚才是哭过了。
米太太坐的地方正好是她的斜前方,她和米太太在宴会上隔着人群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说上什么话,而且她今天没化妆,所以米太太估计也没认出她来。
而米太太对面坐的应该就是群里的元太太了。
元太太向沙发后一靠,姿态悠闲。
“什么叫抢,明明就是你们两口子自已搞掉了时氏的订单,自已挖坑把自已给埋了,是你自已没有搞清楚事态,没有把握住机会。”
元太太这前后的反差,直接把米太太整不会了。
“元太太真会捅刀子,看着纯良无害,也是朵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