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苍和江丞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两个人手上大包小包的拎着一大堆东西。江苍等江丞进门后反脚一踢,把房门踹上,随手把东西堆到玄关处。
“太沉了…应该先逛后买的,这么多东西提着逛了一天,是钢筋都得累弯。”江苍放下东西后拼命甩着手,那些购物袋子勒在指头上一整天,实在难受。
江丞听着他哥抱怨,蹲在地上把今天买的东西分类,衣服放一堆,裤子放一堆,其他杂物放一堆。
江苍觉得他们身材差不多,虽然江丞比他高一点,但就肌肉来讲他更加饱满。两人的衣服裤子尺码也就相差无几。所以以后买的衣服都能兄弟两个一起穿,还能省下一份钱。
江丞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在江苍把手伸向风格难以描述的,非常符合刻板印象中直男审美的衣服时,稍微出声阻拦。
在江丞收拾东西的时候,江苍进厨房给两人做晚餐。
为了防止下面条时水溅到江丞给他买的花衬衫上,江苍一把把衬衫脱了下来,直接赤裸着上身穿上围裙。
印着hellokitty的粉红色围裙上沿将将遮住江苍的乳晕。刚刚受凉又被刺激得立起来的乳头在围裙上撑起两个小帐篷。
江苍不适地用手在胸口揉搓两把,尽力忽略着敏感的乳头,从冰箱里掏出了肉和菜。
等江丞拿着什么东西进厨房时,就看到江苍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的赤裸后背,和系在劲瘦后腰上的一个蝴蝶结。
江苍正在把面条装进盘子里,看到江丞进来,调侃到:“这么着急,直接进厨房里来了?看来我们家小橙子是真的饿了。待会小心别咬到腮帮子。”
江丞低低“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会注意的。然后把手上的东西递到江苍面前。
江苍定睛一看,拿着盘子的手一晃,差点没把盘子给摔了。
只见一个装着乳贴的塑料盒被江丞拿在手里。盒子外包装上写着“隐形防凸,无痕乳贴,你的不二选择”。不二两个字还被爱心给圈了起来。
不二选择个毛线啊!江苍要抓狂了。这个臭小子!知道他早上尴尬得要死,现在还拿这个来刺激他,安的什么臭心思!
江苍差点没把脏话说出口。
江丞却难得的开口解释:“江苍,乳头太敏感不方便生活,磨多了还会破皮。用这个,有保护的作用,平常会方便一些。”
这完全出于照顾对方的话让江苍一愣,把所有难堪和不满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弟弟是在为他考虑,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泼人冷水呢。
“谢谢啊,我之后研究一下。先吃面,先吃面。”江苍一手夺过乳贴盒,一手把盘子塞到江丞手里。
他抓起放在椅子上的花衬衫,闪现到卧室里,把乳贴盒往床头柜抽屉深处一扔,再把抽屉“啪”一声关上。
老子就是死,死外边,也不可能贴这个什么鬼乳贴的!
至于一切的罪魁祸首花衬衫,则被江苍重新挂回了衣柜里。虽然以后应该不会再穿了,但好歹是弟弟送自己的礼物,他还是很珍惜的。
把围裙换下,换上宽松的t恤,江苍整理好情绪重新回到餐桌旁。
奇怪,他怎么感觉江丞看向他上身的眼神有些失望?难道他衣服已经旧到连江丞都看不下去了?
