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型,是怎么上台的?这是徐尧的第一反应。不对,是……新来的兼职?随即徐尧在脑海里搜寻到了这个造型。是新来的架子鼓手,还是他亲自面试的,可以期待一下。“阿尧,真没想到,你这个酒吧还挺好的,等会你有什么安排?要不我们出去续一桌?”旁边的人笑嘻嘻地来找他搭话,徐尧忍不住想翻白眼,把思绪从林砚身上挪开:“续桌就算了,我等会还有事。”“有什么事比我们还重要?”那人惊呼。徐尧停顿了片刻,敷衍道:“……一些工作方面的事。”舞台上,林砚收回注视着花家受的视线,他的目光扫过右边,右边是一伙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灌着酒;再右边,有人调试着摄像机;右边的角落里——哇哦,好帅,大帅哥,仔细看看,大帅哥旁边那个也不错。右边角落里坐着两人,居中的那人脸生的极其酷帅,线条棱角分明,很高大英俊,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长成这样的人必不会是炮灰,在颜值方面能够与花家攻受一战了!林砚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起来,最终定格在一张照片上。没错,他就是攻。攻陆羁,背景深厚,父母均是不可说的知名大人物,目前和林砚同一所大学,是他的学长,是校霸兼校草级的风云人物。陆羁的父母貌合神离,是典型的政治联姻,他是家中独生子,但和父亲关系并不算好,整个一叛逆炫酷攻。作为攻,搞事业是他的首选,爱情是他的次选,他的字典里是事业、事业、事业,能为了事业爽约爱人十次,他的爱人注定要排在事业之后。而他身边的青年也很帅,是另一种不同的帅气,他看起来不如一旁的陆羁成熟,肤色呈小麦色,看起来没有城府,实际上他的确没什么心机,是富裕家庭溺爱出来的傻儿子。他就是受段辞。受和攻是好兄弟,在一起搞事业,同样也跟林砚是同学。不仅攻爱搞事业,受也以事业为重,如果用动物塑主角六人组,另外几个可能有争议,但段辞是毋庸置疑的小狗。今夜花家攻、花家受、攻、受和他这个路人都在这间酒吧里。林砚往左边看,左边是暴躁酷哥攻;往右边看,右边是温和腹黑花家攻;往前面看,前面是元气学长受;往后面看,后面是张扬惊艳花家受,各个出身不凡,长相惊人,人中龙凤,只有他这个路人混迹在庞大的路人堆里。他顿时感觉自己是一只瓜田里的猹,左边是大瓜,右边还是大瓜。因车思婷。难道改编加入的刺激桥段要来了?!也太快了叭,放晋江是要被锁文的!
林砚瞬间兴奋了起来。黑暗转瞬即逝,伴随着“啪”的一声,一束灯光打在了架子鼓处。灯光将舞台交予林砚。鼓棒游鱼般地在青年修长的指尖打了个转儿,犹如惊雷般地重重敲在架子鼓面上。几秒前的卡座上。段辞端着一杯鸡尾酒,兴奋地来回蠕动:“陆哥,你还不想来,我说吧,这家网红店还不错。”陆羁冷笑,给出一个犀利的评价:“吵。”“不吵不是酒吧。”段辞兴致勃勃地将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酒气上头,他疑惑地转过头问旁边的好友,“你怎么不喝?”那杯店里的招牌“灵魂伴侣”在卡座后背上的冷色线条灯光下反射着幽蓝的光线。“没什么好喝的。”陆羁意兴阑珊地往后一靠,他的位子正对着中心,一抬眸便是一片黑暗的舞台。卡座边缘亮着点点荧光,因此倒也不算漆黑。陆羁正要起身离开,舞台上的灯光却骤然亮了一束,笔直地照耀在架子鼓处,将架子鼓和坐在它身后的青年恰好框在了一个圆圈里。随即,“砰”的一声,那鼓棒重重敲击在鼓面上。陆羁想要离开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停顿两秒后,他坐了回去。看得出来青年对于架子鼓驾轻就熟,鼓棒就像他修长手指的一部分,双手举重若轻地上下敲击着鼓面,林砚踩在脚踏上,跟着节拍来回用力。架子鼓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酒吧。随即,舞台上亮起了第二盏灯,吉他手抱着吉他出现在舞台上,架子鼓的声音混入了吉他声,抱着吉他的是一名留着络腮胡的长发男子。在吉他声出现的刹那,架子鼓恰到好处地减轻了力道,随即第三盏灯出现,主唱以一个响亮的高音亮相:“i a on fire——”鼓点声骤然响亮。吉他手的情绪也上来了,来了一段即兴小高潮,他们事前并未排练过,这会儿鼓点时刻跟随着其他声,来了一段漂亮的加花。段辞嗨了起来,拉着陆羁走上前凑热闹。尽管青年的头发依旧很乱,他依然戴着那副宽大的眼镜,但仍然有一股鲜活而旺盛的生命力从他的动作里散发出来,那是从骨子里面带出来的魅力,叫人无法从他身上挪开视线。陆羁的视力很好,再加上又走到了舞台前,因此他甚至能够看见青年握着鼓棒的手指很用力,指关节透着一股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