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成了阮灵萱的师父。
萧闻璟如今还不方便大张旗鼓地找练武的师父,能用阮灵萱的最好不过。
学武是要从小打基础,他既已经重生到这个年岁,就应该尽早学习。
“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师父让给你?”阮灵萱都有点跟不上他的想法。
“说来话长……”
“灵萱,你知道吗?!昨天薛贵回去就给他爹打得下不来床!”
黄师父正在指导几人拉弓不得闲再到处盯着,几个小姑娘趁机背着弓涌了过来,拉阮灵萱说话。
“你们怎么知道?”阮灵萱自然而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起薛贵被打一事。
“你忘记啦!我家就在薛家隔壁,昨天太阳下山的时候,隔壁院杀猪般叫嚷,把我小妹都吓哭了!”头扎鹅黄带子的小姑娘拍了拍胸口,好似还心有余悸,“叫的可惨了!”
“没错没错,我也听见啦!薛二叫的老大声了!”
“为什么啊?”阮灵萱奇怪。
“都是因为你!”几个小姑娘齐齐一脸严肃地看着阮灵萱。
阮灵萱心脏猛然跳了跳,她不由自主地瞥了眼萧闻璟。
她又做啥坏事了?!
一旁的萧闻璟面无异色,眉舒眼展,又是一副无关紧要的神色,抬脚走开,显然对她们的谈话不感兴趣。
“我家小厮去和薛家的门房打听过了,说是薛贵一回家就去跟他爹说他不科考了!他要去学算学!薛家大哥有癫痫,是天生做不了官,薛家都希望薛二能够争气,考个进士回来呢!”拉住她的小姑娘连声惊叹。
薛贵真是狗胆包天,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阮灵萱:“啊……”
粉衣的小姑娘连连点头,又对阮灵萱说:“薛二还说,你夸他了不起,说算学也不是什么不能入眼的东西,总会有人理解并且支持他!”
阮灵萱:“啊……”
阮灵萱彻底傻住了。
实话说上一世她回到盛京后,还真没有再听过薛贵的消息。
可天地良心,她万万没有想过让他不去科考。
说完这些话,大家齐齐静了下来。
虽年纪还小,但她们也到明事理的时候,知道科考于家族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阮灵萱:“……那这怎么办?”
“不知道。”住在薛贵旁边的小姑娘叹气,“薛贵这次好像很认真,都被打得起不来,还被扔进宗祠里反省,说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才能出来。他那么怕疼怕苦的一个人,这次居然也没有松口。”
“……”
对于薛贵,阮灵萱并没有讨厌到要毁了他的地步,而他前途未卜的人生大转折是由她而起,这让她怪难受的。
阮灵萱丧着脸,一筹莫展。
旁边粉衣小姑娘用手指戳了戳她,小脸红扑扑地道:“灵萱,你要不去问问沈玠,他是我们班上脑子最好的人,说不定能给你出个好主意!”
“问他?”
“对啊,你们刚刚不是还在说话吗?”
阮灵萱看着走远的萧闻璟,苦恼地锁着眉头。
“灵萱,你怎么和他忽然这么要好了,沈玠来了这两个月和我们搭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呢!”粉衣姑娘伸出小手,把三根指头曲了曲,可怜兮兮道:“他刚刚都和你说了三句话!”
旁边其他的小姑娘也跟着点头,眼巴巴看着阮灵萱。
阮灵萱眨了眨眼睛,忽然回过味来。
萧闻璟不但功课做得好,夫子成天表扬,那张脸也生得精致,肤色瓷白,眉浓眼黑,眼尾还总是慵懒垂着,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模样,所以一向很招小姑娘喜欢。
当时他住在官舍的时候,不正是因为自己的小姐妹借口来看自己,实际上是来看萧闻璟,她吃味了,才和萧闻璟闹得不欢而散,没过几天他就很“识趣”地收拾搬到隔壁单住。
虽然他们从前有过一些过节,但如今去问萧闻璟总比找爹娘拿主意要好上一些,至少萧闻璟不会因此拿小竹片打她屁股吧?!
“那天他的园子着火,我爹爹帮他灭了火,他感谢我来着!”阮灵萱边说边合掌拍了一下。
没错呀!她们阮家怎么着也算是帮过他的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帮她出个主意又算得了什么!
晨课结束后,开蒙班的学生就可以归家,自行安排学习。
萧闻璟刚在马车上坐稳,外面就听谨言惊呼:“阮小姐,不可!”
然而他的声音远没有对方动作快,帘子被人挑了起来,阮灵萱探头进来,清了清嗓子就对萧闻璟道:“我想好了,你拜师一事我可以答应……”
萧闻璟眸光落在阮灵萱挑起的弯眉上,“不过?”
阮灵萱瞪了他一眼,被他抢了词很不高兴,但是她还是伸出一根指头道:“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萧闻璟:“可以。”
阮灵萱高兴起来,回头就冲云片喊了声:“我坐这辆车回去,你们跟后头吧!”
不等萧闻璟出声,阮灵萱就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