江苍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决定今晚把新衣服早点洗了。
江苍的厨艺依旧不错。兄弟两人都吃得很高兴。江丞在回话时,甚至时不时会露出微笑。
晚上的时光过得飞快。江苍处理完新买的衣裤,冲了个澡,便打算睡觉了。
他们家一共三间卧室,两间偏小,兄弟二人一人住一间,中间最大的是主卧,也是他们父母曾经住过的地方。
但是自从江苍11岁,江丞7岁那年,父母离婚后,妈妈带着江丞离开,爸爸远赴外地打工,那间主卧就再也没住过人。直到十年后,江苍21岁时,重新把弟弟和妈妈接回家里,妈妈才在主卧短暂住过一段时间。
等到妈妈去世了,兄弟俩不约而同的把主卧空了下来,只是时不时去打扫,里面的物件丝毫未动,就好像从来没有人离开过。
过去的回忆总是让江苍的心抽痛难受。但幸好现在一切都在变好,他和江丞手足情深,相互扶持,两人的工作也稳定,足够生活。唯一有点烦恼的地方,就是他爸,最近总在催促他带着江丞去他爸家里吃顿饭。
真是有够烦人的,江苍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不去?江丞去美国留学的钱绝大部分都是他们老子出的,江丞提前毕业回国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去?江苍心里又膈应得慌。
他虽然被判给父亲,但是自从离婚后,他爸就跟疯了一样在外面赚钱,除了几个月回家一趟给江苍塞一笔钱,几乎从来不回家。
江苍那时还不会做饭,只能买面包或者在外面吃。有一次钱花光了,江苍几天没吃上饭,直接饿晕在家里。
当他再次清醒时,只能感受到因无穷的饥饿而灼烧的胃,和能量不足而眼冒金星的眩晕。
小小的江苍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盯着天花板上毫无温度的白炽灯,静静地任凭泪水流淌。
他后来是靠敲响楼下邻居阿姨的门活下来的。
那个阿姨是独居的,平常看着很冷漠,但当她看见满脸泪痕,瘦得几乎皮包骨的江苍,立马给他温了牛奶,做了饭。
等江苍吃饱喝足时,社区妇联的人找上门来。他们得知江苍几乎几个月都是一个人生活,还差点因为没钱饿死在家里,都十分愤怒。
后来发生了什么江苍不是很清楚。好像妇联的大婶打电话把江苍他爸臭骂了一顿,告诉他再不回来就打电话报警。
于是,直到江苍爸爸回来前,江苍的伙食就被小区里的叔叔阿姨们给包了。那几周是江苍在父母离婚后最开心的日子,天天吃到不同样的菜式,拿着好成绩回去还能得到一大群人的表扬。
但快乐在江苍爸爸回来那天戛然而止。
江苍爸爸在虚心接受批评后的那个晚上,收拾行李,把江苍带走了。
从此,江苍过上了在卡车里流浪的生活。没有同龄人,没有学校,没有假期。他爸做什么,江苍跟着做什么。直到他爸终于做成了一笔大单,在省会买了套房子,这样的生活才结束。
后来,等江苍快退伍时,他爸问他要什么。
江苍没有迟疑,说他别的不要,只要他爸把老房子过户到他的名下。
老房子对于那时的江苍爸爸来讲已经算不了什么,他立马就答应了。
现在,江苍就和自己心目中唯一的亲人,住在写着他们两人名字的房子里。
还是明天和江丞商量一下吧。江苍有点累了,脑袋昏沉,在陷入彻底的睡眠前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又是一夜安眠。
今天江苍起的比昨天早了一些。当他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时,一股蒸玉米的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江丞起得这么早?江苍脑子还有点迷糊。等刷完牙洗完脸,和江丞一起坐在餐桌上时,他才有了点实感。
他弟真的长大了!晓得体谅哥哥了!江苍幸福地啃着玉米,一口好牙把玉米粒连根拔起,内心里的小人感动得泪流满面。
“江苍,以后早饭都我来做吧。我上班比你早,你可以多睡一会。”江丞看着满脸慈母般欣慰笑容的江苍,开口说到。
“行,那晚饭你哥来。你哥下班老早了,和你们那种互联网公司可不一样。”江苍又吃了一个包子。
等早餐结束,江苍问江丞这几天休假想去哪玩。在江苍计划里,他们可以出去玩个两三天。
江丞却摇头拒绝了。“我想在家里多待几天。”顿了顿,“就在市里逛逛吧。”
江苍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他是一直呆在这,没什么感觉,但江丞已经出去五年了,对他而言,这座城市的确算得上陌生。
“那…要不我们和爸吃餐饭。”江苍抛出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很显然,他并不想到他爸的新家去,便向江丞隐去了去他爸家里吃饭这点。他会让爸松口的。
