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半抱着纪小梅进的客房。
凡烈强制按捺下把怀中女人扔到床上的冲动,先扶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开了一瓶水递到她嘴边。刚才车里的时候他就觉得对方嘴唇有点干,他琢磨着纪小梅应该是有些口渴了。
纪小梅歪歪头,还是一副迷糊模样,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嘴唇红润了许多。
凡烈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的嘴,见她放下了水就凑上来想继续亲。
纪小梅看似醉笑了一下,脚尖点了点踢掉了高跟鞋,轻轻在他裆部一踩。
夏天面料薄,凡烈这一路上开过来,裆前已经颜色深了一块,这一脚踩得他尾巴骨都要翘起来了。他差点没稳住身形,一把拽住纪小梅的双臂,顺势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拥入怀中。
都是成年人了,他无意掩饰,拿已经硬邦邦的下身顶住纪小梅的小腹,一个转身带着两人倒在了客房中间的大床上。
凡烈把纪小梅压在身下,痛痛快快地亲了下去。他感到女人的胳膊主动围上腰来,高兴地几乎要开花。
“小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坐起来扒光自己的上身,又弯腰用舌头在她脖子上游走,手已经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不断地揉捏。
“小梅,你是不是又变大了?……”他坏笑了两声,三下两下把纪小梅剥了个精光,熟练地舔过她的胸口和小腹。他伸手探了探,纪小梅像清晨的花苞,鲜润可口,随时可以把他吞进去。
凡烈为了今天特地选了条修长款的西裤,这会儿他感觉要被撑爆了。他站到地板上,盯着床上全裸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皮带。
纪小梅曲起两条光滑的腿,双臂撑在床上歪头看着他,秀发懒洋洋地搭在肩上。
凡烈一般会先让女伴给他口一会儿,但今天他有些迫不及待。而且这重逢后的头一回,他总觉得不太好马上提要求。甩掉内裤,大兄弟总算是舒展开来了,毛也顺顺的,这可是凡总昨天专门修剪过的。
凡烈伸手拿过外裤,摸了摸口袋,然后顿住了。
靠!刚好像扔车里没放进来……
纪小梅不解地看着他。
他又迅速翻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接着开始一个个拉酒店柜子的抽屉。
“小梅,……我好像忘带套了,”他挠挠头,“要不我们就这么来吧好不好,我保证不……”
他边说边回过身,话却停住了。
纪小梅从自己包里取出一片塑料小袋,递到了他面前。
凡烈觉得喉咙有点梗,“哦谢谢啊,你这还带着呢……”
纪小梅身上刚才的那股媚劲儿一扫而光,神情认真地看着他,仿佛在给战友递头盔。
他接过那个小袋子,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这玩意儿是从她包里拿出来的,常备还是特意?
果然是在装醉!凡烈心里嘀咕了几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犟劲上来了。
他把东西放下,“不用行不行?”
纪小梅声音极其温柔,“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带了对我们都好。”
凡烈感觉下面的大兄弟已经开始低头了。他故意提高了声音,“怎么?担心怀孕啊?我真的不会射里面,我保证!”
这个对话的气氛……他有种回到江市小屋的感觉。
纪小梅很耐心,“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性行为是很危险的。体外有很大的怀孕风险,另外带套也是出于健康方面的考虑。”
凡烈一时没反应过来,“健康方面?什么意思?你身体不舒服啊?”
纪小梅不说话,盯着他。
“靠!你那什么眼神?……你在怀疑我?!我跟别人做都戴的好不好!”凡烈气愤地说,说完他又觉得尴尬,这显得好像自己确实属于高危人群。
果然,纪小梅依然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凡烈硬着头皮争辩,“也没你想得那么多……总之我都是很注意安全的!”
“跟你老婆做也戴?”
“我他妈早就……等等!”凡烈猛然打住话头,“你明知道我有老婆还跟我投怀送抱,还跟我来开房还踩我鸡巴……还他妈自己备套?!纪小梅!你现在可以啊,这几年你还真是长进不少啊!”
纪小梅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凡烈不知道怎么的,从她眼神里看出来了深深的失望。
纪小梅一声不吭地起身,开始穿衣服。
“别走!”
纪小梅没理他,继续提内裤,被他一把扯住,然后整个人都被扣在了床上。
“嘿嘿,”凡烈龇了龇牙,“别生气,我就……一时有点激动,对不起啊。”
“没生气,”纪小梅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觉得,今晚你的状态不适合做爱。”
凡烈低头看了一眼,大兄弟已经完全软了下去。
“先别管它,你听我说,”凡烈光着屁股跪坐在她两腿之间,“我没老婆,三个月前离的。”
纪小梅诧异地看着他。
“不到一年就离了,”凡烈挠挠头,“快离那阵儿,家里都没一件好东西,全砸了,还把警察闹过来过。”
“哦……”纪小梅若有所思,“离婚这事儿江舫倒没跟我说过。”
“什么!”凡烈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前两天她微信找过我。”
“她怎么联系到你的?”
“不知道,”纪小梅耸耸肩,“可能是找哪个老同学打听的吧。”
“她找你干吗?”
“你觉得呢?”纪小梅反问他。
“是跟你宣誓主权来了?别信她,我们没在谈,我准备过阵子就跟她说清楚。”凡烈把锅甩得又远又快。
纪小梅以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哪来的自信?”
“她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别陷太深。”
“啊?”凡烈傻眼了。
“说你一直花名远扬,总是对女孩儿们温柔体贴,深情款款,搞得人家都以为自己能上位了。结果不出两个月就故意冷落,置之不理,让人家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最后黯然消失。实力派海王,pua十级选手。”
凡烈有点尴尬,他觉得就……还归纳得挺准确的。
“那你信了?”
“嗯,她没撒谎,我看得出来。”
“那你今天还……”凡烈把“勾引我”几个字吞进肚子。
纪小梅反而奇怪地看着他,“你只是想做爱,碰巧,我也是。海王配欲女,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啊。”
凡烈脸上发热,心情直坠一千公尺。这几天来他舔得尽心尽力,却原来是个冷屁股,他到底在指望个什么?
“那……那合适就做啊,别跑,我一会儿就满血给你看。”他伸手来回撸起他那掉链子的大兄弟,“江舫没跟你说吗?我床上也是十级选手。”
纪小梅偏过头,轻轻地笑了一下。
“笑屁!”凡烈的火起来了,“你!给我躺下!”
他撸了几下,下边已经半硬,抬头一看纪小梅的神情又上头了,“炮友!过来!让我看看你嘴上的技能有没有升级?”
纪小梅强忍着笑,十分干脆地拒绝,“没有!”
凡烈气得跪着直起身来,握住胯下的大家伙就想抽她脸,但怕她又要穿衣服走人,只好气呼呼地抽了几下她胸前晃悠悠的两只小白兔。
纪小梅终于笑出声来。
他咬牙切齿地戴上套,“老子今天干死你!”
凡总今天这个爱做得太憋屈了。
面子被踩了还得支棱起来,口中放着嘴炮,下边却不敢真的动粗,怕把人给干跑了。心情影响太大,他感觉技巧都没发挥好,姿势都还没来得及没换,一不留神就没刹住,草草结束了战斗。
他取下套子打个结,用抽纸包好扔进垃圾桶,躺下看着天花板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