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林砚回答,他就走到林砚的另一边,双手交叠在一起看着他说:“要不有空的时候也教教我, 我觉得会滑板的人很帅。”大金毛不笑了。段辞本来对徐尧的印象是“小学弟的兼职老板”,这会儿看他却更像是一个“试图带坏小学弟的gay吧老板”, 完全不像林砚另一个“画室老板”桑宁那样与世无争。与世无争的画室老板桑宁站在一边, 表示他不想学滑板,这种极限运动跟他的兴趣也不一致,他只是再一次确认了林砚浑身都在他的美点上, 每个画面他都会很想画。林砚:“……”段辞他还能理解, 徐尧又是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他不会也——不会吧?青年犹豫了会, 含糊地说:“等有时间再看。”段辞他们将林砚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无宴倒是没走近,只离了段距离站在墙边看。而作为这次约会正牌对象的陆羁, 反而被远远地隔开了。期待已久的约会被搅合,饶是涵养再好的人都会生气,更何况陆羁脾气本就暴躁。他听见了段辞的话,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阴阳怪气地看向谢无宴:“这边这么偏,一下子就想到这里,看来你和我们还挺有缘的。”陆羁用“你”和“我们”划分开了“谢无宴”与“林砚和陆羁”。同住在一个别墅里这么久,陆羁几乎没跟谢无宴主动说过话,这还是第一次,却是这样夹枪带棒。谢无宴单手插在口袋里,他没什么表情,气势却不输陆羁,说话的语气是一贯的平静口吻:“是啊,我和林砚是很有缘。”陆羁又快被气笑了。一旁的工作人员举着摄像机,想来近距离拍陆羁的表情。他很振奋,张闻还是牛逼啊,这规则一改,陆羁的表情是至今为止没露出过的微妙。陆羁不耐地扫了节目组的始作俑者一眼:“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你这台机器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作为节目组变动规则前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受益人,江舟凉不动声色地弯腰拿起林砚的滑板,他拍了下青年的肩膀:“走吧,这边人太多,到时候不好出去。”有了节目组对“规则破坏”的允许后,嘉宾们若有所思地回到别墅里,每个人都在思考,这是不是意味着从下期恋综开始,别人的约会可以破坏,房间可以抢,就算通过游戏配成了一对,也是能拆的。徐尧是嘉宾六人组里最沉不住气的一个。眼看初期综艺录制结束,他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徐尧心里就开始急。想到白天的事,徐尧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头顶的摄像头,忽地一个绝妙的注意跑进了他的脑海里。如果换做之前,他不会这么做,但是既然规则已经被破坏了,那么稍微大胆一点,也没关系吧?面对爱情,就得尽力争取,不留下遗憾。
桑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没洗头,手腕上的纱布已经取掉了,伤口的颜色比肤色较深,已经愈合。“我洗好了,”桑宁说,“你去吧。”徐尧就带着睡衣进了浴室。徐尧每次进去都要很久,卸妆等流程一套走下来,没有一个小时走不完,桑宁这几天也习惯了,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他靠在床头,还在想白天的事。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来,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距离徐尧进去才五分钟。桑宁奇怪地看了一眼浴室的大门,很快,徐尧就湿着头发走了出来,他浑身都在滴水,一看就是在浴室里出了什么事。他外面套着桃红色的真丝睡衣,很明显,这睡衣也不能要了。桑宁从床上站起来:“怎么了这是?”徐尧说:“淋浴头坏了。”桑宁往浴室里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了一地的水,他说:“我刚刚洗还是好的。”徐尧扯过一条干毛巾盖在头上,淋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我也不知道,洗着洗着突然就爆了。”“我帮你去找工作人员。”桑宁说。徐尧咳嗽一声,他冲桑宁眨了眨眼睛暗示:“都最后一天了,没关系,我去隔壁借个浴室吧。”桑宁刚握上门把手的手就这么顿住了。徐尧心虚地挪开视线,他避开桑宁的注视,往走廊上走去,随即停在了二楼的另一扇门前面。等徐尧走后,桑宁收回手,他忽地走进浴室,拧开了淋浴头。水流正常地涌出,没坏。实况转播间,张闻正在等一桶泡面泡熟,冷不丁一旁盯着摄像屏幕的工作人员说:“徐尧怎么一身水?还怪吓人的,我乍一看以为是灵异事件。”做节目的很忌讳这个,张闻打了下他的后脑勺,俯身去看监控屏幕:“什么情况啊?”“他房间里的摄像头被遮住了,就只能看到一身水,然后现在在敲林砚那个房间的门。”工作人员说。“喷头又坏了?不会吧,之前林砚房间的坏了之后,我们不是挨个都检查了一遍么?”另一人说。张闻沉思了一会儿,本着恋综导演的直觉:“他不会是故意的吧?”“啊?”“就是,你想啊,马上结束了,又有一周见不到林砚。连上次直播的网友都知道徐尧他超爱,这不是得抓紧机会么?”张闻分析,“再加上我们又改了规则,可以说是鼓励这种出格的行为,所以他就直接找借口去见林砚。”