江丞周围的气息明显变得更加阴沉了。
江苍默默叹了口气,看来江丞和他一样,心里都有疙瘩。
他已经在思索怎样委婉地拒绝他爸,至少让这聚餐推迟一点。
“可以。”没想到,江丞答应了。“江苍,只要你和我一起,我都可以。”
江苍顿时感到五味杂陈。他起身,坐到江丞身旁,揽过他的肩膀,像以前那样让江丞靠在他的怀里。
江苍轻拍着他弟的肩膀,柔声说,“好,我们一起。”江丞闭着眼睛,把头搭在江苍肩膀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江苍的确说服了他爸三天后的聚餐不在家里进行。不过为表诚意,他还是会开车载着江丞到省城去吃饭。
这三天,江苍和江丞除了睡觉,几乎一直黏在一起。
他们去看电影,逛公园,在城市里漫步,或者是跑到儿时玩过的河里游泳。
江苍还帮江丞签收了许多快递。当把快递盒子放到江丞房间,叠出个小山时,江苍还笑话江丞这么大了还有购物瘾。
等到约定吃饭的那天,江苍穿上新买的衣服,和同样穿着新衣服的江丞一起站在镜子前。
他很少这样从外貌上审视他们兄弟俩。江苍原本以为他们长得并不相似,毕竟一个外放,一个内敛。
但是今天江苍才发现,他不笑的时候,乍一看和江丞竟有五分相像。他们都有高挺的鼻梁,都是内窄外宽的凤眼,五官的分布也有点相似。
江苍把目光挪向江丞,盯着他的侧脸看,想找出有没有更多长得像的地方。
江丞注意到他灼灼的眼神,歪头朝江苍一笑:“江苍,你在看什么?”
不知怎么的,江苍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热,心里还有点小羞涩。
“…没事,就是觉得你很帅。”江苍有点不敢再看江丞的眼睛,只是嘟囔着回答了一句。
江丞听到了他小声的回答,嘴角又翘了起来,乖乖地说了句,“谢谢哥哥。”搞得江苍头低得更低了。
看着江苍因为不知名的情绪而泛红的耳朵,江丞眼里多了一层深意。
从家里出发开去省城要将近一个小时。江苍是在高中毕业之后考的驾照,现在已经是个熟练的老手。江丞因为一直在国外,所以现在还没有驾照。
于是江苍就充当司机,载着江丞去了约好的饭店。
江爸名字叫作江光福,他现在的身材也像名字那样发福了,有点憨态,冲淡了过高的身高和凶狠的面相带给人的压迫感。
看见江苍江丞兄弟俩出现在大堂门口,江光福迈着小碎步赶紧去迎接。
“来这坐,坐。哎呀,几年没见,江丞又长高了。哈哈,快赶上你爸我了。怎么样,美国生活是不是和国内很不一样?纸醉金迷啊,是吧。”江光福话赶着话,脸上笑容可掬。
江苍看见他爸这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么讨好的意味,反而加深了父子间的隔阂。他对江光福的情感态度一直很纠结。
反倒是江丞这次主动搭话,“多谢爸的支持,在美国这几年多亏了您。等我工作以后,每个月会还您些钱,毕竟您现在养家,压力也大。”
江光福是在江苍入伍的头一年再婚的,现在家里有一个小女儿,正在省城最好的私立学校读小学。
江光福呵呵笑两声,称赞江丞孝顺。然后就顺着教育话题继续聊了下去。聊什么西方教育和中式教育的区别,基础教育到底哪里更好,美国为什么高精尖人才多等等中年人饭桌热门话题。
可能是江丞在两边都受过教育,倒是能接住话。江苍就完全插不进嘴,只能往江丞碗里夹菜,在江光福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提醒江丞多吃几口。
这顿饭吃得意外的融洽。结束的时候江光福还有点恋恋不舍。
“今天你们小妹,上完马术课非要去迪土尼看烟花,我就让她妈妈陪着她去了,没来跟你们吃饭。小孩子太任性,下次等我把她揪过来,你们兄妹也多见见。”江光福临走前还不忘向他们解释,今天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来。
“没事,爸。今天多谢您招待,以后得空了,我和江丞到您新家去拜访。”江苍脸上挂着微笑,应和了一下。
“那行,再见啊,晚上开车小心点。”江光福向他们挥了挥手,挪着庞大的身躯离开了。
终于结束了,江苍边开车,心里边感叹。
他拿余光瞄了江丞一眼,从开车上路之后,他就没再说过话。
江丞注意到江苍的目光,他侧过头,对江苍说,“江苍,我没事。”
听了这话,江苍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
他有种立马停车的冲动,能抱着他弟,让他弟在他怀里大哭一场,或者咒骂江光福一顿也行。而不是现在这样,冷静,成熟,好像无论多大的痛苦都能承受。
“江苍,我没事。”江丞望着江苍脸上复杂的表情,声音变得柔和,“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江苍提高了车速。黑色轿车飞驰着向灯火通明的城里奔去。
