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仰望的存在,据说翻江倒海、无所不能,只是他们性格清冷、高傲,一般不在外行走。
港城有钱人都有一条不曾宣出口的潜规则——宁犯法,不得罪玄学之人。玄学中人根本不受法律约束,港城总警司都对他们毕恭毕敬,谁敢惹?
可是现在,刘其玉却犯了大忌。
今天他看走眼,得罪玄学高人,必定不能善终。刘其玉此时哪里还敢娶陶南风?他只求能留自己一条狗命。
向北目光凌厉,开始审讯。
“为什么暗算我?”
“我虽有钱,但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易正豪说陶南风是我的贵人,只要娶了她就能生下孩子。”
“她是我的妻子!”
“我们港城人不讲究这些,我是因为八字全阳命中无子,所以一直在苦苦寻找贵人破局,听易正豪一说就动了歪心思。向北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可怜可怜我?我知道我该死,我错了,我赔钱,赔一百万、两百万、五百万!”
……
陶南风坐在一旁听他们对话,感觉一切都非常荒诞。只因为术士一句话,刘其玉就准备绑自己去港城,半点没有把法律、道德放在眼里。
这人真是好大的狗胆!
易正豪使出结手印、放出灰色小光点的法术原来被称为“锁魂”,只能维持两个小时?陶南风皱了皱眉,觉得这样太便宜他。
竟然敢用这么阴毒的方法暗算向北。如果不是自己有些古怪的本事,恐怕真要着了他的道。
“啊啊啊——”
“咚咚咚!”
走廊口传来易正豪不断地惨叫、撞墙之声。
陶南风迈步走出房门,冲着易正豪的小腿抬腿就是两下。
易正豪小腿胫骨折断,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感知不到外物,只知道脑袋痛得不行,继续拿头撞地,一直撞到口鼻流血、鼻青脸肿都不知道停下来。
居高临下看着易正豪的凄惨模样,一直在陶南风身体里燃烧的愤怒之火却一直没有熄灭。
拳头有些发胀,体内有什么在拼命地叫嚣。陶南风努力控制着这股暴虐之意,目光望向坐在屋里的向北。
向北大刀金马坐在床边,目光沉稳,声音清晰有力:“术法非正道。这里是华国,不是港城!”
是啊,术法非正道,阴谋终会破灭。
再大,大不过国;再强,强不过法。
向北的话仿佛一道清凉的风吹过来,陶南风身体里那暴虐之气陡然变得平和。
刚才有些不受控制的暖流变回原来的乖宝宝,在固定的轨道里奔跑,手脚发胀的感觉消失、愤怒之火熄灭。
陶南风浑然不知自己在走火入魔的边缘绕了一个圈。
她不是玄学中人,没有修习过功法口诀,更不懂得如何利用丹田之先天真气。全凭误打误撞、无为清净走到现在。
刚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意间催动先天真气,反弹灰色小光点制服易正豪,触发出玄学中人的那一缕“邪气”,差点血不归经、走火入魔。
好在向北的话让陶南风心态平和下来,先天真气重归丹田,日益壮大。
很快,项宜民、江启筑与深市翠湖区派出所的民警同志赶了过来。看到横七竖八倒在宾馆走廊上的保镖、以头抢地满脸鲜血的易正豪、被向北审讯后面色煞白喃喃自语的刘其玉,都惊呆了。
港城人竟然敢在华国土地上随意绑人?为了生儿子枉顾人伦、无视法律准备强抢民女?他以为这是旧社会,他以为华国还是任人欺凌的弱小之地吗!
如果不是遇上向北、陶南风武力强悍,恐怕真的要被港城人给迫害了。
民警立马将这四个人带走继续审讯,向北与陶南风配合着做完笔录,江启筑、项宜民全程陪同,再回到宾馆时依然愤愤不平。
江启筑咬牙骂:“我知道这个刘其玉人品不好,但以前只以为男女关系混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开发盖房子,不会成为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把脑筋动到陶南风身上,还想害了向北,可怕!
现在想想,当时看地的时候刘其玉就不对劲,找我打听你们俩,唉!当时我顺嘴说陶南风生了三胞胎,恐怕就是那个时候盯上的她的,对不住了。”
项宜民心有余悸:“苗处交代我好好带你们考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恶人。放心,我一定会盯着这件事,不能让他们给跑了。”
港城现在还属于e国殖民地,港城人在内地犯法该如何制裁尚在摸索之中。但刘其玉、易正豪涉嫌绑架,性质恶劣,绝对要严惩。
陶南风奇怪地说了一句:“奇怪,不是说易正豪施的锁魂之术一个时辰就能解开,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在狂呼乱叫?”
项宜民听得一头雾水,江启筑似懂非懂。
锁魂之术?今天易正豪疯了一样抱着脑袋哀嚎的术法,原来就是锁魂之术。
江启筑是粤省人,自小听这些玄幻故事听得多,回了一句:“可能因为他是施法之人,反噬之后会有翻倍的效果?”
陶南风“哦”了一声,“有可能。”
反噬效果会翻倍?最好翻无数倍,翻它个天长地久,把这个害人精锁在黑暗世界里,永远不要放出来。
看易正豪在餐厅就敢对着喻浩南出手,显然经常干这样的事。这种玄学中人,被他害了还抓不住把柄,不知道背后祸害了多少人。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他落在陶南风手中,真是活该!
四个人刚走进蓝玉宾馆,坐在大厅角落沙发焦急等待的三个人霍地站起,急急地迎上来:“向老板,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向北看着眼前人,喻浩南与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女,神情激动地冲他鞠躬:“谢谢!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