等两人回到家后,各自洗了澡。江苍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江丞就走进了卧室。
自从上次江丞敲门后,江苍就把随手关门的习惯改了。他不想让江丞觉得和自己有隔阂。
江丞站在床前,低头看着江苍。高大的身材在江苍身上投下一片阴影。江苍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吞了个口水。
“江苍,今晚我们能一起睡吗。”江丞问。
这一开口,把江丞带给江苍的危险感觉击得粉碎。江苍,你在想什么呢!你弟弟现在只是一个需要人安慰的伤心小狗!江苍骂自己怎么能对亲弟弟升起警惕之心。
“当然行,直接躺上来吧。”江苍爽快地拍了拍床。
等江丞在床上直挺挺地躺好时,江苍才发现,这张单人床真的不能容纳两个成年男性。
“…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反正夜谈也不一定要睡同一张床吧。
但江丞摇了摇头,把身子朝江苍的方向侧躺过来。“侧着睡,两个人能睡下的。”
“可,要是我睡觉翻身,把你踹下去怎么办。”江苍有点动摇。
“不会的。”没想到听到这话,江丞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突然多了层笑意。
他怎么这么信誓旦旦的?江苍嘀咕了一下。
不过难得他们这么亲近,江苍也不想放过这个培养兄弟感情的机会。他侧躺着,面对江丞睡下去。江丞起身把灯光关掉,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正当江苍想要找个话题开启夜谈时,江丞开口说,“哥哥,晚安。”然后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看来今晚江丞就是来找温暖的,不是来谈心的。江苍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不过,被熟悉的味道包围着,江苍很快感受到了睡意,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江苍彻底沉睡时,江丞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江苍的睡颜,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江苍的额头。然后往下挪了挪,把自己的脑袋靠进江苍的怀里。
江丞闭上眼睛,也慢慢睡着了。这是他五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早晨,江丞先清醒了过来。他向来浅眠,昨晚睡在江苍怀里,他难得的没有半夜惊醒。
眼前的江苍仍在熟睡,微微张开的嘴唇颜色红润,随着呼吸轻轻缩张。脸上则因为闷热而有一层晶莹的薄汗,为江苍平添了一份性感。
江丞说的没错,江苍的睡相的确很好,一个晚上过去了,姿势几乎没有半分改变。
就如同江丞出国前的那一晚。那个晚上,江丞在江苍的床前静静从深夜坐到清晨,眼睛没有离开过江苍熟睡的身影。
所以江丞才确定他们两人能安稳地睡在一张床上。
但是现在,江丞并不打算让这份安稳持续下去。
他轻轻挪动身子,几乎将整个人都靠在江苍的身体上,然后伸出手,把手臂放在江苍腰间,腿也搭在江苍脚上,就像抱着抱枕一样。
然后,江丞微挺下身,隔着内裤,将自己勃发的阴茎,和江苍因为生理性晨勃而硬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缓缓地上下蹭动。
他要江苍主动对他产生欲望。
或者,江丞眼神一暗,让他产生对自己有欲望的错觉。
他虽然已经把江苍肏得熟烂了,但如果没有江苍的回应,这将永远是一场只有一个人流泪的独角戏。
要是他不引诱江苍跨过这乱伦的红线,江丞知道,江苍会永远坚守道德的制约,站在兄友弟恭的远方;而他自己,则会被无法满足的渴求与内心压抑已久的绝望逼疯,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所以,为了他们安宁的未来,他必须要江苍。要这个和他血脉相连,一母同胞,亲密无间的人,他的亲哥哥,接受他,安慰他,宽恕他。
最后,爱上他。
望着眼前因为肢体接触带来的热量,和下身传来的快感而不断皱眉的江苍。江丞用口型无声地说到:
原谅我吧,哥哥。
然后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仍沉浸在睡梦中。
江苍梦见自己正在一片大海里游泳。海水被太阳烤得暖烘烘的,浸润着江苍的皮肤,让他身心舒畅。
正当他随性地在海洋里畅游时,突然身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低头看是什么阻碍了自己的手脚,发现原来是一只大章鱼。它正用自己有力的触手紧紧捆住江苍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江苍觉得这只章鱼很熟悉,所以即使被困住,他也一点都不生气,心里还有点怜爱:它一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于是江苍好声好气对它说,“章鱼小弟,有什么困难,我们好好商量。光靠触手困住别人是不行的,要说话,要交流。这样有问题我们才能解决嘛。”
没想到章鱼小弟真的听不懂人话。那触手越捆越紧,甚至还有一些掠过了江苍的阴茎,磨蹭得江苍腹肌紧绷。
他感觉有点痒,还有点热,想把手往鸡巴上揉揉。但是怎么也挣不开自己的手,鸡巴上的触手还越蹭越起劲。
本来江苍这几天光顾着陪玩,没时间发泄,再加上自从江丞回来后,自己睡眠质量光速提高,肉体得到充分休息。饱暖思淫欲,他的下身经常蠢蠢欲动。
章鱼小弟这一碰,像是给原本就有一点渴的人喝了口酸梅汁,最深的把欲望全都激发了出来。
江苍越来越着急,想释放的心越来越强烈,最后直接急得冒火,猛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江苍宁愿自己没有眼睛。
因为这样,他就不会看见自己的亲弟弟像在肏穴一样肏着自己的鸡巴!
眼前的江丞双眸紧闭,白皙清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手脚把自己紧紧抱住,下身还在不断起伏。
如果江苍不能看出他在干什么,那他这将近十五年的自慰史算是白费了。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做了个春梦,所以抱住身边的物体蹭蹭很正常…的吧?
但是现在被蹭的人可是江苍他自己啊!江苍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浆糊。
他只能用声音叫醒江丞,“江丞!江丞!你给我起来!”
江丞的这才微微睁开眼睛,饱含情欲的双眼里噙着泪水,目光朦胧地看着江苍,身下磨蹭的动作一刻不停。
“哥…我好难受…”原本清冷的声线里沾染上情欲的气息,听得江苍耳朵发热。
“…你先把我松开,我出去,你自己解决一下。”江苍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挣开江丞,毕竟他自己也要去解决一下。
“哥”,江丞把江苍抱得更紧了,他将自己的头埋进江苍的肩窝里面,江苍甚至能闻见他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你能帮帮我吗?”
然后,江丞抬头望进江苍的眼睛,“就像成人礼那天一样,那次你弄得我们都好舒服。”
江苍听到这话,喉咙一紧,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他没想到江丞会突然提起那天的事,他以为这已经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尴尬往事。
虽然,他当时的确很爽就是了。
不过那次是事出有因,江苍才会鬼迷心窍地和江丞一起做那糊涂事。他记得在那之后,江丞和他之间尴尬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江苍可不想让自己的放纵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
于是他还是肌肉一绷,拉开了自己和江丞的距离。“别再提那次了,你知道我们那样做是不对的。你要实在憋得慌就自己撸,不想撸就去浴室冲个冷水澡。我去主卧的厕所洗。”
少见的冷酷语气让江丞双手一松,江苍就这样离开了他的怀抱。
江丞制止了江苍想要离开的动作,他起身对江苍说,“哥,我去浴室,你继续睡吧。”然后便离开了床。
江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江丞胯下撑起内裤的粗大柱状物,叹了口气。
他弟弟现在不会还有性恐惧的毛病吧…连自己自慰都觉得恶心,一定要信任的人帮忙才能射出来。
他当时听了江丞的解释,内心对此感到大为震撼,居然这个世界上真有人能坚持不撸。这对性欲旺盛的江苍来说,简直是新时代恐怖故事。
不过,感觉江丞的鸡儿大了好多啊…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江苍把手往内裤里伸去,一边上下动作,一边想着。
浴室里,冲着冷水澡的江丞满脸冷漠,看不出计划落空的沮丧。他低头望向自己的已经萎了的阴茎,决定在今晚实行下一步计划。
经历了刚起床的尴尬,江苍吃早饭时还有点不敢直视江丞的眼睛。
江丞倒看起来很淡定。在床下的他好像换了一个人格,穿上家居服坐在餐桌旁,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江苍决定说点什么来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江丞啊,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去公司报道了?路线查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走岔了耽误时间。”江丞的公司在创业园区,离市区有点距离。
江丞摇了摇头,说,“江苍,你不用太担心我。我查过地铁,有直达公司附近的站口。明天早上你多睡会,不用送我。”
虽然江丞说话一直一板一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苍还是觉得江丞生气了。他内心有点小忐忑,想补救些什么。
“哈哈,那哪行呢,明天我开车送你去。反正你哥也要过两三天才上班。”江苍故作爽朗地定下了计划。他想多为江丞做点事,缓解一下自己莫名的愧疚感。
江丞不再推脱,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一天,兄弟俩少见的没什么交流。江丞忙着准备第二天上班要用的资料,江苍也不好去打扰,只能自己一个人瞎琢磨。
唉,今早是不是不该拒绝,兄弟嘛,帮帮怎么了?又不是没做过。
但是之前答应帮他做了之后,江丞自己不高兴啊。躲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呢,搞得江苍也怪尴尬的。
怎么这次拒绝了他,他反而又耍脾气了。明明我这是替他着想嘛。
小孩子真难伺候!江苍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下了一个纯粹是发泄的结论。
为了明早能早起送江丞去公司,江苍决定今晚早点睡。
脱下上衣和裤子,只留一条内裤,习惯半裸睡的江苍躺在床上叹气。这时,他听到江丞进了房门。
江苍把身子支起来,有些高兴江丞主动来找他。
江丞手里拿着一个装着热牛奶的陶瓷杯,走到江苍床边,把陶瓷杯递给了他。“哥,我想起来,你以前睡前一定要喝一杯热牛奶。前几天没给你热,对不起。”
江苍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差点想要往江丞脸上亲一口。好弟弟首先向他低头,还给他送牛奶,搞得他这个做哥哥的怪羞愧的。
其实江苍对喝牛奶这事并不热衷。以前也是看在江丞天天晚上给他辛苦热牛奶的份上,他才每晚睡觉前喝一杯。而且江丞回来的那天晚上,其实也给他热过一次牛奶,后来他们忙着玩了,江丞忘了继续热牛奶也正常。
看来江丞是想起以前的日子了,说明他们之前还是相处的很愉快嘛。江苍心底有阵暖流流过,他最怕就是江丞讨厌他。
“江丞啊,哥哥也得跟你说声对不起。”江苍边喝牛奶边说,“今天早上,我不是有意戳你伤心事的,实在是我睡糊涂了。”
喝完,江苍还向江丞拍了拍胸脯保证,“以后你对哥哥有什么要求,哥哥砸锅卖铁也给你办到!”
江丞接过陶瓷杯,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谢谢哥哥,以后有什么想要的,我就跟哥哥说。”
江苍欣慰地点点头,重新躺回床上,挥挥手让江丞赶紧去睡觉,出去的时候顺手关灯。
江丞出去了,江苍的房间陷入黑暗之中,不一会,房间里就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有人重新踏进了江苍的房间。
江丞刚才去自己房里取东西了。此时,他坐在江苍的身边,把刚才手里拿着的物品摆放在床头柜上。
那是一枚带有长电线头的粉红色跳蛋。江丞手里还把玩着两颗小小的磁珠。
江苍还在沉睡着,只是脸上此刻被戴上了一个深黑色的眼罩。如果他此时清醒着,就会发现这是他当时为了江丞午睡方便,特意给他买的眼罩。
江丞从床头柜深处掏出了润滑液。他打开房里的暗灯,昏暗的黄色暖光柔和地照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把江苍小麦色的皮肤照得色泽诱人。
江丞看着润滑液的余量,发现只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看来得帮哥哥买新的了,江丞默默记了下来。
江苍没盖被子,整个人大喇喇平躺在床上,给江丞行了许多方便,比如脱下他的内裤,露出江苍软趴趴贴在大腿根部的阴茎。
他轻轻地将江苍的两条腿打开,让江苍像跳舞练功一样曲着两条腿,露出身下的会阴和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